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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分卷阅读48

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陛下跟着臣妾,莫要出声,莫要松手。”
  萧桓望着身前这位成婚才一日的年少的妻子,望着她汩汩淌血的肩部和冰冷发红的指尖,眸中有了一瞬间的茫然和挣扎,喃喃问道:“皇后……为何要救朕?”
  夜色凄寒,风刮在脸上宛如刀割,月光如霜,冷得几乎能将人冻僵。
  梁幼容熟稔地带着萧桓绕过巡逻的士兵,借着夜色朝殿外潜去。良久,她虚弱且坚定地回答道:“臣妾说过,从今往后,臣妾会保护好陛下。”
  殿外的宫道旁拴着一匹骏马,乃是她来时留下的。
  梁幼容拉着萧桓躲在马匹后,借着婆娑的树影挡住身躯。她望着面前尚且青涩的少年,苍白的唇微微抖动,说:“臣妾或许已经见不到以后的岁月了,但至少今夜,臣妾要履行誓言。”
  萧桓眼中已泛起了水光,哽声道:“太后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朕的妻子,该由朕来保护你……”
  “臣妾也希望能看到陛下强大起来的那一天,强大到不会被东厂左右,不会被……”她顿了顿,方咬牙道,“不会被太后挟持。臣妾入宫,就是希望能帮陛下激浊扬清,可这满腔热血终究是泼错了地方,险些铸成大错。”
  “皇后……”
  “陛下,你大概不知道,臣妾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陛下了。”
  萧桓微微张嘴,愕然道:“很小的时候?”
  梁幼容点点头,回顾起多年前的那一个雪夜,她苍白的嘴角荡开些许弧度。这个在月光下略显凄艳的笑容,竟是她入宫后唯一的一抹笑。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也是一个大雪天,太后娘娘痛失爱子,终日抑郁,父亲便将年幼的我送进宫陪伴娘娘。有一天夜里,我在宫中迷了路,逛到一间陈旧僻静的杂物间,忽然听到里头隐约传来虚弱的求救声……”
  梁幼容言简意赅,平静地叙述着,“我告诉了正在满宫找人的侍卫,侍卫们砸开了房门,从里头抱出了险些冻僵的长宁长公主和陛下。那时候,陛下还很小,约莫三四岁,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碰就碎……不过,陛下一定不记得了。”
  萧桓的确不记得了。
  巡夜侍卫的脚步声传来,梁幼容止住了话头。待到侍卫远去,她干咳一声,转身道:“换班的时辰只有一刻钟,陛下快上马。”
  萧长宁神情复杂地看着梁幼容。
  十一年前,他和阿姐险些死在嫉妒成性的梁太后手里,却先后被她的侄女救了两回。不得不说命运兜转,造化弄人。
  “快!”
  在梁幼容的催促下,萧桓怀着复杂的心绪跨上马。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于马背上俯瞰梁幼容,坚定道:“皇后的救命之恩,朕不会忘。”
  梁幼容一怔,随即缓缓苍白一笑。
  然而,她的笑还未完全绽开,就已化成了惊恐。像是觉察到了危险,她的目光倏地变得清冷起来,旋身望着宫道尽头,警惕道:“陛下快走!”
  然而,已经晚了。
  道旁火把通明,无数侍卫从宫道两旁夹击涌出,堵住了她和萧桓的出路和退路。
  明亮的火把刺痛了她的眼,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陷入了侍卫们的刀枪剑阵当中,再无退路。
  太后依旧穿着一身威仪的深紫色长袍,戴翠玉凤冠,搭着大宫女玉蔻的手臂缓缓走出,沉声道:“夜这么深了,皇后和皇帝这是要去哪儿啊?”
  自知逃亡无望,梁幼容面容灰败,一向孤傲的眼神中已带了哀求之色:“太后娘娘……”
  梁太后眼睛一眯,打断她道:“幼容,你是个乖孩子,勿要胡闹,快将皇帝送回哀家身边。”
  “娘娘,臣妾一直以为您是对的,东厂才是奸佞,可您如此挟持天子,未免太……”
  “傻子才谈对错,成大事者,只有胜负!今日若哀家赢了,哀家就是对的!”梁太后厉声道,“将皇帝带过来!”
  梁幼容摇了摇头,撑着强弩之末的身子,坚定且决然地护在了萧桓身前,凄惶道:“若娘娘败了,臣妾愿以死谢罪;若娘娘执迷不悟,臣妾亦会以死证道,绝不助纣为虐任人摆布!”
