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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香昏-分卷阅读29
的话……那些话我每回想一次就难受一次，难受的真想撞死在哪里……将近六个月，你受的苦不计其数，我犯的错也不计其数……”
我在他面前低声忏悔。
他动了动手，我连忙紧紧攥住，我看着他，他看着窗外，我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万死不足以谢罪，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求你原谅的资格，可是……我不想死，我想补偿你，补偿孩子，让我戴罪立功好不好？我保证好好表现……我想看看他会是什么摸样，是像我还是像你……所以，我还是厚着脸皮问你，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身后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他手腕一转就把手抽出，我心里跟着沉了一下，他倚在墙上，侧头看着窗外没说话。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满院金黄。
“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又问了一遍。
他转头看了看我，目光淡的像是风里的花香一样，似有若无。
“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会。”他把头抵在窗框上，然后垂眸告诉我。
会！
我想如果这个“会”字是他对我的惩罚，那么这惩罚简直太狠了！因为我瞬间就感觉全身上下被一辆大卡车狠狠地碾过，还是解放牌的，我大喘了口气，捂着胸口对他道：“老大，您别对我这么好。”
“不是对你好，”他淡淡道，“我仔细想过，其实也怪不得你，你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什么，”我觉得他就像个护犊子的家长，一味的纵容我，“从一开始就是我错，我喝醉酒，我……”
他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来，“那件事情，如果要追究……我有一半责任。”
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明明是我强迫他，他却说他也有错，我愣了一愣，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愿意，我就是再强迫也没有用，是的，凭他的身手，谁能治得了他，何况我这样的，一脚踹墙上去了，可是他没有，所以，其实，他……
我走过去一下子把他搂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对他，怎么对他好，都不够。他推了我一下，我稍稍松开他，“对不起……”盘桓在心口许久的三个字，快要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三个字，如今终于说了出来。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凉，我又凑过去想亲他的嘴，他却侧了一下头，我还是亲在了他的脸上，“你干什么……”他推开我，自己往后坐了坐。
“我很想你。”这四个字根本没经大脑，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我就觉得汗颜，想找个地同钻一钻，我偷瞄了他一眼，他早已转开了视线，根本没看我，虽然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清白，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这会儿就是挺尴尬的，我抓了抓头发，支吾了一阵儿就找了话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看我一眼，又看向别处，不理我。
我咳了一声忙道：“不用猜，我直接说，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妈妈已经同意了。”
他显然有些意外。
我笑起来，“真的，我这次来找你是经过她批准的。”
“你出什么事了？”他忽然问我。
“啊？”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突然同意，”他皱眉看着我，目光有一种打量的味道，“你怎么瘦这么多，病了？”
“没有啊。”我摇头。
他不太信，我就道：“你走之后我根本茶饭不思，瘦很正常，我妈那里是我求来的，她一直很疼我，她也很喜欢你……我爸虽然现在还没同意，但是也有些松口，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而且很快。”
“相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点点头，可眼里还是充满忧郁，我想起医生的话，就有一点着急，“别皱眉，别不开心，你往好处想，乐观一点，不要总是闷闷不乐的，你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你难过他也会难过，刘医生说孩子已经很弱了，不能再受你情绪的影响，否则会不健康的。”
他听我这么说又皱了一下眉头，我看的心里直发愁。
“你去过医院？”他问。
“去过，”我叹气，“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我没什么事。”他淡淡道。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我也不想再说这个让他心烦，就点点头。
“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想起那件事我就笑了起来。
“什么？”
眼睛在他肚子上瞟了一圈，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看着我愣了一愣，我就道：“是那个刘医生不小心透漏了孩子的性别，他看上去神经兮兮的，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他没说话，低下了头，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说，“我很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这个动作特别的逗，我拼命忍住笑，“那个啥，你躺一会儿吧，”
