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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做个左撇子-分卷阅读39

的样子,可是他害怕会收到吴邪的短信,怕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贪婪而回去,也怕,看到未接来电日渐减少,那意味着,他作为一个过客已经从吴邪的生活中走过了。

唯一的一个电话打给了胖子,胖子说吴邪情绪有点低落但还正常工作,他能猜到吴邪应该不会只是低落那么简单,也明白胖子淡化了这事是让他放手的意思,毕竟胖子不止一次向他暗示吴邪和阿宁更合适,张起灵对胖子充满了感激,他感激每一个真心为吴邪好的人。不管怎么样,还在工作,那就会慢慢好起来的。阿宁对于吴邪真的挺合适的。

张起灵不由自主地往左边歪了歪肩膀,想象自己是和吴邪坐在儿童福利院旁边的田埂上,自己的左肩靠着吴邪的右肩窝。吴邪,我的吴邪,幸福的生活吧,给我一个这世界美好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终于命令自己站起来,走出小招待所,已经住了有半个月了,总不能只是发呆,他想去镇上看看房子,安顿下来,找个工作,开理发店或者做个搬运工都好,他已经不再对这些蝇营狗苟的小民和疯狂逐利的毒枭感到厌恶或者怜悯,他只想像小草一样静静的生长,如果遇到某个伤心的孩子坐在草地上哭泣,就给他一点柔软的触感罢。

所谓的镇中心,其实萧条得很,今天刚好是集,人群熙攘,但也不及傍晚时五道口的一半人多。张起灵十来分钟就转了一圈,这种小镇面上的经济活动是很不活跃的,地下活跃的他又不愿意做,房子是没得找,倒是有一家想找个货车司机,张起灵做出一副憨傻胆小的样子,强调吃苦他不怕,但拉危险的货他是不敢的。车老板看了他的驾照,又试了试他的力气,拍着胸脯保证他是做正当生意的,两下就商量好他明天来试一下车。这下子房子也不用找了,反正货车司机很少住在房子里。

找好了工作,好像就安顿下来了,好像一切都盖棺定论了,路过小卖部,张起灵看见有一部脏脏地红色电话静静地躺在柜台上,也许该给自己一个告别仪式?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拨通胖子的手机,刚听了几句,话筒就哐当一声掉在小卖部的柜台上。

跳楼?吴邪,跳楼?怎么可能?那天在主楼顶上,吴邪明明说他已经没事了,难道不是说他不会再_0_zi_0_sha了吗?难道他理解错了?难道他心爱的瓷器终于还是被他亲手打碎了?!

在小卖部老板的咒骂声中,张起灵木然地捡起电话筒说,“我今天晚上到北京”。

挂了电话,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尘土漫天,阳光明亮,人群喧嚣,一切都是动的,真是奇怪。他迈开两条腿浑浑噩噩地往汽车站走去,腿是机械的,耳朵是封闭的,店老板“找钱”的叫声他没有听见,一辆摩托车拐着他的胳膊肘呼啸而过他没有感觉到,他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回去,要看吴邪。走着走着,他几乎跑起来,要快快回去!要快快回去!


所谓的汽车站只是一个停靠点,这里的小客车要一两个小时才有一班,时间还不定,他站在原地,一向冷静干练的他,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又走回招待所。

前台有个人趴在柜台上,跟值班服务员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那人说的是普通话,真奇怪,今天什么都奇怪。

张起灵目光呆滞地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哦,普通话,多么奇怪,他猛地转过身,盯着柜台边的那个人,流浪汉的样子,头发半长不长,乱蓬蓬地,后脑勺儿还沾着一根草叶,格子衬衫不知本来颜色是什么样子,邹邹巴巴的像个抹布一样挂在他身上,袖子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裤子大概是米色的,_0_pi_0_gu上还有个明显的鞋印,鞋子是一_0_shuang_0_kai胶的阿迪,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放在脚边,这人正举着一张什么纸片对服务员嚷嚷,“你慢点说,慢点说......”

