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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分卷阅读12

“你叫什么来着?”
  “张经理,”龚煦往后退:“我、你可能是误会了,”他把胳膊从张经理手里抽出来:“我、我不是来这里上班的,”他脸上有无措,也有慌张:“路总是让我去上次的监控室做电脑维护。”
  张经理脸上绿了绿:“电、电脑维护?”
  龚煦重重地点头:“是、是电脑维护,”他瞄了一眼沙发里的一众富太:“不是来这……”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是路斯越。
  沙发里站起来两个年级稍年轻的女人:“路总,你可来了!”
  路斯越来之前回去换了身衣服,眼下,她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裙,放下了她万年对公时的中分发型,她额头发际线有一个很明显的美人尖,梳着中分且贴着头皮的发型时,看的不是很明显,可一旦把长发松散下来,那凸出的美人尖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古典的韵味。
  她今天还难得穿了一双羊皮尖头平底鞋,裙子的下摆到膝盖的位置,露出两条匀称纤细的小腿。她拂了裙摆坐到一个女人给她让出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声音懒洋洋的:“你以为我像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她骨子里的那股压人一等的气势,让一众富太噤了声,包厢里安静下来,处处透着尴尬。
  闪屏灯是暖黄色,晃晃悠悠地在包厢里扫射着,路斯越就没注意到杵在那儿跟个木头人似的龚煦,她刚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啤酒,龚俊两手捏着裤腿布料,走了过去:“路总。”
  路斯越抬头,先是一愣,还没碰到啤酒瓶的手缩了回去:“你、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他去维护电脑的吗,怎么跑这二楼的包厢了,路斯越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突然笑了,就是那笑很是意味不明:“怎嘛,你这是又缺钱了?”
  话不好听,龚煦脸上是无地自容,他解释:“不是,”却又解释不清,他回头看了眼张经理,张经理接到他的眼神,忙把目光移开。
  龚煦弯下腰,离路斯越耳朵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他压低了声音:“路总,你跟张经理解释一下,行吗?”
  路斯越没懂他的意思,歪着头问他:“解释什么?”
  龚煦依旧弯腰:“我跟他说,你让我来这上班,他就以为你是让我来包厢里。”
  路斯越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别说,你穿这一身,还挺好看。”她心情莫名就变好了,开始逗他:“要不,你就留这吧,”她朝后面那排小公子扬了扬下巴:“他们一个月可都挣得不少呢。”
  “我不需要!”他语速很急,带了几分狼狈,他直起腰,“路总,我、我能先出去了吗?”
  路斯越被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逗乐了,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就在龚煦转身的瞬间,路斯越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龚煦双脚顿住,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跟他一样指骨纤细的手。
  她一开口,竟然还结巴了:“你、你陪我坐一会儿。”这一瞬间,路斯越的大脑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魔怔了,可这个奶里奶气,会害羞的男孩子真的让她整个人都莫名地放松。


第9章 妖娆路总
  她一开口,竟然还结巴了:“你、你陪我坐一会儿。”这一瞬间,路斯越的大脑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魔怔了,可这个奶里奶气,会害羞的男孩子真的让她全身莫名地放松。
  包厢里静悄悄的,硕大的墙上,无声的画面在流转,屏幕下方显示着歌词:我奋力追追到没法追,追到没法分清我是谁……
  龚煦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看向她,灯光昏暗而暧昧,没有人发觉,龚煦那一双耳尖在慢慢变红。
  路斯越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忙抽回了手,往旁边的沙发挪了位置,她是想让他坐她旁边。
  可龚煦没有坐,他说:“路总,我八点还要去甜品店打工。”
  路斯越:“……”就好气,就很没有面子的那种,她脸上露了三分烦,七分燥:“走吧走吧!”
  龚煦走了,几乎是用逃的。
  路斯越看着那扇厚重的门缓缓合上,她顶了顶腮帮子,笑了,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包厢里开始热闹起来,公子们开始上前伺候那一个个富得流油的太太们,而路斯越,在连喝了三瓶啤酒后,离开了包厢。
  下了一天的雨停了,路斯越站在路边,雨后的风很凉,她身上就一条裙子,虽然是长袖的,可嗖嗖的冷风从她的小腿往上钻,她“阿嚏”一声,吸了吸鼻子。
  龚煦打工的那家甜品店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大学城商业街上,店面不大,装修得很卡哇伊,店里没客人,除了龚煦就只有另一个打零工的男孩子,叫黄晓宇。
  龚煦穿着褐色的围裙,站在柜台边,他眉眼虽然垂着,可乌黑的睫毛微微上翘,那双泼了墨的瞳孔正看着柜台上的甜品菜单发呆。
  “你陪我坐一会儿……”
  “你陪我坐一会儿……”
  “你陪我坐一会儿……”
  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在包厢里,那个看着比他要年长几岁的女人用着央求的语气跟他说的那句话。
  “龚煦,芒果布丁你放哪了?”
  龚煦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今晚不用来打工,他会不会留下来陪她一会儿……
  “龚煦?”
  “龚煦?”
  “啊?”龚煦回神,“什么?”
  “我说芒果布被你放哪儿了?”
  “哦,”龚煦去了里面隔间的落地冷藏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盒子:“在这。”
  黄晓宇看他那有些失神的表情:“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没有,”龚煦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刚刚在想学校里的一些事情。”
  甜品店11点半关门,龚煦将门锁好,夜风凉,他把白色运动外套的帽子卡头上,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出租房方向去。
  周一到周五,龚俊会住学校的寝室,周六周日,他会回他那个十五平方的出租房里。
  今天是周五。
  十二点不到,他回到出租房,房子里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台电脑、一把椅子,还有一个他从网上买的简易书架。书桌的左拐角,立着奶奶的遗像,他用湿毛巾把本就很干净的遗像擦了擦,然后打开电脑。
  代驾把路斯越送到家的时候才九点半,她没洗澡,窝客厅的沙发里,看了两部鬼片后,她看了眼时间,1:27。
  她去衣帽间换了一身黑衣出门,抬腿骑上她那辆川崎h2。
  很多个郁闷低迷的夜,路斯越都会骑着她那辆黑色川崎h2暴走疾驰在这座城市。
  躁耳的声浪响彻_0_che_0_ku,她卡上黑色头盔的护目镜。
  所谓四轮承载生命,两轮承载灵魂。
  耳边传来引擎咆哮般的轰鸣声让她暂时地忘了心底的烦闷。
  机车行驶了将近30分钟后在北郊区的夕柳墓地门口停下。
  夕柳墓地地贵平夷,是整个兰城所有墓地中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
  通往墓地里的路两边,照明路灯透亮,秋风瑟瑟地吹着路两旁栽植的柏树。
  路斯越手里拎着从家里带来的一瓶白酒,往西边走。
  走了约莫七八分钟的功夫,她在两座墓碑中间的空地站住脚。
  左面的墓碑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墓碑上刻着逝者的名字:路芝柠。
  是路斯越的母亲。
  而右面的墓碑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楚越。
  是路斯越的父亲。
  他们本是一对夫妻,却没有合葬在一个墓碑下。
  路斯越没有磕头,她坐在两座墓碑中间位置的地上,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等老头子一死,我就让你们睡一块儿!”她指着西南方向:“地方我都给你们选好了!”
  路斯越从墓地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半,她冲完澡,刚躺上床,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张脸。
  那张脸的右颊上方有一颗浅咖色的小痣。
  路斯越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后,她敷了一张贵的要死的面膜,暂时地拯救了她那张27岁已经经不起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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