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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分卷阅读111

城,但他也明白,这是无谓的挣扎,林将军定会将真相昭告天下,为他_0_ping_0_fan。那些人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他们只能死。”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溢出,“除去狗皇帝的默许,能有如此本事,调动大军围剿自己人,还做得天/衣无缝、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的,还有谁?你们说还有谁!”
  幕后主使昭然若揭,慕濯一时没有应答,林思归也不做追问,然而他正待继续,时缨已轻声道:“安国公,还有孟家。”
  说罢,她的眼泪簌簌而落。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她沉浸在舅父一家战死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时,表兄曾来过安国公府,她与他所在的位置只隔了几间院落。
  时文柏与孟家勾结,害死苏大将军,除去卫王夺嫡的最大对手,为了隐瞒秘密,狠心用舅父一家和数以万计的无辜将士做了陪葬。
  开战前,时文柏派人隐晦地暗示舅父,要他明哲保身,但舅父低估了时文柏的_0_wu_0_chi下作,没想到他会和孟家一同陷害忠臣,便在苏大将军落难之际挺身而出,与他并肩战死。
  追杀表兄的正是时文柏,所以杀手会“好心”劝阻他去长安,因为那反而是自投罗网。
  表兄一无所知,历经千难万险来到京城,却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因林家是安国公府的姻亲,时文柏与孟家交换条件,苏大将军被扣上反贼的帽子,林将军则成为力挽狂澜的功臣,林氏一脉加官进爵,没落世家重振昔日荣光。
  木已成舟、盖棺定论,安国公夫人岂会看着到手的荣华富贵白白飞走?如果为苏家_0_ping_0_fan,安国公府和孟家都要遭殃,而林将军的功勋也会不复存在,她怎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她不忍心杀了血脉相连的侄儿,便将他弄成废人,远远送走,要他再也无法回到大梁。
  或许她还自以为做了件善事,否则被时文柏知道林思归还活着,定会派人追杀他至天涯海角。
  离开安国公府后,时缨经历了太多风浪,本以为已经能够做到冷静自持,如今却依旧哭到失声。
  “对了,还有曲将军。”林思归突然道,“林将军最先觉察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派他杀出去,到周边的州县请援兵,他已经不指望朝廷的军队,只能就近求助。我不知道林将军私底下是如何交代他的,但就现在看来,曲将军好端端地做着他的英国公,时家和孟家也安安稳稳。”
  他仰头笑出声:“是啊,是啊……天底下哪有不爱权势、不贪钱财的人?只有林将军是个傻的,人家都跟他说到那个份上,他还没有听懂,我也是个蠢货,如果我早点想明白,就是死也要拦着他,哈哈哈哈……但八成没用,他估计会一刀宰了我,然后去支援苏大将军。”
  “阿鸢,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呢?”他望着时缨,“我哪里都回不去了,你和岐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不……”时缨摇摇头,“表兄,你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她对上林思归的眼睛,抽出了藏在袖中、顾珏给她的那把匕首:“你是我的表兄,我无法看着你被人千刀万剐,但你通敌叛国,已经是大梁的罪人,我也不能出于私心给你一条生路。那些死在北夏骑兵刀下的将士、妻离子散的家庭,我没有权力替他们赦免你。”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攥紧刀柄:“我亲手送你上路,你见到舅父,好好跟他认个错吧。然后你就安心等着,用不了多久,安国公府和孟家都会下去给你们磕头谢罪。”


第77章 他输得彻彻底底,却甘拜……
  慕濯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阿鸢, 不要冲动。”
  时缨无言垂泪,用力咬着下唇,尝到一丝血腥。
  林思归却神色平静, 笑意难得抵达眼底:“也好,阿鸢送我上路,我算是没有遗憾了。只可惜, 我犯下滔天罪孽,已无颜面对林将军,如果他知道……他绝不会原谅我。他一生都在守护大梁百姓,我却让他们流离失所、与亲人朋友阴阳两隔。”
