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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分卷阅读160

走到这般地步,必定是尽数吐露了的,打死都没想到还有旁的。此刻遽然望过去,正好将谢砺的神情看了个清楚明白——
  勃然色变,甚至于慌乱。
  这反应太过明显,可见谢珽所言非虚。
  那一瞬,萧烈的脸上迅速的浮起了浓浓的失望。
  彻头彻尾的失望。
  磨尽他对谢砺的最后一丝敬重与惋惜。
  对面谢砺张了张嘴,完全没料到谢珽竟然连这事都查到了。毕竟,作为交易送给诚王的那批刺客离开峥嵘岭后,便由徐守亮亲自引路离开,交由诚王的人带走,伺候与峥嵘岭再无交集。背后缘故,即便刘照也丝毫不知。
  谢珽怎会连这都知道!
  惊愕与恐慌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谢砺甚至膝盖一软,忙伸手扶住桌沿。
  而谢珽已看向了谢巍,“有劳三叔。”
  角落里,谢巍一直沉默端坐,不管朱九陈述实情、谢砺讲述经过,还是众将问罪、求情,他都没开口说话。直到此刻,他才站了起来,身上穿着泼墨的磊落青衫,玉冠下眉目霜飒端方,是一贯的风清月朗。
  他的性情行事,河东军中无人不知。
  此刻,将当日诚王所招供的事情尽数吐露,连同谢砺何时与京城搭上线,如何送刺客给诚王保驾,两人做过怎样的约定,半个字不落的,尽数道明。
  无需供词物证,凭着谢珽的笃定、谢砺的反应,众人心中亦能明辨真假。
  最后的伪装被公然扯去,谢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众将却已明白了谢珽的用意。
  仍是萧烈最先表态。
  方才那点不忍,在谢砺再度被拆穿时被彻底击碎。他这一生光明磊落、悍烈刚正,原以为谢砺是为权势所迷才误入歧途,敬着战功才出言求情。谁料谢砺竟卑劣至此,不止罪行累累,还故意隐瞒罪行,平白利用老将们的敬重情义?
  更何况,他还勾结诚王!
  当日皇家赐婚,武氏为大局应承婚事后,曾朝几位亲信的老将解释了缘故。
  饶是如此,阿嫣初来时也举步维艰。
  王知敬就是个例证。
  而谢砺,身为谢衮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亲眼见识了谢衮遭朝廷谋算丧命,竟跑去勾结那罪魁祸首的儿子!
  阿嫣不过是先太师的孙女而已,尚且遭了那等待遇,诚王身为皇子,老将们心中有多恨,可想而知。
  他几乎没再多看谢砺半眼。
  只朝谢珽郑重拱手,“王爷的意思,末将已明白了。事实如何已然分明,王爷自管决断,末将绝无二话。日后即或有人问起,定也会秉公执言。方才所言多有偏颇,还望王爷恕罪!”
  “将军心怀仁义,不必如此。”
  谢珽伸手将他扶起。
  有了这先例,哪怕再愚钝的军将,也都能明白谢珽深夜摆出这架势的用意。如今水落石出,众人亲眼所见,谢砺非但俯首认罪,还被翻出勾结皇子的恶行,愤慨之余,再无半点戚戚之意,纷纷向谢珽拱手,而后与萧烈一道告辞。
  谢巍功成身退,亦掩门而出。
  末尾,侧厅里只剩叔侄俩。
  谢砺已经坐回了椅中,脸上一片灰败。
  他也终于明白了谢珽的用意。
  先是在他回魏州之初,以假乱真迷惑于他,在他钻进圈套后立时收网摆阵。当着众将和成堆卷宗的面,连徐守亮都被擒住,他无从推诿,又心存侥幸不愿被揭出老底,只能认罪。
  最妙的是中间的停顿。
  谢珽不急着抖露诚王的事,先问了武将们的意思,勾出武将们对他最后的情分。
  而后,诚王之事赫然揭开。
  他才刚承认了谢珽抛出的那些罪名,武将们亲眼见证后,自然倾向于相信谢珽所言。加之有谢巍作证,他又被片刻宁静后骤然袭来的冷剑打得猝不及防,众人无需再问详细,就已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谢珽。
  可事实上,诚王这事若真的彻查对辩起来,其实很难有定论。
  除非把诚王抓来,否则并无铁证。
  谢珽却取巧,借着先前的铺垫和武将们善心错付的愤怒,没给他任何辩白开脱的机会,就落定了罪名。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谢珽不止将他埋进坑里,还在上面修筑石屋,彻底封住。