  “你!”梁太后柳眉倒竖,愤然道,“好,好!哀家便成全了你!你的死,哀家会算在东厂头上,也不枉哀家栽培你多年!”
  说罢,她一挥手,眼中没有丝毫留恋,下令道:“苍天无眼,皇后已死在东厂逆贼手里!”
  侍卫们得令,纷纷举起长戟刺向梁幼容伤痕累累的身躯!
  “皇后!”萧桓悲怆大喊。
  梁幼容认命地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数箭飞来,将还未来得及斩杀皇后的侍卫们尽数射倒!接着,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越瑶和萧长宁各领着一千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赶来,将作乱的梁太后等人尽数包抄!
  “依本宫所看,谋杀皇后的并非东厂,而是另有奸佞罢?”火光深处,萧长宁踏马而来,带着笑意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梁太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形势在一瞬间天翻地覆。
  梁太后目光一凛,恨声道:“萧长宁,你竟是没死?”


第39章 收尾
  子时已过, 月光西斜, 照亮了满地折损的兵刃,鲜血在夜色中凝成深沉的暗紫色。
  东华门前,经过大半夜的休整, 锦衣卫残兵和东厂番子隔着护城河遥遥对峙, 俱是准备殊死一搏。
  也不知是谁一声令下,锦衣卫和东厂同时朝对面扑去。
  东厂的番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狠角儿,加之天生身体残缺,不能像普通人那般行欢作乐,便将毕生精力都转移到了对武学的痴迷上来。故而锦衣卫的人马虽然是东厂数倍,但多的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很快便处于下风。
  而东厂这边,则是由方无镜和林欢打头阵。方无镜和他的部众擅长暗器, 所到之处皆如暴雨梨花盛开, 暗箭一炸, 便是成群的锦衣卫哀嚎着倒下;而林欢缓缓将一颗酥糖塞入嘴中, 随即握刀紧随其后,给侥幸从暗器箭雨中存活下来的锦衣卫补上一刀,如割麦茬般砍倒一片;蒋射的弓-弩手占领东华门高低, 以箭清扫方无镜和林欢二人背后的残兵,箭无虚发, 百发百中, 好让自己的同伴能安心冲锋……
  面对配合默契、杀人如麻的东厂番子, 锦衣卫们的理智早已被恐惧吞噬, 节节败退,甚至有不少人试图逃跑。
  霍骘阴沉着脸,一刀斩杀几名带头逃跑的部众,喝道:“谁敢再退,杀无赦!”
  锦衣卫慑于杀威,只好硬着头皮上。
  待到林欢和方无镜等人杀入敌阵,一直在后方观战的沈玹面沉如水,缓缓握紧了刀柄。接着,他一拍马臀,策马狂奔而来,所到之处皆是一路血花绽开,杀出的血路无人敢填补!
  沈玹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杀到霍骘面前,将两名指挥使同知先后斩下马,锦衣卫一时群龙无首,大乱。
  两名指挥使同知_0_luo_0_ma,霍骘等同于失去了左臂右膀,眼中的愤恨几乎要化为岩浆喷出。
  他握紧绣春刀,低吼一声,策马迎向沈玹。沈玹亦抬刀,拍马而来!
  两人皆是厂卫中神祗般的存在,此番正面交锋,刀刃铮鸣,撞出火花四溅。天空中云翳低垂,压在京城上空,天地黯然,狂风如刃,两人如野兽般快速过招,连刀光都化作了肉眼无法辨认的残影!
  数十招过后,两人迅速分开,各自勒马回身,隔着十步远的距离冷冷对峙。
  沈玹和霍骘都擅长用刀,于马背上不好发挥。两人的眼中都仿佛蕴藏着浓浓的风暴,对视片刻,他们不约而同地翻身下马,直接于地面决战。
  沈玹解了被鲜血浸透的披风,披风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漆黑的弧度,飘然被风吹落在地,盖住满地的斑驳的血迹,接着沈玹抬刀挽了个花,一前一后叉开腿躬身而立,凌厉的眼眸紧紧锁住对方。霍骘亦是抬臂曲肘,将绣春刀刀刃从小臂的衣袖上慢慢拭过,霎时间,雪白的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凄寒的冷光。
  霍骘率先发难,猛冲过来,抬刀斩向沈玹。沈玹侧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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