  他仿佛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醒来, 望着满手无法洗刷的鲜血,再也回不到过去。
  “动手吧,不要害怕,你一刀下去, 我就能解脱了。”林思归语气温和, 落在时缨耳中, 就像小时候练习功夫,他总是对她说, 试试看,不要害怕。
  她的手指无力地松开, 匕首掉落在地。
  他是罪大恶极的北夏国师,却也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表兄。
  她和时维关系平平, 反而是表兄在她眼里无异于亲生兄长, 他比她年长十岁,会把她驮在肩上一阵风似的跑开,逗得她咯咯笑,还会和表姐一起带她去西子湖泛舟, 回程的时候她困得颠三倒四,他便将她背在身后,踏着夕阳归家,少年的肩背单薄却安稳,她伏在上面,沉沉地睡着了。
  可对于大梁、尤其灵州的将士和百姓而言,他是个罪无可恕的刽子手,三言两语,就能调动北夏铁骑倾巢而出,信手拨弄沙盘,便有不计其数的家庭支离破碎。
  她无法代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也没脸劝他改邪归正、将前尘恩怨一笔勾销。
  纵然她已经脱离安国公府,但终究是她的生身父母害他至此,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宽宏大量?
  “阿鸢,你先冷静一下,别做傻事。”慕濯将匕首插回刀鞘,扶着她站起,“你放心,只要你我不声张,就无人知晓林兄的身份,没我的命令,他们不敢碰他一根头发。”
  时缨埋在他胸前,许久,平复呼吸,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她知道,他不过是安慰她罢了,以他公私分明的脾性,断不会因为是她的表兄就网开一面。
  他必须给麾下将士和灵州百姓一个交待,而且表兄的存在终归是个隐患,梦里那场恶战犹在眼前,朔方军付出了难以估量的代价,才打得北夏元气大伤、至少十年无法东山再起。
  若是十年前的表兄,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信任,但如今物是人非,打心底里,她拿捏不准,表兄是当真万念俱灰、但求一死,还是藏着后招,笃定她不忍杀他。
  她甚至不敢割开捆绑他的绳子,因她不能拿营地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以及灵州的未来冒险。
  一宿未眠,又哭了太久,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借着慕濯的力量站稳,低声道:“我回去冷静,但请殿下看在他功力尽失、无法反抗的份上,给他点水和食物……好吗?”
  “好。”慕濯应下,他原本担心林思归会负隅抵抗,打算以此消磨他的意志,却没想到时缨的出现唤醒他曾经的模样,而林思归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让他产生了些许恻隐。
  但他不是时缨,旧时记忆虽弥足珍贵,眼前的北夏国师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林兄,他无法将二者混为一谈,他须得对更多人负责。
  他携时缨离开帐篷,将她送回自己的住处。
  天刚蒙蒙亮,士兵们经历了昨日的激战,大都还在沉睡,巡逻站岗的也不敢盯着时缨看,故而无人发觉她脸上哭过的痕迹。
  走进帐中,待她躺在被褥间睡去,慕濯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那边,萧成安歇息了两个时辰,放心不下,便出来查看情况,正巧与慕濯相遇。
  与此同时,顾珏步履匆匆行至近前,神情凝重:“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慕濯将两人引到另一间帐篷,不多时,萧成安率先告退,径直去往关押林思归之处。
  -
  帐内,林思归依旧维持着坐姿,一动不动地_0_fa。
  恍然间,他生出错觉,似乎昨天刚和时缨在杭州分别,今日便在长安相见。
  直到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铁链哗啦作响,他回过神,就见那个姓萧的将官搬来一块铁墩,用链条扣住他的一只手腕,旋即划开了绳索。
  他的活动范围依旧限制在帐内,但却能自由伸展身子,姿势舒服了许多。
  “你若识相,就放老实点。”萧成安低声道,“外面重兵把守,你插翅难飞,如果你妄图逃跑,我就算被殿下革职惩处,也要用这铁链给你扎个对穿。”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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