张起灵紧张地盯住那人,一步步挪过去,服务员是个黑瘦的男人,望见张起灵那一副骇人的模样,赶忙对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用当地话喊道,“别在我这里惹事,快走!快走!”那人不甘心,还在问,“到底在哪里见过啊?过境去了吗?”

张起灵挪到那人身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正是吴邪,只是前面也不比背影好到哪里去,左眼乌青,肿成了一条细缝,眼镜缺了个口,胡子拉碴的,嘴唇也破了,鼻子下还有没抹干净的血迹,看起来有点口眼歪斜。

吴邪看见面前站着的张起灵,一下子愣住了,张起灵牛仔裤却配了个不知道是瑶族、壮族,或者苗族的黑色对襟上衣,正是少数民族地区城乡结合部年轻人常见的打扮,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也像边境这边常见的瘾君子一般。

直到张起灵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吴邪”,他才反应过来,上去就冲张起灵的肩膀推了一把,也哑着嗓子骂了句,“你丫跑哪里去了!”

那服务员见吴邪动了手了,立刻站起来大声嚷了起来,张起灵对他用当地话说了句没事,那服务员才又坐回去了,但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俩。张起灵转过身,低声对吴邪道:“跟我来”,鼻音很重。

吴邪百感交集地跟在张起灵身后,死盯着张起灵的背影,害怕一错眼这人就又跑了,他往前快走了一步,抓住张起灵胳膊,“你是不是感冒了?”

张起灵清了清嗓子道:“没有。”

进了房间,关上门,两个人也不坐,就那么相对站着。吴邪还是气咻咻地,一手捂着嘴,刚才骂张起灵那句骂得急了,伤口给撕裂了一点,他丝丝地吸着气,瞪着眼前的张起灵,张起灵的脸色恢复了点,不那么苍白了,看他的眼神也已经恢复了澄净,但人瘦的很明显。

吴邪琢磨着他的脸色,紧张起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该不是吸毒了?”

张起灵一愣,“嗯?没有。”

听了这话吴邪才松了口气,一_0_pi_0_gu坐在床上,“你他娘的还学会离家出走了!嘶~说,说吧,怎么个意思你?”吴邪一边咧着嘴,一边骂道。

张起灵也放松下来,拎了个凳子坐到吴邪对面,温和地注视着吴邪,早晨洗过的床单在吴邪身后的窗口外被风吹得呼呼直响,吴邪脸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和梦里的那个吴邪很不像,吴邪以前说话也不是这样的,他迟疑着问了一句,“你,疼不疼?”

“嘶~”,吴邪刚一咧开嘴笑,伤口就又把的笑容扯了回来,“有什么疼的,生平第一次打架,我赢了,首战告捷!哈哈哈,哎呦,嘶~”

张起灵连忙站起来去洗手间拧了个湿毛巾递给他,皱着眉头道:“小心点,怎么跟人打架了?”

吴邪接过毛巾,小心地擦了擦眼睛和嘴角的伤口,又小心地扯了扯嘴角,“钱包丢了,昨晚没处去,我正在桥下欣赏银河呢,有个_0_hun_0_dan说我占了他的地方,就打了一架。”

张起灵低着头,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么一认真说话,吴邪刚见面时的嚣张也就消失殆尽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从五道口落荒而逃,自己一路找过来,人家又没有说喜欢你,你也不好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吧,想到这,吴邪心里暗骂自己将来肯定跟老爸一样怕老婆,又扯了扯嘴角,掩饰着心虚,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我只是想问个明白。你说你那么多钱你辛辛苦苦攒下来了,给了我我哪敢要啊,我也知道我没你有钱,公司开的没你大,没你长得好看,就连书都没你读得多,你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呗,干嘛留个字条就走啊?”

“我也不是要留钱给你,我只是不想要了。”

吴邪被他的话气得几乎笑起来,“哦,合着你当那些房产证股权证都是垃圾,当我是垃圾桶那!”

张起灵依然低着头,“我是为你好。”

吴邪这下真笑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是为我好?!”

“做同性恋你会后悔的!”张起灵的语气总是那么笃定,就好像他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一样。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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