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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分卷阅读55

那么的深邃,深邃到猜不透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梁幼容头一次如此茫然,进退维谷,举步维艰。她想拒绝,却又不忍拒绝,十年前的初见,十年后的姻缘,哪怕热血凉透,这羁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屋内陷入了一阵诡谲的沉默,梁幼容将脸扭到一旁,避开萧桓的视线,眼睑疲惫地垂下,盖住了眼底的湿意与挣扎。
  萧桓还想再劝她两句,思绪却被内侍的嗓音打断。
  “陛下,玉蔻姑娘来了,在偏殿候着。”内侍于屏风外躬身通报。
  “知道了。”眼下有更正经的事要处理,萧桓便只能安抚地握了握梁幼容的指尖,低声道,“皇后沐浴更衣后,要记得吃些药膳,好生歇息,过会儿朕再来看你。”
  说罢,他隔着被褥轻轻抱了抱梁幼容,说:“等我,容姐姐。”
  白日隐入云层,起风了,琉璃瓦上的残雪吧嗒一声坠下,落在阶前,转瞬被踏成泥水。
  偏殿中,见到萧桓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玉蔻安静地垂首跪拜,低声道:“奴婢玉蔻,叩见皇上。”
  萧桓收敛起眼中的温情,视线落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大宫女身上,一边进屋一边道:“姑娘平乱有功,不必多礼,快起身就坐吧。”
  玉蔻顺从地起身,却并未落座,只垂首站在一侧,恭谨而冷清地等待萧桓发落。
  很快有宫婢呈了茶点上来,萧桓亲自捧了一杯茶水递给玉蔻,温和地笑问道:“姑娘是河内人?”
  玉蔻双手接过茶盏,答道:“回陛下,是。”
  萧桓继续道:“姑娘立了大功,本该重赏,朕寻思着封姑娘为乡君,允你回河内置办宅邸奉养双亲,如何?”
  这个恩赏对于区区宫婢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些。玉蔻飞快抬眼看了萧桓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去,平静道:“奴婢双亲皆已故去,贫寒之人,不敢受此大礼。”
  “抱歉,朕不知姑娘双亲仙逝。”萧桓眨眨眼,似是平常闲聊般追问道,“那夜太后宫变,姑娘挺身而出制服太后时,曾提到过一个心上人……姑娘不必介怀,朕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
  萧桓顿了顿,好奇道:“那夜你说自己的心上人是死于太后之手,故而才舍命刀挟太后,以此为含恨九泉的心上之人雪恨。朕感动于姑娘与那不知名男子的情意,便让人查访了一番姑娘的心上人是谁,结果却让朕十分不解:姑娘的心上人,叫沈七……”
  听到这,玉蔻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茶水在杯中荡开层层涟漪。
  萧桓似乎并未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失态,仍是满目疑惑,一派天真道:“可据朕所知,沈七乃是东厂提督沈玹之旧名,而沈提督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请问姑娘,何来死于太后之手一说呀?”
  东厂内。
  萧长宁的满腹疑惑一点也不必自家弟弟少。她盯着沈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恍惚道:“本宫一直以为,沈七是你的旧名……”
  她停顿了一会儿,显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我想起来了。越瑶说过,七年前司礼监的沈七侍奉父皇出宫秋狩,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从秋狩回来之后,你便与沈七对调了身份?”
  说到这,萧长宁头疼地甩了甩脑袋,思绪打结,懵懂道:“可如果你不是沈七,那真正的沈七又去了哪儿?”
  那绝对算不上是美好的回忆。
  沈玹长眉微微拧起,眸光冷了下来,片刻方道:“他死了。”
  “死了?”萧长宁一愣,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伸手抚过沈玹脸颊的轮廓,指腹停在他凌厉的眉眼上,轻声道,“所以,你取代了他,替他入了宫?”
  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萧长宁道:“可是,你是如何做到的?在你替代他之前,他已经在宫中做了三年多的太监,有许多人认识他、见过他,光论相貌……你是如何瞒过所有人的?”
