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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46

持剑的模样。”
  曾茂怔立在原地。怎么可能忘记?当他们还是意气少年时,就仰望憧憬的那个身影。仙君死后一力挑起重任,带领仙门_0_di_0_zi守卫人间,与域外妖魔对峙数十年的那个人……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赫赫有名的仙廷第一高手,就是用这柄断水,几欲荡平九州妖魔。
  正是因为记得,所以第一反应才是难以置信。
  符新朝阖上双眼,“我们身后的是谁?”
  “……”
  “既然仙君都可转世重修,”符新朝猛地睁眼,眼光如刀,“司刑大人为何不行?”
  曾茂踉跄退后,狼狈转头,却仍反驳道:“大人绝不会对仙君出手!”话甫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惊,一拍脑袋:“对啊,大人怎么可能伤害仙君?”
  符新朝哑口无言。但事实如此,四人赶到时都见到了林琅颈上深深的红痕,不消片刻就化作一圈浓重的淤紫。掐她的人一定下了死手,不留一丝情面。
  就在两人交谈的这一时半刻,场中局势陡然生变。青年一剑劈开了束缚他的法网,冷冷望向众人。他的脸庞依然清秀俊逸,却因那双诡异的白眼而徒增几分恐怖。虽然目中无瞳,但被“盯”住的几人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那种感觉,就像全身都被毫无温度的杀气锁定。
  “不好,”符新朝颈后汗毛直立,暴喝一声,“退!!”
  曾茂的辟风尺随他的话音一起飞出,企图挡在正在作战的两名同伴之前。然而青年只是微微侧过头,向他投来一瞥,泛着青光的玉尺便在空中一滞。随后伴着一声脆响,在半空炸裂开来。
  “噗——”本命法宝被毁,曾茂同样受到重创,颤巍巍地歪了两步便跪倒在地,喷出一口心头血。
  青年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食、中二指并在一处,自胸前轻轻一划。
  符新朝瞳孔涨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断水剑凌空而起,在青年身后散作千道流光,宝光耀眼,灿烂辉煌,如同一千个太阳,刺入他的眼睛。
  不会,不会有错了……符新朝双手颤抖,他曾经亲眼见过大人用这种剑招,瞬息之间屠杀了一整座城池的妖魔。浓郁腥臭的血河,都在这炽烈的剑光下消融。
  可现在,即将死在剑下的不是妖魔,是他的同伴!
  一千年来刻苦修行,在域外战场殊死搏斗,只为镇守仙廷,守卫人间的乾元道君们!
  符新朝目眦欲裂,却只能握紧拳头,无人比他更清楚那一剑的威力。曾茂断断续续地咳吐鲜血,仍然坚持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始终敬仰敬畏,却向他们举起屠刀的人。
  生死一刹,一切都放慢了速度。
  挡在符新朝、曾茂身前的两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修仙之人耳聪目明,何况是乾元道君。他们同样听到了符新朝与曾茂的谈话。不想死得这么冤枉,但谁又能从司刑大人的剑下逃生?那可是千年前就凭战功登顶仙廷第一人的杀神啊!
  被断水剑锁定的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闭目等死了。
  可即使闭上眼睛,却好似仍能感受到那锋锐的光芒……停在了眼前!
  四人瞪眼咋舌,齐刷刷扭过头去!
  万寿宇澜宫的红墙前,静静伫立的女郎,对他们微微一笑。只见她平摊向上的掌心,一枚小小的墨蓝色尾羽浮空,颜色如同流动的虹彩,闪着幽幽的光。
  而挡在他们与青年之间的,也正是一枚巨大的墨蓝色的虚影!
  流光以迅雷之势撞在了羽毛形状的屏障上!那瞬息间斩杀千万妖魔,可撼动高山的剑气就这样一道一道溃散在他们面前!
