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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分卷阅读110

中飞转,突然想到远在长安的姑父,据说他因有从龙之功,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宰辅,他定会看在姻亲的份上出手相助。
  如是想着,他扬起已经卷刃的长刀,便要将那人的脑袋砍下,那人却大笑起来,似乎看穿他的念头,嘲讽道:“我奉劝您一句,最好别打北上的主意,那条路比去杭州困难千倍百倍,而您进京之后,更是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间沙沙作响,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发觉是对方来了援兵,迅速手起刀落,旋即撑着一口气,纵身跳进河中,顺流潜下。
  他是在江南长大的孩子,水性甚好,然而逃脱之后,他取出怀中的信件一看,字迹已被洇湿。
  那人的警告言犹在耳,起初他不信邪,避开大路,抄山中小道往东走,打算尽快赶回杭州,但没出两日,就有杀手缠了上来。
  他抢了一人的武器,边打边逃,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加之他在战场上受的伤一直未曾得到医治,几番厮杀之后,他终于无以为继,身中数箭,坠入湍急的河流。
  一支途经该地的商队发现他,将他送去医馆救治,他在床上躺了十天半月,刚能下地,就迫不及待溜出城。
  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姑父身上,决定孤身前往京城,那些杀手以为他已死,定会停止追杀。
  数九寒天,白雪纷飞之时,他形容狼狈、衣衫褴褛,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长安,叩响了安国公府的朱漆大门。
  他被当成乞丐踢开,翻遍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宵禁将至,他藏入街边的暗渠,在寒风凛冽中等了整整一晚,才在翌日拦下了安国公夫人的马车。
  半年不见,姑母盛装华服,一身诰命夫人的行头,正待去赴宴,见到他,大惊失色,忙令人将他带去一间空旷的厢房。
  他收拾过后,本想见一见表妹,但门外守卫森严,不准他离开半步,要他在这等夫人回来。
  林思归心下纳罕,不愿对姑母府上的人动粗,便乖乖回到屋内。
  天黑时,姑母归来,两人促膝长谈,他说罢自己的遭遇,跪地请求姑母为父母妹妹做主,借助姑父的权势,将荆州一战的真相大白天下。
  姑母哭哭啼啼,得知父亲给他的信件已经损毁,就说要去找姑父商量一番,让他先好好休息。
  至于阿鸾和皎皎,时候不早,她们歇下了,只能明日再见面。
  他才知道阿鸢被改了名字,姑父觉得女孩家用“鸢”不好,大笔一挥换成了“鸾”。
  人家父亲给女儿更名,他这做表兄的也不好置喙,心里却有些失望,觉得姑父一个读书人,居然这么没品位。
  他喝下姑母遣人送来的补汤,安心睡去,想着明日见到表妹,定要考一考她,看她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父亲和母亲不在了,往后只能由他来继续教她习武。
  他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再度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漆黑,手脚被绑,身下摇摇晃晃,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上。
  对危险的直觉让他瞬时清醒过来,侧耳倾听动静,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已经离开长安五日。
  他惊诧万分,想不通自己为何前一刻还待在安国公府,转眼就置身于这种鬼地方,试着调动内力,却感到一阵挫骨扬灰般的剧痛,立时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武功尽废,还被点哑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就这样来到漠北,沦落为奴隶,起先还想着逃跑,被穷凶极恶的主人家用鞭子和烙铁弄得奄奄一息。
  脸倒是得以幸免,只留下一个证明归属的印记,因他样貌英俊,主人家寡居多年的老母亲看中,点名要他伺候。
  那天,他撺掇其余奴隶,一起杀了主人全家,却在奔逃中误入草原深处,被狼群包围。
  彼时尚是部落王子的大夏皇帝途经此处,顺手救了他一命,听说他杀死主人的事,没有将他处决,反而大为赞赏,把他收为己用。
  他有了新的名字,逐渐遗忘过去,成为王子手中一把无往不利的刀,助他一统漠北,建立大夏国,自己也跃居为身份显贵、高高在上的国师。
  有时夜半梦醒,他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和记忆碎片,尚未显形,便被他按捺下去。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是谁在背后暗算苏大将军、导致父亲被牵连,谁派人追杀他、千方百计阻止他归乡,他又为何会武功尽失、被扔至异域自生自灭。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血液冷却,心如朽木,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草原上,直到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凶神。
  皇帝要他设法打下南梁,他便顺从照做,不计代价地消耗兵马,在日复一日的运筹帷幄中感受杀戮的快意。
  南梁朝廷中主和派为数众多,边防不堪一击,他坐在王帐,听前线捷报频传,只觉铁蹄南下指日可待。等到大夏入主中原,他……
  他要做什么?
