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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道-分卷阅读23

他说:“去东桃村,去你家。”

他说:“成年人,还喝不喝你的桃花醉了?”

他说了很多很多话,冯天都没有理他。

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拽了。

绝对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怀信面露愠色:“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抽你啊。”

而冯天这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没有跳起来跟他掐,更没有挑衅地一抬下巴说:“打一架?”

李怀信内心的那点自欺欺人在此刻终于_0_beng_0_pan,整个人一慌,步子就迈得凌乱,他喊冯天,嗓子都哑了。他双腿虚浮,每一步都仿佛踩空了一样,踉跄走近,摔在了冯天跟前。他伸出手,握住冯天冰冷的腕颈,愣愣地问:“你是不是冷?”

他卸下剑匣,脱掉外衣,裹在冯天身上:“冷你就说啊,我又……”他的话还未说完,给冯天裹外套时手上用了点力,冯天重心不稳,栽进了他怀里。李怀信僵着不动,任凭冯天靠在自己颈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困了吗?冯天?”

怔愣须臾,他望了望天际的微光,已近破晓,又自问自答地说:“天要亮了,困就睡一会儿吧,折腾一宿都没合眼了,但是说好啊,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咱就得出去了。”

然而冯天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他都忘了自己守了多少个日夜,他试图去叫过冯天,可没能叫醒。他看着冯天灰白的脸色,整个人开始发抖,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都强行把泪水憋了回去,他想:不能被冯天笑话。

可是耳边响起那句:“老二,你一会儿别哭啊,我可能……出不去了。”

我不哭,他把脸埋进冯天肩头,在心里说,我会带你出去的。

“哐哐”地砸门声响起,李怀信倏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浴桶内,他环顾一圈,望见端坐案前的女冠时,才从记忆中抽回思绪。

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强光射进屋,刺得李怀信眯缝起眼。

两名带刀的衙役迈进屋,扫了眼浴桶里的人,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大清早闯进来竟撞见有人沐浴,还穿着衣服沐浴,真是怪胎,顿时觉得没什么可避嫌的。目光扫见站起身的女冠时,衙役立即想起了正事,板着脸道:“这位……那谁,叫什么?”

民不与官斗,贞白虽对这些擅闯者及其不悦,却更不愿惹上麻烦,遂配合道:“贞白。”

真白?李怀信投以注目,上下打量之后,心中鉴别:确实挺白。

衙役道:“昨晚在凶案现场的人是你吧?”

贞白拧了一下眉,未做声。

衙役说:“昨晚在王六家的院子里的人,是不是你?”

贞白答:“是。”

衙役点点头,掏出一块木质符箓,举在贞白面前问:“王氏昨夜招供,说这块符箓是你给她的,并插在了她家院子里,装神弄鬼地以便挖尸,是吧?”

李怀信看清衙役手里那块符箓时,明显一愣,就听女冠惜字如金地答了个字:“是。”

衙役满意的把符箓揣进怀里,道:“那就没错了,现在需要你同我们回衙门走一趟,配合调查。”

贞白疑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涉嫌与王氏夫妇密谋害命。”

“有什么证据?”

衙役拍了拍胸口那块符箓,义正言辞道:“这就是证据,你不是已经承认了么,走吧!”

贞白扫了眼浴桶里的李怀信,并未多做辩解,抓起案上那把沉木剑跨出房门,店小二与赵九唯唯诺诺地站在走廊里,欲想窥视,就见贞白出来,低唤:“道长。”

贞白颔首,叮嘱了赵九一句:“劳烦帮浴桶里的人换身衣服,再喂碗粥,他已经无碍了,只是目前动不了。”

赵九连连点头,应承下来:“放心吧道长,等我安顿好他,就去衙门给你作证,是我托你给王六择吉地的,这院子里埋尸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贞白道了声不必,径直下了楼梯,与两名衙役往县衙方向去。

出乎意料的是入县衙后并没有对簿公堂,两名衙役将她带入了一间审讯室,说是审讯室已算客气了,此地四面挂着不同的刑具,炭盆铁夹老虎凳,俨然是个严刑逼供的地方,对付王氏这种怯懦妇孺,只需往里一压,还没等他们上刑,几个活阎罗稍一恐吓,就能吓得全盘托出。

贞白一进来,就见王氏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像一根被人榨干了水分的豆芽,一听动静,惊弓之鸟似的回过头,看到贞白就开始抹泪:“道长,我不是故意连累你的,他们让我招供,我都是实话实说啊。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不会昧着良心冤枉你,可是,谁知道我们院子地下会埋了尸骨啊,被你一眼看穿,我都一五一十跟官爷交代的。”

为首的捕头姓梁,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敛了一脸的威逼利诱,觑向贞白,似笑非笑道:“所以说,若死者不是与这位道长有关,就是你还真有一些通灵的本事咯?”

贞白迎上他的目光,神情漠然。

梁捕头道:“总不可能是巧合吧?”

贞白终于应了声:“不是。”

“那是什么?”

贞白道:“院内阴气及重。”

“哈?”梁捕头向来是个不信邪的人:“你装神弄鬼那一套,骗骗这些无知妇人也就罢了,在衙门里可行不通。”

贞白不是个善于诡辩之人,如实道:“现在是什么气候,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王氏院子里的青竹郁郁葱葱吗。”

闻言,几个捕快面面相视,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王氏连忙道:“对,当时道长一进来,就发现咱们院子里的青竹长青,很不对劲,所以才……”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贞白,又瞥了眼梁捕头,枯草般委顿的缩回地上。

梁捕头上下打量贞白,其实自她迈进门伊始,就打消了心底的怀疑,因为这女冠委实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余。而从王六院子里挖出来的两具尸骨,经仵作验证,少说也有二十年之久了。如此推演的话,当年女冠还是个不知在哪掉牙的黄毛丫头,作不下这等密谋害命的事迹,除非……

梁捕头问道:“道长师出何门何派?”

贞白道:“一介散修,无门无派。”

“何时到的此地?”

“一个月前。”

“从哪里来?”

贞白顿了一下,抬眼看他,半响无语。

梁捕头又问:“来做什么?”

贞白的手在袖袍中握紧。

梁捕头乘胜追击,诈供道:“不会是来王六家的院子里挖尸吧?”

贞白适才缓缓道:“找人。”

“找谁?”

“不知道。”

梁捕头蹙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贞白冷定重复:“不知道。”

梁捕头微讶:“你不知道找谁?”

“是。”

“你找这个不知道找谁……不是。”梁捕头有些语无伦次,捋了捋舌头道:“你都不知道找谁,那你找什么?”

“人。”

“什么人?”

“不知道。”

梁捕头差点给她整懵了,楞了一下,不知道找谁你还找,你找个鬼啊,敢糊弄到他头上,真是不怕吃牢饭啊。

他继续耐着性子问:“那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贞白皱了一下眉头,反问:“这跟案情有关吗?”

“谁知道呢,万一你找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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