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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分卷阅读113

寿节教坊司排演跑马走解,钱兴忽然向皇上建议由罗云瑾领舞,还大赞罗云瑾骑术精湛,皇上同意了。前些时罗云瑾扳倒杨安风头大盛,如今受此侮辱,锐气大挫。下官听说罗云瑾此人在内书堂上学时的老师是礼科左给事中孙檀,孙檀对他有知遇之恩,若能让孙檀出面”
  朱瑄摇了摇头“罗云瑾是司礼监的人,他现在掌十二团营兼总神机营,有调兵之权,不要插手他和钱兴之间的争斗。”
  洗马欲言又止。
  朱瑄问起宋素卿。
  谕德道“他几次来信催户部那边拨银子,户部拖拖拉拉的,他急得不得了,请我们代为周旋一二。”
  朱瑄嗯一声,“户部那边孤亲自去问户部尚书。”
  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洗马和谕德都出去了。
  扫墨今天跟着朱瑄出门,他是朱瑄的心腹,知道罗云瑾和朱瑄之间关系复杂,等洗马告退,他便道“千岁爷,洗马所言不虚,钱兴确实在万岁面前称赞罗云瑾的骑术,又说罗云瑾擅长走解,万岁听了很高兴,当场命罗云瑾领了领舞的职司。那天表演的时候钱兴还刻意安排人当众取笑罗云瑾,对着他撒赏钱。”
  堂堂秉笔太监被当成一个伎人嘲弄取笑,换成谁都忍不下这口气,罗云瑾又一向孤傲,更加受不了这番侮辱。
  朱瑄低头看奏疏“迟早有这一天罗云瑾不会忍太久。”
  扫墨想了想,问“千岁爷,我们要不要帮一把罗云瑾”
  朱瑄抬眸,看一眼扫墨。
  扫墨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千岁爷恕罪,小的不该这么沉不住气。”
  朱瑄道“连你也浮躁起来了,可见东宫上下有多少人和洗马一样想趁钱兴和罗云瑾相争时坐收渔翁之利。”
  扫墨没有站起身,跪在地上恭敬地道“不敢瞒着千岁爷,少詹事他们也在观望。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罗云瑾是孙檀教出来的得意门生,罗云瑾一心向儒,从不把自己当宦官看,朝中不少大臣认为可以拉拢他对付钱兴。”
  内书堂的老师通常由翰林院的官员担任。翰林院的进士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十年头悬梁锥刺股的寒窗苦读,为的是光宗耀祖、一酬壮志,而不是给阉人当老师。他们心高气傲,不屑去内书堂教宦官读书,哪个倒霉的不幸领了这个差事,圆滑精明一点的就装病推托,性情暴烈的直接弃官回乡,更多的人是领了差事以后敷衍了事,每天去内书堂走个过场。
  当年先帝曾从新晋进士中挑选出几名才学优异者,准备任命为内书堂教授,其中一人察觉到先帝的意图后,不应而出,为士大夫所宣扬称颂,认为他气节凛然,守住了文人风骨,一时传为美谈。先帝也没有责罚那位进士,依旧授予给事一职。
  孙檀却是个例外。他被任命为内书堂教授时,曾对同乡谢骞说“宦官乃是天子近臣,立天子左右,可使识诗书、知义理、习为善、懂大义,不致为害社稷。”他认为嘉平帝亲近宦官,那么应当好好教导宦官,让宦官懂得大义,把他们培养成和文官一样的忠臣。而且嘉平帝长期不上朝,文官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教导好深宫宦官才能保证嘉平帝身边始终有通晓明经史书的人才,以备他顾问。
  罗云瑾就是孙檀精心栽培的得意_0_di_0_zi。如今罗云瑾位居要职而且和钱兴水火不相容,文官蠢蠢欲动,想劝说孙檀出面招揽罗云瑾。
  既然罗云瑾不屑宦官身份,何不利用这一点劝他和文官联手须知宦官也知道自己被人瞧不起,文书房出身的宦官喜欢以儒家_0_di_0_zi自居,平时起居坐卧模仿士大夫做派,渴望和文臣结交,罗云瑾亦不能免俗。
  朱瑄皱眉,似笑非笑“请孙檀出面”
  孙檀和罗云瑾早就决裂了,罗云瑾这些年从未在人前提起孙檀,孙檀也只当从没教过罗云瑾,师生形同陌路,文官居然还以为两人师徒情深 又或者文官太自信了,以为只要他们纡尊降贵主动示好,罗云瑾一定会感恩戴德、甘为文官驱使。
  罗云瑾没有那么傻,也没有那么短视。就算他没和孙檀闹翻也不会答应和文官合作。
  朱瑄放下手里的书,命人请来少詹事、谕德、洗马等人,告诫道“司礼监之争是司礼监的事,你们记住,罗云瑾有调兵之权,他和钱兴孰胜孰负,只看圣意。”