我扶着他躺了下来，自己也躺在了他旁边，他躺下的时候手很自然的放在肚子上，我看的却是心里一暖，放轻声音又问他道：“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闻言又把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特无所谓的道：“无所谓。”
“呃……”我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也无所谓，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对不对？”
他没回答。
我展开被子给他盖上，问他：“要不要脱了衣服睡？那样舒服。”
“不用，”他歪了一下头，把脸贴在被子上，“我就睡一会儿……”
看着他的睡颜，我努力克制住想亲他的冲动，关上窗带上门出去了，胖子还在厨房忙活，见我来了，就眨眨眼睛问我：“怎么样？战况如何？”
我仰头笑了两声，说：“顺利拿下。”
“我靠！”胖子道，“看不出来啊你，有两下子嘛！”
“那是，扮猪吃虎可是我们吴家的传统。”
“得瑟！”
“其实全是你的功劳，”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抱大腿那招好使的不得了！”
胖子扑哧笑出来，“自然自然，经验之谈。”
我看了看，发现还有几个菜没吵，就对胖子道：“胖爷您歇着，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那敢情好！”
我系上围裙，洗了手开始切菜，胖子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转头笑道：“您别老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成吗，老子会害羞的。”
“什么崇拜，是慈爱好不好，”他嗤了一声，然后竟然又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我手一抖，险些切到手。
------------------------------
【三十】
胖子的家也是两居室，他把主卧室让给我们，自己去睡客房。
洗完澡出来，就见闷油瓶正坐在床边吃药，床头柜上放了好几瓶药，有保胎的也有维生素和钙片，一向强健的他竟然也有成为药罐子的一天。我走过去拿了一瓶问他：“这个吃几粒？”
“三粒。”
我倒出三粒放他手心，他就着水吞下，看着一溜白色塑料瓶，我道：“分得清楚么，你别吃错了。”
“不会。”他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药放到抽屉里收好。
“肚子还经常痛吗？”我蹲在床前，想起刘医生的话，说这次胎气动的这么大，后面的日子有他受的。
“不经常。”
我点点头，又问：“腿呢，还抽筋吗？”
他摇头。
我把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捏了捏，却发现两个手的感觉不是太一样，我把他的裤腿卷起来一看，左腿竟然……肿了！
“什么时候肿的？”不到六个月，似乎肿的早了点。
他有些茫然，搬起腿来看了看，说不知道。肿的不是很严重，但是手指往上一按，还是出现了一个小浅坑。
“以后会越肿越厉害，”我道，“脚也会肿。”
他抬起脚，他的脚白白的，比腿还要白上几分，我让他靠在床头，自己跪在床前给他捏着腿。
等闷油瓶睡着，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想着我妈应该还没有睡，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刚刚同意我们的事情，我必须要表现好一点，至少不能让她有那种“有了老婆忘了娘”的感觉。
我给我妈汇
我在他面前低声忏悔。
他动了动手，我连忙紧紧攥住，我看着他，他看着窗外，我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万死不足以谢罪，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求你原谅的资格，可是……我不想死，我想补偿你，补偿孩子，让我戴罪立功好不好？我保证好好表现……我想看看他会是什么摸样，是像我还是像你……所以，我还是厚着脸皮问你，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身后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他手腕一转就把手抽出，我心里跟着沉了一下，他倚在墙上，侧头看着窗外没说话。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满院金黄。
“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又问了一遍。
他转头看了看我，目光淡的像是风里的花香一样，似有若无。
“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
“会。”他把头抵在窗框上，然后垂眸告诉我。
会！
我想如果这个“会”字是他对我的惩罚，那么这惩罚简直太狠了！因为我瞬间就感觉全身上下被一辆大卡车狠狠地碾过，还是解放牌的，我大喘了口气，捂着胸口对他道：“老大，您别对我这么好。”
“不是对你好，”他淡淡道，“我仔细想过，其实也怪不得你，你也没做错什么。”
“还没做错什么，”我觉得他就像个护犊子的家长，一味的纵容我，“从一开始就是我错，我喝醉酒，我……”
他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来，“那件事情，如果要追究……我有一半责任。”
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明明是我强迫他，他却说他也有错，我愣了一愣，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愿意，我就是再强迫也没有用，是的，凭他的身手，谁能治得了他，何况我这样的，一脚踹墙上去了，可是他没有，所以，其实，他……
我走过去一下子把他搂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我觉得不管我怎么对他，怎么对他好，都不够。他推了我一下，我稍稍松开他，“对不起……”盘桓在心口许久的三个字，快要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三个字，如今终于说了出来。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凉，我又凑过去想亲他的嘴，他却侧了一下头，我还是亲在了他的脸上，“你干什么……”他推开我，自己往后坐了坐。