  沈玹轻叹一声,凑到她耳边道:“长宁,沈七与沈玹同姓,还不明白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长宁瞳仁一缩:“你们……”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静谧的午后显得尤其突兀。
  萧长宁一惊,寻声望去,听见方无镜阴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十分凝重:“大人,宫中来信,玉蔻被皇上的人带走了!”


第44章 变脸
  杯中的茶水已经凉透, 掌心精致的茶盏冰冷入骨,凉到了指尖。
  大宫女玉蔻垂首而立, 碧绿的茶水荡开丝丝涟漪, 映出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忐忑。
  夕阳渐渐收拢了余晖, 暮色渐冷,萧桓坐在椅子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倒更显得一双眸子闪着奇异的光。他吹了吹茶末,轻啜了一口,方唤道:“玉蔻姑娘?”
  玉蔻睫毛一颤,回过神来。
  到底是在太后身边侍奉多年的人,玉蔻很快恢复了镇定。她将凉透的茶水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后退一步, 缓缓跪下。
  萧桓微微讶然,放下茶盏道:“姑娘这是何意?朕并未有追责之意, 只是疑惑那句‘沈七死于太后之手’的话, 盼望姑娘解惑罢了。”
  “陛下恕罪,是奴婢撒谎了。”玉蔻以额触地, 伏地跪拜, 声音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清冷又哀伤。她说,“奴婢从小仰慕沈提督的英姿,多年前曾腆着脸向他示好, 大约奴婢太黏他了, 因此让人误会成我们已结为对食。陛下, 虽然奴婢将沈提督当做自己的心上人,但自始至终都是奴婢的一厢情愿,沈提督并不曾喜欢过奴婢。”
  顿了顿,玉蔻抬眼,缓缓直起身子,眼睛中泛起泪光,冷静道:“奴婢一直放不下他,想助他一臂之力,便挟持了太后。至于那句‘杀死了奴婢的心上人’,不过是奴婢用来叛离太后的一个借口罢了。”
  “当真只是如此?”萧桓拧眉,总觉得仍有些不对劲。
  “确实只是如此。”玉蔻神情肃然,说话条理清晰,滴水不漏,连眉眼间恰到好处的伤情都表现得如此逼真。她说,“奴婢以下犯上,又犯了欺君之罪,请陛下责罚!”
  “你……”
  萧桓还欲再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外有内侍通传:“皇上,长宁长公主殿下求见……”
  话音未落,一个轻柔的女音已由远及近响起:“不必通传了,本宫自个儿进去。”说话间,萧长宁清丽的面容已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袭水红色的新衣迈进殿来。
  “阿姐?”萧桓失神了一瞬,随即微微瞪大眼,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你十五的生辰,我来给你祝寿,不行么?”萧长宁笑着进了门,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玉蔻身上,淡淡扫视一眼,道,“玉蔻姑娘,本宫认得你。听说,你是沈玹曾经的对食?”
  玉蔻不动声色地抬眼,与萧长宁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释然,再次叩首道:“回禀长宁长公主,一切都是奴婢的一厢情愿,沈提督……并未答应对食之事。”
  “你平乱有功,本宫自当敬你。但有一点,本宫需提点你。”萧长宁旋身坐在萧桓对面,望着跪在地上的玉蔻,认真道,“本宫生来小气善妒,本宫的夫君即便是个太监,也不能有三妻四妾。你曾经与沈玹牵扯不清,我可以一概不计较,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肖想他分毫。”
  玉蔻立即应允:“奴婢明白,奴婢不敢。”
  萧长宁眸子一眯,慢悠悠道:“空口无凭,不如这样,你领了皇上的赏便辞宫还乡去罢,以后莫要在京师出现。”
  玉蔻松了一口气,叩首道:“是,奴婢谢恩。”
  “慢着。”萧桓旁观了许久,听到自家阿姐要将这个藏着关键线索的宫女打发走,不由插嘴道,“阿姐,你就这么将她送出宫去?”
  萧长宁笑了声:“不然呢,留一个旧情人在本宫面前添堵么?皇上给她些封赏,让她回老家做个吃穿不愁的乡君,侍奉亲人去罢。”
  萧桓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萧长宁便先一步打断他,吩咐玉蔻道:“玉蔻姑娘,你先下去等赏,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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