  他在众人心中,已是毫无信义、狼心狗肺之徒。
  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原本藏之极深,哪怕翻出来对证,也能让他斡旋应对的事情,却让谢珽在这一夕之间尽数敲定。而他,竟毫无反手之力,就这么栽进了坑里。
  前途尽毁,谢砺却忽然很想笑。
  他真的就笑了出来,抬头看着谢珽,几乎咬牙切齿,“确实太小看你了。这手腕心机,比大哥强多了。”
  “不必提我父亲。”
  谢珽已不愿跟他多费口舌,拂袖而起时,脸上只有淡漠的寒色,“杀了你,会让曾跟着你搏命的将士们寒心。大敌当前,自斩重将也是大忌。我会留你性命,让你跟二婶去边地度日。但后半辈子,你休想再染指军权半分。”
  说罢,径直抬步出厅远去。
  剩谢砺独自坐在厅中,身上酒气尚未散尽,在空荡荡的厅里独自愣怔。
  ……
  夜已经很深了。
  丑时过半,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除了这间侧厅之外,满府都在沉睡,春波苑也不例外。
  换在平常,谢珽不愿深夜扰乱阿嫣歇息。
  但这会儿他很想看到她。
  哪怕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都能让他在至亲反目、满地狼藉后,好过一些。
  他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随手解开了领口的盘扣,半敞衣裳后,让寒凉的夜风肆意灌进去。游廊上灯火未熄,巡夜的仆妇悄然走过,续上新疆燃尽的蜡烛。到了春波苑,里头安安静静的,唯有仆妇在廊下值夜,靠着廊柱犯困打盹。
  瞧见他,赶紧起身行礼。
  谢珽连忙抬手,令她噤声,而后放轻脚步走近了屋里。
  他甚至没有沐浴,只用浴房里残留的冷水随便盥洗,将衣裳脱下来随手仍在杌凳上,便掀开帘帐上了床榻。
  香软枕衾间,阿嫣睡得正熟。
  如瀑的青丝铺曳在枕畔,她的腿脚仍在里侧,上半身却已挪到了他的位置,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熟。察觉锦被的微响,她不满的嘟哝了声,却又往他这边挪了挪,似在寻找夜里拥抱惯了的那个人。
  谢珽将怀抱送过去,轻轻揽住了她。
  阿嫣这会儿正逢浅眠,察觉男人温热的身体贴过来,在迷糊睡意中掀开了条眼缝。见到是谢珽,唇边勾起甜软的浅笑,咕哝道:“夫君可算回来了。天亮了吗?”
  “还早。”谢珽柔声,嘴唇贴上她眉心。
  阿嫣顺势抱住他,脑袋往后仰了仰,清晰看到他眉间的冷硬和眼底的复杂情绪。
  自从两人剖白心思之后,她已许久没见谢珽露出这种神情了。迷糊的睡意消去些许,她有些担忧的睁开睡眼,柔若无骨的温暖小手随之捧住了谢珽的脸,声音含糊却温柔——
  “夫君怎么了,碰见不高兴的事了吗?”


第91章 偷闲 “喂我。”他低声说。
  极为温柔的声音, 如水纹漫过心间。
  一时间洗尽满身的疲惫。
  谢珽不想让她大半夜醒来费神,只摇了摇头,任由她柔软的指腹脸上摩挲, 温声道:“都是些琐事罢了, 明日再同你说。”说话间,拿脚去勾她的小腿, 想把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足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猜得是塞在被窝里暖脚的小手炉, 意识到月事来了, 又问她, “这会儿还难受吗?”
  “只有一点点, 比上次好多了。”
  谢珽犹记得她先前被月事折腾的难受模样,温热的手掌随即贴上她腰腹, 给她渡去暖意。
  曾媚筠开了调养的方子后,阿嫣便在曾家药铺抓了药,一顿不落的喝起来。即便是赶路途中, 也是在随行的马车单独放了小火炉吊着药罐,每日餐后歇两炷香的功夫再喝下去, 由玉露操心照看着, 从无懈怠。
  回魏州后诸事繁琐, 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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