  脑海中朦朦胧胧闪过江南小桥流水、满池莲荷,却转眼归于寂灭。
  他已了无牵挂,那些陈旧的画面恍如隔世,他没有家,也永远回不去了。
  几年前,灵州更换新的守将,他头一次踢到铁板。
  那位姓崔的将领训练兵马、整饬防务,筑起一道无坚不摧的长城,好不容易挨到他战死,年仅十七岁的岐王又横空出世,一鼓作气收复了数十座城池。
  南下计划受阻,皇帝送玉清公主前去和亲,同时要求南梁公主北上,企图_0_ci_0_ji南梁皇帝出兵。
  然而他们高估了南梁皇帝的尊严与脸面,他与一干朝臣权衡数日,竟然答应下来。
  于是才有了这一遭,他亲自出马,打算袭击和亲队伍,再嫁祸给朔方军,以期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只要南梁皇帝除去岐王,灵州防线不攻自破,届时,大夏也能顺理成章地宣战,直取长安。
  “……却没想到岐王殿下技高一筹,又或者说,是阿鸢技高一筹。”林思归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时缨泣不成声,想像儿时一样为她拭去眼泪,却意识到自己还被反绑着双手,动弹不得。
  “阿鸢,不要哭,阿爹……林将军在天之灵见你学有所成,定会甚感欣慰。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你是我们当中最有本事的那个。”他放轻声音,粗噶的嗓子也因此温和几分,这是他最初做奴隶的时候逃走被抓回来,主人灌下滚开水,烫坏了喉咙,从此便只能以不堪入耳的音色说话。
  时缨哭得头昏脑涨,慕濯揽过她的肩,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低声问道:“林兄,关于荆州之战,除了那封你还没来得及查看的信件,你还记得什么?”
  林思归凝神沉思,许久,缓缓道:“当初,我……林将军奉命驰援,与苏将军夹击叛军,在抵达荆州的前夜,有人找上门,对他说了一些话。我是偶然听到,已经无法一字不落地复述,大概意思……是荆州恐将生变,他最好选择按兵不动,免得被卷入朝廷斗争白白牺牲。”
  “那时候,我年少无知,并没有放在心上,从未想过朝堂的勾心斗角怎会波及千里之外的战场,后来苏大将军受困,另一支援军因为天气不好,被耽搁在途中,迟迟无法赶到、与林将军的兵马进行合围,眼看着苏大将军以寡敌众,即将全军覆没,林将军最终还是下达了冲锋的指令,决计拖延三五日,等待后援抵达。他……和他的妻子儿女都敬佩苏大将军的为人,无法见死不救。”
  说到此处,他冷冷一笑:“他与苏大将军会合,夺下荆州,重新整编队伍,足足坚持了八天,数次击退叛军,但己方也只剩些残兵败将,敌军若再增援,荆州将不堪一击。好在援兵终于到了,所有人欢天喜地,就等着与同袍里应外合,将叛军一举歼灭。但你猜,他们等来了什么?”
  他深吸口气,平复急剧起伏的情绪,字字句句道:“光天化日之下,自相残杀,数倍的兵马围在荆州城外,要把我们……要把他们和叛军悉数屠杀殆尽!”
  “苏大将军自知连累了林将军,派人出去与他们交涉,希望以自己的死换得林将军及其部众平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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