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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差班生-分卷阅读47

伤感地说,吐出一口气,慢慢靠在了墨蓝色的羽状虚影上,对徐镜心一剑一剑挥砍的动作视而不见。激荡的剑光.气势汹汹地撞在了虚影上,又迅速溃散成一道道流光。
  “姑且把你当成银瑄吧,”她低声道,“虽然很不公平,就像我并不想完全承担琅嬛的爱恨,但世上又何来公平可言。”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呢?明明先背叛我的,是你啊。”
  徐镜心一怔。
  林琅背对着他,语气惆怅:“没有这部分的记忆吗?琅嬛是怎么死的……你和娑罗摩之间的交易,可能是他先诱惑了你?但不管怎样,你们交换了精血结契,魔种合二为一,实力大增。若非如此,琅嬛也不会那么轻易就重伤死去了……你苦心积虑的报复成功了。我理解她的心情,与其说恨你害死她,不如说琅嬛恨魔种摧毁了她的信念吧。”
  “明明只差一点点,她就能冲破命运的网。”林琅忽然想到自己也是在与娑罗摩同归于尽的前一刻被风仙羽令传送到这里,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空气如死一般寂静。
  “我此时听闻,都说司刑大人是因寻不着羽令心碎而亡,可换位思考,琅嬛死前的心痛绝望应该不会比你更少吧。”
  林琅低垂了眼眸,仅仅是讲述,都觉得心尖上闷闷的疼。“天道之子,其实没有做出选择的权力。只有与魔种萌发的爱情,是她由心而发,心甘情愿踏入的陷阱。也许这就是报应——”
  “琅嬛背叛天道,而你,背叛她。”
  墨蓝色的羽状结界突然溃散成星星点点的流光。林琅向后仰倒,倒进一个冷冰冰的坚硬胸膛。徐镜心如同一座石雕一样僵在原地。她转身,抚上他呆滞的脸庞,怜爱地说:“不要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一时承担不起。”
  “毕竟是一千年前的事了,”林琅苦笑,“乍然想起,就仿佛听了一则幽怨凄切的故事,可谁想主人公竟然是自己。”
  “如果没有想起,林琅就还是林琅。天道之子若降生之时没有被黄泉强行驯服,那这也是她的人生吧。拜一个好师傅,同门姐妹亲切友爱,自身天资过人,不为命劫所扰,无忧无虑地长到下山的年纪,飞蛾扑火般爱上一个清冷自持的青年——”
  话音戛然而止,林琅诧异抬头,随后略感好笑地擦去了徐镜心脸上的泪痕。他的喉头轻轻一动,她倚在青年的胸膛里,放松地说话,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男人会对她怎么样。
  而他也的确僵硬得像一块笨木头。
  “我还得感谢黄泉将我放出忘川,”林琅小声嘟囔,不满地戳了戳青年硬邦邦的胸肌,“天知道娑罗摩这个坏小子有没有也和他达成交易。毕竟琅嬛的死,可是差一点把黄泉的胆子骇破了。宣誓对抗命运的小伙伴先一步倒在前行的路上,还是被她的情人背叛而死。”
  “听起来像个笑话。”她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在前世情人的胸前,感受背后的触感一点点灼热起来。“镜心,我不怪你。你和我一样,都只被动地承受魔种和琅嬛的纠葛。我也不恨银瑄,该恨他的不是我,你的名字也许就是他最后的执念。这点执念足以让我心软。可是有一点我们不能否认……”
  “你我都需要付出代价,琅嬛用死来偿,你呢?只用一句爱情吗。”
  幽幽的光芒自她掌中大涨!天空一瞬间云雾变幻,金色的河流从天上淌到人间,白日煊煊,却有数不清的虚幻的灵如星辰般从云海间探出头来,嘻嘻笑着带来一些无法理解的神谕。
  “这不够。”
  几乎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林琅将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闪耀的尾羽,拍进了猝不及防的青年腰间!