  林琅低头望向掌中流光溢彩的墨羽,这是八宝送给琅嬛的礼物。她曾经以为转世之后就将它遗落了,没想到……一块烤猪肉,换来了三十三重天上圣人的泽被庇佑。
  这么美的羽毛,想必八宝的真身也是某种珍稀到绝迹的鸟类吧。
  她略微走了走神,就被狠狠瞪了一眼。
  四名乾元道君安然无恙,死里逃生之后皆怔怔地望向林琅。唯有那个持剑的青年,仍然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们走吧,”林琅暗自叹息,强打起精神招呼四人,“好好养伤。我如今法力低微,结界既已破碎,潜入人界的妖魔还要靠你们来肃清。”
  她说完,四个人却不动弹。认真去看,才发现他们几个眼中竟然有水光闪动。
  “仙君……”符新朝语声哽咽,另外两人扶起重伤后趴在地上的曾茂,一同向她行礼,“您回来了。”
  ——时隔千年,仙廷与人间终于又一次等回了仙君。


第54章 转世
  符新朝退到林琅身侧,欲言又止:“仙君……”
  “无碍,”林琅知道他担心四人走后,徐镜心又会发狂。若她这个转世仙君寸功未建就夭折,便白白枉费了仙廷多年辛苦。于是安抚地对他笑笑,托了托掌中仍然流光溢彩的尾羽,“别怕,他……对我造不成威胁的。”
  符新朝心下怅然,又望了望怒目瞪视、如堕魔障的司刑大人。大人若是神志清楚,绝不会对仙君出手。仙君大抵也是明白的。
  其他人扶着受伤的曾茂,身化遁光飞远,唯有符新朝,一步一步慢慢离开了这座残颓的宫殿。他走出一会儿,忍不住回头张望,那道巨大的羽形屏障仍如天堑般挡在两人之间。仙君亲口承认青年是司刑大人的转世,可为何,大人入魔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杀死仙君呢?
  四下无人,轻风拂过,枯叶在枝头颤颤。万寿宇澜宫在这场恶战中受损颇重,屋檐倾倒,红瓦碎片砸在她的脚边。这片残垣,曾经是魔种的家。
  他幼时惯常躲在宇澜宫的阴影处,趁人不备跳出来,扒住她的裙摆,仰着头冲她笑;后来长成一个清隽少年,却不得不着女装避于人前,这宇澜宫,也就成了他最后的乐园;及至朗朗青年,所有的爱憎更是都在这片红墙绿瓦中说尽了。
  谁想到,这孩子恢复境界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毁了这里呢?
  林琅轻轻叹息,抬手撤去了玄云镜的伪装。柔顺乌发春泉般披散在肩头,双眸暗含忧愁,幽幽注视着冲她怒目而视的青年。
  徐镜心一双眼睛只余眼白,眼尾赤红,额头青筋暴涨,见到这副魔种魂牵梦萦的面容,更显激动。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一剑又一剑劈砍在墨蓝色的虚影上。林琅不知道千年前的魔种是用什么灌顶之法强行提高徐镜心的境界,但徐镜心前不久还是个琴心境的修士,想也知道不该如此疯狂地倾泻真气,瞧着都让人忍不住担忧他是否会力竭而亡。
  圣人之物非比寻常,这枚墨蓝色的尾羽被徐镜心劈了少说有百次,竟然纹丝不动。
  “镜心,”林琅对这孩子不能说无情,见此忍不住劝他,“别枉费力气。杏果就是我此世的应劫之物,既已吞下了它,便是九死无生。”
  “唯有命劫才能杀死天道之子,”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如一泓盈盈的秋光,却让躁动不安的“魔种”安静下来,“你既已成功,就不必亲自动手啦。”
  她那样怜惜地望着自己,仿佛徐镜心仍然是被她爱着的那个人。可恰恰相反,即便在混沌中忍受令人发狂的头痛,徐镜心却也能清晰地反驳自己:不是爱。
  这个被无数人敬仰爱戴,无数人匍匐在脚下的仙君,没有爱。
  她温柔的眼神、轻恬的笑容,甚至柔曼婀娜的身体,都能毫不犹豫地交付给随便哪一个人。仙君把这当成一份美丽的礼物,奖赏给那长长拖曳华美的裙摆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就是他。
  徐镜心哀嚎一声,魔种破碎的自尊与修为一起分毫不少地灌注给了他。与之相比,今生短短数十年的经历,就像狂风中一粒不起眼的沙尘,瞬间扬在了荒漠中。
  就连“镜心”这个名字,听起来都这么令人生厌!却又阴差阳错……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林琅,却见她朝自己走了两步,伸出手掌,按在了隔断两人之间的屏障上。
  “和早就知道将要历劫的我不同,如果没有藏环,你还是清高自许的徐镜心。”
  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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