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太行道-分卷阅读44

牵马了吧?洗手了吗?”

“嗯?”贞白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真不讲究。”李怀信一脸嫌弃的掏出根锦帕,从壶里倒了点水浸湿,一边嫌弃一边递给贞白:“把你的爪子,擦擦,擦完再吃。”

贞白抬手去接,不经意触到对方指尖,李怀信倏地缩回手,跟遭瘟似的,紧紧拽回了锦帕,又在贞白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毫不客气的把帕子甩在她身上。

贞白:“你……”抽什么风?

李怀信把手缩进袖袍里,忍不住发话:“你,以后拘着点儿自己,别总对我动手动脚。”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触到了对方的贞白,直接懵圈了。

李怀信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心中冷哼:装!

又不是二八年华的闺中女,顶着那张成了熟的尸僵脸装懵懂,真是一点儿都看不下去。

李怀信干脆偏过头,眼不见为净。

马车簸了一下,李怀信惯性的护住榻上的骨灰坛,往里推了推,抬头喊:“诶……”

贞白正埋首擦拭指尖,没有反应。

“那谁……大姐……白大姐……”

贞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叫我?”

李怀信颔首,指着贞白的对面说:“你坐过去,留这边我要伸腿。”

事儿真多!

贞白顺从的坐到对面,李怀信则抬起腿,刚要架在软垫上,又蓦地缩了回来,他扫一眼贞白,自行坐起身,弯下腰去拔靴子,拔完了往后一靠,双腿交叠着架在软垫上。刚卧下,就跟被针扎了背似的,他“嘶”地一声又弹起来,动静不小,贞白实在无法忽略,不禁抬起眼皮,就见李怀信直直盯着他自己的五根手指头,一惊一乍地道:“长倒刺了。”

贞白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岔了,长倒刺多寻常一件事儿啊,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

李怀信摊开另一只手,细瞧过指甲盖的边缘。

贞白许是被他感染了,忍不住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他指尖,甲盖光亮,贝壳一样,扣在根根纤长的指尖上,透着淡淡蜜粉色,委实漂亮。

他说:“剪子。”

这马车上哪来的剪子?!贞白把手里的锦帕放下,冷淡答:“没有。”

李怀信的王子病一犯起来,就讲究得要命,他不但讲究自己,还讲究别人,然后不满的拧起眉,目光落在贞白手上,很挑剔的模样。

贞白被他挑剔地看着,双手居然有些无所适从,也忍不住垂头查看自己的指尖,并多此一举的问出了口:“看什么?”

她手指很细,因为苍白,显得格外洁净,像晨霜,像冬雪,然而没有血色,又像病了一场,垂在玄色衣袍上,形成鲜明的差别。李怀信挑不出毛病来,收回目光的同时,顺手抽了柄剑,大材小用地去刮指尖那根倒刺。

贞白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神经质的胡闹,却有股理直气壮的倨傲,乖戾恣意。单看面相,眉眼之间,贵不可言。

李怀信被她瞧得蹙眉,剃完倒刺,很是不悦的把剑_0_cha_0_jin剑匣,一撩眼皮:“看什么?”

看面相。但贞白没多言,瞥开视线,这在李怀信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马车驶出官道,转行泥地,一路凹凸不平的颠簸,李怀信嵌在软垫里,又垫了床被褥在身下,还是被晃得头晕目眩,许是因为体虚,又舟车劳顿,咬牙挺到暮色沉沉,整个人就跟散了架一样,难捱极了。他坚持不住,可现在荒郊野岭的,还需赶上四五个时辰才有人家,便只好把马车歇在半路,休整片刻。

贞白一直在闭眼打坐,隐约间听闻一串响_0_ling_0_sheng,好似相隔甚远,缥缈着传来。她倏地睁开眼,盯住李怀信,后者刚从软垫中支起身,一脸倦容的伸手去够靴子,冷不丁对上贞白的目光,他顿了一下,右脚钻进靴筒里。

贞白突然问:“你听得见吗?”

“什么?”

“_0_ling_0_sheng。”

李怀信凝神细听,外面除了马的喘息和马夫拔掉壶塞咕隆咕隆喝水的声响,万籁俱寂:“哪来的_0_ling_0_sheng?”

“难道你到长平,一路被人跟踪,也不知道?”

李怀信神色一凛,显然毫不知情:“什么?!”

“是个……”贞白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小女孩,手上戴了串凶铃……”贞白简明扼要的阐述了这两次见着那小女孩的经过:“方才,我似乎又听见了_0_ling_0_sheng。”

李怀信拧紧了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甚至一点觉察都没有。

贞白道:“凶铃催人命,若听见了,就凶多吉少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李怀信一噎,转了话头:“你听得见?”

“嗯。”

刚要问为什么,就立即打住了,说的是催人命嘛,她又不是……人!

李怀信遂道:“也就是说,她还跟着?”

贞白颔首。

李怀信伸手摸到剑匣,贞白顺势在剑匣上轻轻一压,问他:“干什么?”

他手腕一阵吃力,竟有些抬不起来,不由地咬牙:“逮了来问问,跟着我作甚?”

“问了。”贞白收了手,一本正经地复述:“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许是贞白说这话的时候太过严肃,李怀信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待他咂摸过味儿来,扭过头,眯缝了一下眼睛,有股迫人的气势:“你信么?”

贞白仰起头,还未待她有所反应,李怀信的手已经从剑匣上移开,重新窝回软垫中,漫不经心地:“我信了。”
------------

无间篇


------------

第二十九章

车轱辘压着地面颠颠的滚,李怀信迷迷瞪瞪间忽听呜咽啜泣声,嗡嗡地绕在耳边,苍蝇似的招人烦。

只听车夫长吁一声,拉了缰绳,马嘶跺蹄,刹在了路边。

李怀信再不情愿,也从软塌锦被中坐了起来,端着一张阴郁疲惫的脸,哑声问:“何事?”

马夫回道:“前头有人出殡,咱给让个道。”

闭目打坐的贞白睁开眼,不经意地开口:“难道死了两个人?”

马夫盯着前头一列披麻戴孝地长队,由二十四人抬着一口棺材,女眷低垂着头,哭哭啼啼地抹泪,刚想答贞白的话,就见长队的后头拐出又一口棺材,立即愣住了,张嘴就道:“您怎么知道?”

这人神了。

贞白淡声答:“这是双日。”

马夫蓦地反应过来:“对哦,差点忘了,今儿个初八。”

按民间习俗,若家遇丧事,都会择单日出殡,因为双日意味着要死两个人。

李怀信撩开竹帘,寒风伺机灌进来,裹着朦朦绵密的细雨,冷霜一样扑在脸上,他被突袭的寒流吹了个透心凉,盯着烟雨中一列送葬的队伍步步临近,开路的在前方抛撒纸钱,纷纷扬扬撒了满地,被寒风一卷,飘到了马车顶,又从窗边掠过,划出李怀信视线。

此处是个大路口,送殡的队伍停灵路祭,鼓乐一奏响,李怀信不禁皱起了眉,嫌吵。他微微偏头,瞥见抬棺的二十四扛和花花绿绿的纸扎,低喃了一句:“挺讲排场。”

他收了手,把竹帘掩上,车厢里降了温,就把手伸.进褥子里取暖,一路上闷久了,难免发慌,遂闲话家常一样讲:“在这里遇上出殡,想必是快到镇子了。”

回答他的是车夫:“诶,快了,拐个弯沿着这条道下去就是,镇上有家腊排骨非常不错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