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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做个左撇子-分卷阅读41

一下道:“没事。”又转过头去跟那老板又说了几句,那人似乎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了。
吴邪还是不放心,追着张起灵问,“那人说什么,怎么了?”
张起灵只是说没事,吴邪问不出什么也只好作罢,心里却仍然不免焦急,想着要尽快带张起灵回去。
张起灵带吴邪来到一下小店,迟疑了一下,“敢不敢吃虫子?”
吴邪看了看小店玻璃上贴着的字,虽然掉了一半,他还是认得出来“蜂蛹粥”三个字,他嘿嘿一笑,“这个啊,前几天已经吃过了。”
张起灵没料到一个月竟然就让吴邪变成了一个当地人,于是就要了两人的蜂蛹粥和一点小菜。蜂蛹粥用黄蜂的蛹煮粥,说白了就是胖乎乎的虫子飘在粥里,吴邪第一次之所以吃这东西时纯属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要不是他这人向来注意对方的感受,他真要当场就吐在店老板面前,不过真吃下去以后也就发现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粥上来,吴邪一边吸溜吸溜的尽量避开蜂蛹吃粥,一边盯着张起灵看,张起灵不看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似乎这些虫子和大虾没什么区别,勺子拿得很轻,吃得完全没有声音,拿勺子的手仍然干净修长。
“小哥,你看你现在也会找特色小吃了,这多有生活情趣,这多好。”
张起灵继续慢条斯理地道:“给你补一补。”
“噗!”吴邪一口粥吐到碗里,“拜托,我就蹭破一点皮好不好,被你说得好像坐月子似的。”说完,又伸手在张起灵上臂捏了捏,“倒是你,一个月不见瘦成什么样子,早晨刚见到你时吓我一跳。”
张起灵听了坐月子的话也觉得自己自从早晨受了惊吓以后就有点紧张过分了,弯着嘴角微微一笑。吴邪就又看得呆了过去,不由叹了口气,“小哥,现在这样多好,你老是跑什么啊。”
张起灵又是“嗯”了一声,吴邪又是不知道这“嗯”是什么意思,但仔细琢磨这语境,似乎不是个坏“嗯”呢。吴邪又看了一眼张起灵,也跟着傻傻一笑。
吃过饭,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一个小贩挑着担子一边叫卖着一边不抱什么希望地步履匆匆地走过。吴邪扭过头去问张起灵;“他在喊什么?”
“卖腌青芒。”张起灵顿了顿,想起吴邪说的生活情调的话,又问,“要吃吗?”
吴邪被张起灵呆呆的样子逗得一乐,“要吃!”
张起灵于是叫住小贩买了一袋子腌青芒拎在手上,俩人一人一个竹签子,一边扎着吃青芒,一边慢悠悠地走着。没几步路就到了招待所门口,吴邪碰碰张起灵胳膊,“哎,散散步吧。”张起灵于是就路过招待所门口继续向前走了。


走到镇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镇上寥寥几盏路灯昏暗,倒衬得天上群星璀璨,月光照得地上一层白霜。一条河静静地流淌着,一只渔排正缓缓地顺流而下,排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河岸边的草坡上青草绒绒的,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
吴邪在草地上坐下来,又拍了拍自己左侧的草地,张起灵也就跟着坐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四周的虫鸣倒是此起彼伏。
吴邪享受地吸了一口气,干脆躺倒在草地上,头枕胳膊欣赏着天空中一带银河,半个月亮的光芒就足以穿透宇宙,吴邪专注地看着月亮,在北京呆久了简直忘了月华是怎么回事。
“小哥,这儿真美!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跟你留在这算了。”
张起灵没理会他的问题,说道:“草地上都是蚊子”
“没事,你给那个药膏挺好用的,回去再抹抹就是了。”
张起灵听了吴邪的歪理懒得再理他,吴邪抬起脖子望了望他,张起灵两手搭在膝盖上坐着,在这静谧地夜色中像一尊塑像,吴邪干脆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张起灵的后腰,“别岔开话题,到底好不好?”