  而他愕然的脸上,眼角还残存一缕薄红,那是她为他擦泪时玩闹般故意下手揉皱的。


第55章 木梳
  徐镜心下半身泡在黑水河里,双臂高举,手腕绑着一对金精打造的镣铐,黑发潦草地散在河面……施兰昭沉默地站在水牢外,仿佛生吞了一枚蛇胆,喉头到心头都沉涩一片。
  她咽下了酸涩,尽量风轻云淡地吩咐身边的狱卒:“仙君下令囚禁此人,尔等不可轻视疏忽。”
  狱卒不过一个小小的琴心境修士,虽然入职仙官多年,却无缘与施兰昭这等大人物相见,听她垂头问询,忙诚惶诚恐地应道:“大人放心,黑水河自幽冥而来,相传引自忘川,岂是寻常人能逃脱的?恁他多深的修为,浸入水中便如九千九百斤的玄铁压身,何况又用金中之精缚住了双手。下官们不敢懈怠,日夜逡巡,万万不敢耽误了仙君的事。”
  施兰昭嗯了一声,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多加了一句:“他爱清净,你们隔一炷香的工夫进来看一眼就是,勿在此地喧哗吵闹……”
  狱卒连连称是。水牢都多少年没派上用场了,这些年仙廷虽说不上风调雨顺,但也算积威犹在,彤州一带不是没出过十恶不赦的魔头,可也都被逮了回来。
  据说前些年就有一个违背禁令私自炼制摄魂幡的老魔,杀人无算,用无溟锁捆着带回来时还活蹦乱跳的。就这,也没用上水牢啊。再加上仙君回来颁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囚禁此人,又不知是何来历,他们倒有那个胆儿,上赶着折辱这位爷。
  施兰昭最后回头望了望困在黑水河中央的徐镜心。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雪白的衣袖惨淡地浮在水面上,随着河面上的阴风吹皱一圈涟漪,也就不可避免地染上阴晦。
  她到底是看着银瑄长大,多年情谊让这一幕刺得眼睛生疼。
  骄傲的银瑄、固执的银瑄、落魄的银瑄、绝望的银瑄……施兰昭脑中霎时闪过了无数画面,可最后却定格在千年前仙君去世的那一天……
  银瑄坐在镜前,用仙君的木梳一下一下扯着自己的头发,力气之大,仿佛感受不到痛。她没有穿外裳,只套了件素白的中衣,脸色灰败,简直不像个活人。
  施兰昭劈手夺过木梳,又推了她一把,恨恨地说:“仙君身死,外头乱成一锅粥,你不想着替她报仇,反而自暴自弃,对不对得起她?!”
  银瑄看着镜子里愤慨的施兰昭,看她越来越大声地斥责自己,却反而露出讥诮的笑来。
  “你捡起地上的断水”镜子里映的凉薄美人随手一指墙角落灰的剑鞘,“一剑刺死我这个,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畜生,也就算遂了老师的心愿了。”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凉,凉得施兰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你,你说什么……”
  银瑄却又不说话了,只是从仙君的妆奁里又踅摸出一柄刻着合欢的木梳。施兰昭看她骨瘦嶙峋的手指拿着木梳,一下又一下,就像和自己有仇一般,狠狠地剐着头皮,不一会儿青金石的地面便落满了纷纷青丝。
  施兰昭猛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竟不敢上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认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了。
  足足有两刻钟,室内鸦雀无声。直到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银瑄爱怜地抚摸手上的木梳,将它贴在脸上,轻柔蜜意仿佛得了什么无价之宝。
  可施兰昭一听她开口,便是浑身冷气直冒,汗流浃背。
  ——因为,那竟是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她,不,他枯瘦的手指,像一节节活动的骨头,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襟扣。终于袒露上身,转过身来,直面着呆若木鸡的施兰昭。
  “哈哈哈哈!”他放肆地满怀恶意地笑,显然对她的错愕惊异十分满意。
  施兰昭手脚冰凉,目光却无法控制地紧紧盯着笑完却一脸失落的银瑄。
  “我是她的器灵,”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你知道了也会发笑的,器灵居然对主人产生了爱慕之情。”
  “人们都会笑的,因为我爱着她。就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如痴如狂。”
  说罢,银瑄就大笑着砸碎了妆奁,里面有上百把木梳,有的不过指头大小,玲珑可爱;有的是用南海乌木刻的,他为了取得这一小段硬比金精的乌木,生生与守护它的妖兽斗了十三个日夜;有的熏染了他费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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