  少詹事几人怔了半晌,心惊肉跳,齐齐变了脸色,恭敬应是。
  司礼监由谁掌控钱兴吗并不,司礼监是嘉平帝用得最顺手的一把刀。钱兴权势滔天,控制朝政,结党营私,党羽遍布内外两朝,文官恨之入骨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然而他的荣辱不过是嘉平帝一句话的事。此前秉笔太监杨安也煊赫一时,一旦触怒嘉平帝,转眼就锒铛入狱。
  杨安在狱中揭发钱兴,供词里历数钱兴的十几条罪状,嘉平帝只口头斥责钱兴,并未深究。可是之后嘉平帝命罗云瑾身兼数职,委以重任,不就是在分钱兴的权吗嘉平帝到底还是对钱兴有了不满,所以提拔罗云瑾遏制钱兴的势头。
  说到底,杨安的惨死、钱兴和罗云瑾的相争只是嘉平帝平衡司礼监的手段罢了。
  难道嘉平帝不知道钱兴建议由罗云瑾领舞是在刻意羞辱后者吗 嘉平帝知道。
  少詹事回过味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居然还想联合罗云瑾对付钱兴,简直是老虎头上拔毛,罗云瑾可是能带兵打仗的太监 少詹事几人告退出来,长出了一口气,对望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太子果然稳重。”
  东宫地位日益稳固,属臣难免想谋求更多,最近朝中六部官员都在看司礼监的热闹,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们也有些按捺不住,实在是目光短浅。越是这个时候,东宫越不能急躁,更不能随意卷入司礼监的纷争,否则只会触怒嘉平帝,前功尽弃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还没到掉以轻心的时候。
  谕德压低声音叹道“隐忍多年,靠的不单单是耐心和毅力,还有纵观全局的眼力啊。”
  任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只要东宫不自乱阵脚,任谁也休想动摇皇太子的地位。
  门扇合上,少詹事几人的脚步声慢慢飘远。
  朱瑄沉声吩咐“约束东宫,若有人往司礼监那边伸手,不必来报,你可以先自行处置。”
  扫墨应喏,恭敬侍立,头垂得更低。
  朱瑄看了会儿奏本,接着看治河奏议。
  洗马他们是文臣,瞧不起宦官,在面对宦官的事情上总有些浮躁。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如果文臣和宦官好得密不可分、亲如一家,该着急的是皇帝。宦官、御史本来就是他们朱家用来遏制文臣的手段。
  敲打几句就够了,少詹事他们懂得分寸。
  殿中角落的铜鎏金胡人戏狮薰炉里燃了水沉香,淡雅香味从镂空花纹里逸出,香烟细细。
  长廊里忽然传来说话声,扫墨看一眼全神贯注看奏议的朱瑄,轻手轻脚走到侧门边上,眉头紧皱“谁在大声说话拖出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来人走到他面前,手里捧了只剔红捧盒,笑嘻嘻道“是我。”
  扫墨认出来人,立刻收敛怒意,话锋陡然一转,笑着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子妃殿下有什么吩咐”
  小满朝捧盒努努嘴,说“殿下让膳房给千岁爷熬了补气的膳汤,叫我趁热送过来。”
  扫墨立刻示意小内官赶紧打起帘子,让他进殿。
  “千岁爷”扫墨一溜小跑,奔至书案前,“太子妃殿下让小满送膳汤过来。”
  朱瑄抬起头,没有多问,放下书,挪到侧间桌前。
  小满捧着捧盒上前,扫墨接过,揭开盖子,端出汤碗,捧盒里塞了棉花团,一路从东宫端过来,羹汤还是滚烫的,直冒热气。他先取了份干净碗筷,舀出一点自己尝了,然后送到朱瑄面前。
  朱瑄拿起匙子喝汤,他喝汤和吃药一样,动作优雅,不过速度很快,闷头就喝完了。
  小满抓着捧盒,满脸是笑“小的出来的时候,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要小的一定守着千岁爷,等千岁爷喝完了汤才能回去。千岁爷这就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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