张起灵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吐出几个字:“胖子说,你,跳楼了?”
吴邪嘿嘿一笑,“吓唬你呢!不过,我要是还找不到你就回去跳主楼。”
吴邪的话像一支箭射在张起灵心口上,疼得他不得不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吴邪,你不要这样。”
吴邪倒是满不在乎,“切,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张起灵扭过身子来看着吴邪,语气有点急了,“你这是何必?”
吴邪伸展了一下身体,将两只_0_jiao_0_jiao叠起来,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小哥,你说过我是找不到活的意义又找不到死的理由。说老实话,我是不会拿你当死的理由的,以死相逼有什么意思?但是有了你,我不敢说活着有意义,但至少是活着有滋味了。”
张起灵叹了口气,“吴邪,我可以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以朋友的身份。”
吴邪听了前半句心里一喜,身子腾地就坐了起来,可还没等坐直,张起灵的后半句又来了,吴邪泄气地又躺回去去,气鼓鼓地说:“你就知道为我好,为我好,你是不是觉得我那年给了你100块钱,所以就一定要报答我?那就给我100块钱好了!我现在缺钱,不缺朋友!”
过了一会儿,吴邪见张起灵不出声,以为是那句“不缺朋友”伤人心了,又往旁摸了摸了,讨好地拉起张起灵的右手,“喂,我不是不稀罕你这个朋友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要一辈子的朋友,我要一个一辈子的伴侣。”
张起灵低下头,用左手拍了拍吴邪的手,“没生气。”
吴邪见张起灵没有抗拒,干脆翻个身俯卧着,两只手一起握住张起灵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他仰起上半身温柔地看着张起灵,张起灵心里一动,连忙往回抽了抽手,吴邪更大力气地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道:“小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怕什么,我不着急,我可以等着你,等到你不怕那一天。我从前怕猫,怕用英语演讲,怕生,也怕死,这次出来我看见那些黑社会一样的人也会害怕,可是有时候害怕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只要稍微勇敢地向前迈一步你就会发现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我怕将来我死的那天,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叫吴邪的人爱过你。”
吴邪的话让张起灵鼻子一酸,他不敢看向吴邪,把视线投向远处的星光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坚持呢?”
“哎呀,这有什么坚持不坚持的,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理性,好像什么事非得有个理由似的,喜欢就喜欢呗,没你我就难受,是个人都选让自己不难受的方式吧,就这么简单啊。”
张起灵觉得吴邪的理论跟先让蚊子咬再回去涂药的歪理一样别扭,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服他,只好说道:“同性恋会有很多社会压力,会有人说很难听的话。"
吴邪笑了,“这事就跟左撇子一样啊,有人又用右手,有人用左手,吃饭时嫌碍事,那就左手跟左手的坐一起,右手跟右手的坐一起,各吃各的,多大个事啊。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呗,难道他们说好听的我就会多块肉吗?"
张起灵又道:"你会没有孩子。"
"那可以领养一个啊",吴邪双目灼灼地盯着张起灵。
"法律不允许单身领养小孩的。"
"哦,那就养小黑就是了。"
"如果你生病了,我甚至不能给你的手术单上签字。”
"难道你要一个我不爱的人为我签字吗?那就不手术呗,大不了等死,反正早晚都是死。”说着,往旁边一躺,把张起灵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上,做濒死状,“到时你在旁边这么拉着我的手就行了。”
张起灵猛地把自己手抽出来,“别胡闹!”
吴邪一咕噜爬起来,坐到张起灵旁边,和他相对而坐,把张起灵的手又抓回来,"张起灵,我看我不用等病死就会先被你给罗嗦死,没见你平常这样一来。"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把张起灵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正色道:“小哥,我没胡闹,还记得我发给你那条短信吗,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都会幸福的。”
张起灵动了动拇指,轻轻拂过吴邪受伤的眼睛,“幸福是什么呢?”
吴邪也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张起灵的手背,那微微凸起的青筋让吴邪觉得特别有力量,他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么,但它来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幸福。”
张起灵沉默了,吴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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