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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她如山洪-分卷阅读23

给他松了下领带。
  夏与唐低头看她,眉心还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显得很专注。
  她下来还穿着拖鞋,袜子都没穿, 脚后跟冻得发红, 她努力把脚往鞋子里藏, 可太冷了,无济于事。
  羽毛想把车重新启动, 把暖气打开,但懒得折腾, 只好又扯了哥哥一下,“回去吧!羽毛不生气,你生病了她才要生气。”
  夏与唐敛了下眉, 似是想到了不好的事,眉头皱得更深,还是摇头, “不回去。”
  羽毛:“……”
  真的好想揍人。
  车里温度越来越低了, 寒流肆虐,室外已经低于零下好几度了。
  羽毛皱了皱眉,倾身过去,去凝视他镜片后的眼睛,好让他看清楚自己是谁, “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连家都不回了。那么怕我生气,你不要喝酒啊!我不是怕你生病吗……”
  夏与唐定定看了她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对不起。”
  羽毛声音戛然而止,不忍心苛责他,这样看,觉得他特别乖,像个小朋友一样,乖乖坐着,垂着眼睫,不吵不闹。
  但其实他小时候也没有这样乖,因为身子太弱,身上总带着药苦味,眉头时常皱着,浑身都是冷郁,一股子生人勿近样子。别人看到,只会说一声孤僻。
  每次羽毛听到孤僻这个词,都会很不开心。她觉得哥哥不是孤僻,只是大家都不了解他。
  羽毛那时候最喜欢拿手抚平他的眉心,告诉他皱眉不好看,其实他怎么都好看,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开心一点。
  如今他身体好很多了,也没有以前那么经常生病,口吃渐渐好了之后,不像那时候阴郁低沉了,所以如今这样子,倒显得格外乖巧。
  羽毛连声音都不由放轻了,小声哄着,“真的不回家吗?可是我很冷啊,我出来都没有穿厚衣服,我还穿着拖鞋呢!”
  羽毛把自己小熊拖鞋抬起来给他看了一眼,“都红了。”
  她皮肤白,那红格外明显。
  外头声控灯因为长久没有动静突然暗了,只远处的灯透过来一点,车里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
  羽毛都不确定他是否在听,是否看见了,是否还能理解她现在真的很冷。
  只是对于他的固执再次有了清醒的认知。
  哥哥的固执并不明显,他很少去忤逆谁,只是在一些细节上总是很执着,对于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劝说得动。
  以前他口吃的时候,很多人鼓励他,表示口吃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希望他能和大家保持沟通,多开口。
  他的口吃并非是病,只是生下来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开口晚,语言发育迟滞,各种因素导致的,医生说长大慢慢就好了,多开口会好得快一些。
  但他只是点头,依旧沉默寡言,必须要开口的时候,都是尽量用短句和词语,这样口吃就不会显得很明显了。
  羽毛那时候喜欢跟哥哥说话,最开始学着他一字一蹦地说,她想,自己如果也口吃,哥哥就不会觉得口吃是不好的事了。
  每次哥哥都会很严厉地告诉她:“羽毛,不可以。”
  羽毛那时候也觉得,哥哥是因为怕被嘲笑,他是个太早慧和自律的小孩,学什么都比别人要快,即便经常在医院,靠自学和家教,课业也可以遥遥领先。
  所以体弱和口吃,像是为了封印他的魔咒,重重压在他身上。他那样优秀的人,肯定没办法接受自己口吃。
  但后来羽毛发现,他并不是害怕别人嘲笑他,每次别人嘲笑他,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别人嘲笑羽毛说:“你哥哥说话好奇怪哦~我妈妈说结巴会传染的,小心你变成小结巴!”
  每次听到这个,哥哥都会蹙眉。
  然后继续沉默。
  后来羽毛长大了才回过味来,他小时候口吃不说话,并不是害怕嘲笑,而是害怕她去学,因为不只小朋友,爸妈的亲戚朋友都会提醒,说小孩子正是语言发育期,很容易去学的,甚至还说过让爸妈把两个小孩分开养。免得她去学哥哥口吃说话。
  所以那时候羽毛每次学他说话,哥哥都会生气得很,很严肃地告诉她,“不可以。”
  所以别人的劝说,对于他来说,完全就不起效,因为压根儿就没猜到他的顾虑。
  -
  所以现在,羽毛也知道,他可能不是害怕他生气,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羽毛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固执不愿意回家,只好动用自己从小最擅长的装可怜。
  “哥哥,羽毛很烦对不对,她话又多又黏人,又爱管闲事,还赖在你那里不走,所以你才不想回家……”
  夏与唐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敲中了一样,闷疼,他摇头,“不是。”
  他忽然抓住了羽毛的手腕,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重复:“不是。”
  “可是你不回家,她会这样想的。”
  他因为去抓她的手腕,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羽毛侧头去看他,适应了昏暗,这会儿已经能看到他的脸了,他眉头紧蹙,唇紧紧抿起来。
  下颌绷成一条直线。
  羽毛觉得他即便是生气也好看,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身体,如果他像个正常小孩一样长大,一定不会这么沉默吧!
  什么事都不说,不累吗?
  羽毛又觉得心疼又觉得无奈,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不回家了。
  “可是你不回去,羽毛会这样想。”羽毛看着他,轻声说着。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呼吸声互相缠绕,很久夏与唐也没有再说话,最后似乎是又回到了封闭的状态,回过头,继续乖巧坐着。
  羽毛最后妥协了,她把自己整个蜷在座位上,“你不回家我也不回去了。冻死我算了,冻死你我也不管了。明天头版头条就是一男女在车上过夜,发现的时候已经冻硬了……”
  羽毛碎碎念着,突然觉得这社会新闻委实有歧义,不说了。
  因为这个,思绪却又发散起来,如果真这样,估计新闻都没有办法说明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情侣幽……会呢!
  羽毛拍了下自己额头。
  都什么跟什么……
  身上突然落了一个盖毯,夏与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很认真地给她搭在身上。
  羽毛:“……”
  她声音微微抖着说:“你有心情跟我盖毛毯,还不如跟我回家呢!”
  羽毛耐心告罄,忽然抬手去捏他的脸,一只手捏一边,眉头也皱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不回家也行,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回家,我帮你想办法。”
  夏与唐看着她,终于说:“我对羽毛,做了不好的事,我害怕。”
  害怕再失控,害怕她讨厌他,害怕到不敢面对她。
  怕她觉得他心思肮脏,怕她会觉得从小喜爱的哥哥却是这种人而受伤。
  清醒的时候可以克制,喝醉了怎么办?
  这几天经常有应酬,秦桉都没有让他喝,每次都替他挡过去,今天林沁说,秦总胃疼,一直在吃药,但这天天喝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便没办法心安理得都推给秦桉了。
  没人灌他,他只是酒量差。
  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不要回家,不要见羽毛,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
  羽毛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什么不好的事,于是问了句,“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
  羽毛手还捏在他脸上,因为冷,指尖都是冰的,他发觉了,把她手捂进手心。
  仿佛梦一样,梦里总可以放肆一些。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像是克制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世界都安静了,羽毛觉得自己仿佛身处荒原,大风呼啸而过,整个人冷透骨,只唇边一点热意,和他滚烫的呼吸。
  她想起那天他喝醉,第二天早上站在她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
  夏与唐是听到羽毛喊疼的时候短暂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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