“我很想你。”这四个字根本没经大脑，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我就觉得汗颜，想找个地同钻一钻，我偷瞄了他一眼，他早已转开了视线，根本没看我，虽然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清白，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是这会儿就是挺尴尬的，我抓了抓头发，支吾了一阵儿就找了话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猜看是什么？”
他看我一眼，又看向别处，不理我。
我咳了一声忙道：“不用猜，我直接说，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妈妈已经同意了。”
他显然有些意外。
我笑起来，“真的，我这次来找你是经过她批准的。”
“你出什么事了？”他忽然问我。
“啊？”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突然同意，”他皱眉看着我，目光有一种打量的味道，“你怎么瘦这么多，病了？”
“没有啊。”我摇头。
他不太信，我就道：“你走之后我根本茶饭不思，瘦很正常，我妈那里是我求来的，她一直很疼我，她也很喜欢你……我爸虽然现在还没同意，但是也有些松口，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而且很快。”
“相信我！”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点点头，可眼里还是充满忧郁，我想起医生的话，就有一点着急，“别皱眉，别不开心，你往好处想，乐观一点，不要总是闷闷不乐的，你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你难过他也会难过，刘医生说孩子已经很弱了，不能再受你情绪的影响，否则会不健康的。”
他听我这么说又皱了一下眉头，我看的心里直发愁。
“你去过医院？”他问。
“去过，”我叹气，“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我没什么事。”他淡淡道。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担心，我也不想再说这个让他心烦，就点点头。
“对了，我还知道一件事。”想起那件事我就笑了起来。
“什么？”
眼睛在他肚子上瞟了一圈，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看着我愣了一愣，我就道：“是那个刘医生不小心透漏了孩子的性别，他看上去神经兮兮的，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他没说话，低下了头，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说，“我很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这个动作特别的逗，我拼命忍住笑，“那个啥，你躺一会儿吧，”
我扶着他躺了下来，自己也躺在了他旁边，他躺下的时候手很自然的放在肚子上，我看的却是心里一暖，放轻声音又问他道：“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闻言又把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特无所谓的道：“无所谓。”
“呃……”我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也无所谓，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对不对？”
他没回答。
我展开被子给他盖上，问他：“要不要脱了衣服睡？那样舒服。”
“不用，”他歪了一下头，把脸贴在被子上，“我就睡一会儿……”
看着他的睡颜，我努力克制住想亲他的冲动，关上窗带上门出去了，胖子还在厨房忙活，见我来了，就眨眨眼睛问我：“怎么样？战况如何？”
我仰头笑了两声，说：“顺利拿下。”
“我靠！”胖子道，“看不出来啊你，有两下子嘛！”
“那是，扮猪吃虎可是我们吴家的传统。”
“得瑟！”
“其实全是你的功劳，”我拍拍胖子的肩膀，“抱大腿那招好使的不得了！”
胖子扑哧笑出来，“自然自然，经验之谈。”
我看了看，发现还有几个菜没吵，就对胖子道：“胖爷您歇着，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那敢情好！”
我系上围裙，洗了手开始切菜，胖子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转头笑道：“您别老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成吗，老子会害羞的。”
“什么崇拜，是慈爱好不好，”他嗤了一声，然后竟然又摸了摸我的头，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我手一抖，险些切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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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胖子的家也是两居室，他把主卧室让给我们，自己去睡客房。
洗完澡出来，就见闷油瓶正坐在床边吃药，床头柜上放了好几瓶药，有保胎的也有维生素和钙片，一向强健的他竟然也有成为药罐子的一天。我走过去拿了一瓶问他：“这个吃几粒？”
“三粒。”
我倒出三粒放他手心，他就着水吞下，看着一溜白色塑料瓶，我道：“分得清楚么，你别吃错了。”
“不会。”他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药放到抽屉里收好。
“肚子还经常痛吗？”我蹲在床前，想起刘医生的话，说这次胎气动的这么大，后面的日子有他受的。
“不经常。”
我点点头，又问：“腿呢，还抽筋吗？”
他摇头。
我把手放在他的小腿上捏了捏，却发现两个手的感觉不是太一样，我把他的裤腿卷起来一看，左腿竟然……肿了！
“什么时候肿的？”不到六个月，似乎肿的早了点。
他有些茫然，搬起腿来看了看，说不知道。肿的不是很严重，但是手指往上一按，还是出现了一个小浅坑。
“以后会越肿越厉害，”我道，“脚也会肿。”
他抬起脚，他的脚白白的，比腿还要白上几分，我让他靠在床头，自己跪在床前给他捏着腿。
等闷油瓶睡着，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想着我妈应该还没有睡，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刚刚同意我们的事情，我必须要表现好一点，至少不能让她有那种“有了老婆忘了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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