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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分卷阅读27

你别哭好不好?”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想脱了那身警服。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如果他知道自己会爱上她,他不会去做警察,他会把他大把的时间都给她,而不是总是把她一人扔在家,担惊受怕。
  她也就不会为了他,去做那些有可能让她深陷泥潭的事情。
  她眼里潮湿,唤他的名字:“周砚。”
  “我在。”
  “李晃的手筋是我找人——”
  他捂住她的嘴:“不要说,”他早就知道了,可是真相不能经她的嘴说出来,更不能亲口对他说。
  顾鸢拿开他的手:“但是我没有让人杀他。”
  李晃死了。
  是昨夜死的,案件交由刑侦处调查。
  周砚慢慢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后抽了一张湿巾给顾鸢擦干净。
  顾鸢按住他的手:“周砚,你信我吗?”
  周砚抬头,眼睛直穿她的眼底:“他的死,我从来都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
  顾鸢笑了,整颗心瞬间落下去。
  谁怀疑她,她都无所谓。
  只要周砚信她,她只要周砚信她。
  顾鸢把他的担心安抚住:“不会有人查到我。”割断李晃手筋的事,她盖得严严实实,不会有任何意外。
  “鸢鸢,”他眼里有拨不开的愧疚:“这种事,再也不要有第二次。”他不是在怪她,其实李晃那种毒贩子,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算多,可是他不想脏了顾鸢的手。
  他拿起她的手,吻落在她的手背:“你的手是要给我煲汤的。”她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需要一双干干净净的手。
  顾鸢笑着点头。
  “阿嚏~”她刚点了头,就打了个喷嚏。
  周砚把她的长衫往身前遮了遮,“我们回家。”
  “嗯。”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回了家,然后一起去了浴室,水声响了很久,朦胧的磨砂玻璃盖不住两张会让人惊艳的皮囊。
  所谓天上有月色,人间有尘事。
  “鸢鸢……”
  “周砚……”
  后半夜的月色很温柔,床上的人也温柔起来。


第20章 狂野路总哭了
  路斯越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听见了最令她讨厌的声音:“你怎么还没过来?”
  路斯越没说话。
  电话那头,路湛霖直接下了命令:“莫家人十一点半到,你十一点十分之前必须过来。”
  路斯越依旧没说话,待电话挂断,她把电话扔到一边,然后缓缓睁开眼,很不认命地掀了被子坐起来。
  人总要为五斗米折腰。
  她路斯越不缺那五斗米,但是她骨子里的逆反让她鱼和熊掌都想兼得!
  路氏是那熊掌。
  而那条鱼……
  路斯越抓了抓头发,昨晚,那颗痣又跑她梦里去了,还把她缠在身下作乱!
  好气!
  她堂堂路总居然在下面!
  不服气!
  平时妆容精致的路斯越今天没有化妆,她又梳了对公万年不变的中分。当她换了一身最随意的居家服准备出门时,她犹豫了。
  人总是会把最随意的一面呈在亲密的人面前。
  那个姓莫的算个什东西,她凭什么要把她宝贵的素颜脸给他看!
  路斯越用了最快的速度,画了一个很妖艳的妆,又换了身很骚的红色裙子,叉都开到大腿根了。
  她照着镜子,觉得很满意。
  就这一身,但凡有两只眼睛的男人都会认为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莫家会接受她这种女人?
  呵呵。
  第11:08分,路斯越开着她那辆红色骚包跑车到了山水茗家。
  山水茗家是个老别墅群建筑,建在郊区,环境美的像一幅画。
  可惜环境再美,路斯越也不愿踏进这里一步,虽然她曾在这里生活了16年。
  路湛霖拄着拐杖,站在客厅门口的台阶上。
  路斯越穿着她那身骚气冲天的高叉长裙,七八度的天,还露了一截小蛮腰出来。
  路湛霖冷着个脸,手里的拐杖点在大理石地上,“穿的像什么样子!”
  路斯越笑得媚里媚气:“不好看吗?”她还原地转了个圈,雪白的大腿露出来。
  路湛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伎俩,他冷哼一声:“哪怕你什么都_0_bu_0_chuan,莫家也会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家门!”
  看看,看看,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该说的话吗?
  可路斯越早就习惯了,她晃着手里的水晶手包,踩上台阶,眼尾瞥着路湛霖皱纹横生的苍老脸颊:“那您老可要保重好身体哦~”
  路湛霖气地嘴角抽了抽。
  路斯越越过他进了客厅,满客厅的墙上都是名贵的字画,红色的花梨木家具彰显着这个家的雍容华贵。
  路斯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路湛霖走进来,坐她对面。
  双手支在拐杖手柄处的路湛霖看着浓妆艳抹的外孙女,鼻腔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今天莫家来人,是来谈婚期的事。”
  路斯越掀着眼皮看他,是讥笑:“怎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把她推出去?
  路湛霖:“你今年都27了,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路斯越眉毛一扬:“照你这么说,那到了平均寿命,就该死咯?”
  “你——咳咳咳……”路湛霖被她没轻没重的话气地咳嗽。
  路斯越嘴上是没轻没重,可看对面的老头咳成这样,多少还是有点不忍心,可惜,她对着路湛霖说不出关心的话:“都说了您老要保重身体,毕竟八抬大轿从京市抬到兰城,路途可不近呢。”
  路斯越从山水茗家走的时候,天开始落雨,雨势不大,可刮雨器来来_0_hui_0_hui地刮着,看得让人心烦。
  即便没有这场雨,即便没有雨刮器扰人,路斯越的心情也不会好。
  路斯越没有回家,车子莫名开到了龚煦的学校门口。
  她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门口进进出出打着伞的学生。
  她幻想着能在人群中看见那抹挺拔的身影,可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学校大门关上,等到车旁的路灯点亮,她也没有等到她想看见的人。
  她垂头低笑,笑声不止……
  龚煦在拳馆整理拳套的时候接到了路斯越的电话。
  电话那头人在哭。
  龚煦弯着的腰直起来,脸上有几分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了?”电话那头,哭声很可怜。
  路斯越还等在他学校门口,一边抽泣一边朝他喊:“你、你为什么、不出来,”她哭的都连不成句:“我、我等了你、等了你四个小时。”
  她从四点等到了八点。
  她堂堂路总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
  从来都是别人等她,从来都是她撂下别人先走。
  为什么到了他那里,全都反着来?
  龚煦放下怀里的拳套,问她:“你在哪?”
  “我、我在你学校门口。”路斯越哪里知道他周日下午会在拳馆打工。
  龚煦想问他为什么哭,想问她为什么等他。可是他问不出口,他说:“我不在学校。”
  电话那头,“额”了一声,哭声说止就止:“那你在哪?”
  龚煦没说他在拳馆:“我在外面。”
  路斯越哼了一声:“在外面干嘛?”都八点多了,还不回寝室睡觉,她扬着调儿,是质问的语气:“在跟狐狸精约会吗?”
  龚煦:“……”
  路斯越见他不说话,还以为真的被她说中了,火气直冲脑门了:“你该不会真的在跟女的约会吧?”是哪个女人,她刀呢!
  “没有,”龚煦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明明他和她之间不是需要解释的关系:“我没和别人约会。”
  “那你怎么不说你在哪?”
  龚煦抿了下唇,把位置报给她:“是我打工的地方。”
  又打工?他到底打了几份工?他都不用上课的吗?都不用学习的吗?
  雨还在下,路斯越发动车子,一个急转掉头,车子飞了出去。
  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路斯越就到了龚煦打工的拳馆门口。
  她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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