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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8

有些静寂。
  多病之身的临昌伯裴胥弘,正沉默地啜饮着一盏茶,他的妻柳氏则在给刚吃了枣糕的儿子拭嘴。
  对侧正爱不释手地把玩关瑶所送手钏钗细的,是五姑娘裴挽夏。
  而坐于关瑶身侧的裴和渊则目光疏淡,仿若不曾听到这些指责或奚落的话。
  关瑶再是迟钝,也看得出来她夫君这一家子并不和睦。
  她眨了眨眼,扭头去问裴讼谨:“四伯几岁入的学?”
  裴讼谨不防关瑶会与自己搭话。对上那清姣姣的美目,他不自觉挺起胸脯道:“我三岁开蒙,五岁便入学了。”
  关瑶点点头:“那四伯可有功名在身?”
  冷不丁听了这么句问,裴讼谨顿住,几息后才支支吾吾道:“也,也是考过解试的。”
  他在府里行第低,自来也知自己不可能袭爵,科举之事上又与裴和渊差得极远。考过一回解试名次不佳后,干脆也不再进学,又嫌从门荫得官日日应职麻烦,适逢老伯爷过世,没了能管束和愿意管束他的人,便开始镇日里游手好闲,性子越发懒怠,全然没有上进的心思。
  “考过解试啊……”关瑶拖着长音,似是在消化裴讼谨这话:“夫君好歹是得了个解元、不对,夫君是得了两回解元,想来若非老伯爷过世,夫君四年前便过省试了,而四伯是连省试都不曾参加?”
  裴讼谨佯咳一声,避开眼假装饮茶。
  关瑶却将话音一转,亲昵又热络道:“四伯莫要气馁,姨娘也多安慰安慰四伯,莫要让他为这事憋闷着自己。解试一回不过,大不了三年又三年,多考几回便是了。那些考到七老八十也不曾放弃的学子,我大琮也不少见的。”
  关瑶笑意吟吟,眸子澄澈真挚不见半分讥诮,可这席话说是鼓励,又分明掺杂着不容错辨的讽哂。
  众人不防她这样直接,竟连弯都不拐。
  身为新妇说话却这么噎人,偏生范姨娘几个还不敢驳嘴,毕竟裴挽夏有入宫侍君的机会,全然仰仗宫里的贵妃。
  这时,一直拿着靶镜比对耳饰的裴挽夏兀自插嘴道:“三嫂嫂几时再入宫探看贵妃娘娘,可否带上我一起?对了,贵妃娘娘可有何喜欢的小玩意,或是合口味的糕食羮汤?我学……我让手下丫鬟学了,将来好孝敬娘娘。”
  “对对对,既已是一家人,合该多走动走动才是!”范姨娘适时对关瑶赔起笑,巴结之意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上首的霍氏看着范姨娘巴结的嘴脸,咬起牙根暗自掐了掐手心。
  若非她的春儿还昏迷不醒,入宫的好事哪里轮得到这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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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帘儿招招,徐来的春风吹得人分外好睡。
  回到容知苑后,关瑶没能抗住困意,蒙被睡了一觉。
  午觉醒来,室中仍是静谧无人。问起裴和渊的去向,喜彤答道:“郎君一直在书房。”
  关瑶伸了个懒腰,靠在迎枕醒神时突发奇想:她是不是该去红袖添香?
  自来是想到便要做的人,片刻后,关瑶便起身去了书房所在的前院。
  将行到月门口,便听到飘来的一句嘀咕:“听说她适才在老夫人面前出言维护咱们郎君,替咱们郎君出气,看来郎君这个妻娶得也不算亏……”
  这话后头明显还有话的,可关瑶步子还没来得停,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跨过月门,见得两名青衣小厮在院中守着。
  一莽一瘦,正是昨儿挡着裴和渊的那俩人。
  瘦的名唤吴启,高莽的那个则名唤谭台,原来也都是裴和渊的亲随。
  二人都是有身手的,怪不得五感敏锐,听到动静就立马止了交谈。
  见到关瑶后,吴谭二人僵了僵身子,都还是勉强唤了她一声“三少夫人”。
  关瑶耳根子软,最是听不得人夸,将才那句已经让她很是飘飘然了。是以,她当即瞥了喜彤一眼。
  喜彤会意,立马掏出绣囊。
  几息后,吴启与谭台捧着几枚烫手的金锭子,很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
  吴启最没出息,反应也是最快,他登时搓着手殷切道:“少夫人迟些再来吧,这会儿崔司成在里头的。”
  “崔司成?”关瑶转了转扇轴,顺口问了声:“是夫君的老师么?”
  吴启点点头。金锭子还沉沉地压着荷袋,他有意多给关瑶说几句,可这嘴才刚开开,冷不丁被才反应过来的谭台给抢话道:“少夫人,这位崔司成可不是一般的老师,在郎君心中,是待崔司成如父的!”
  与吴启不同,谭台本就是个大粗嗓门,这会儿因着急切,声音越发是高了些,不多时便听得道“吱呀”声响,书房门开了。
  “吵什么?”裴和渊立在槛栏之后,脸色极其难看,显见是动了怒的。
  “衍思。”和蔼的,带有提醒之意的声音响起,拄着手杖的老者也出现在书房门口。朝外见了关瑶,他温和一笑:“这位便是衍思的夫人罢?”
  近七旬的老者,下巴已经矮瘪后缩,枯削的脸上也满是风霜刻画出的纹沟,但到底是一生研习孔孟章句,投身教掖后进的老学官,那周身气度仍是温儒有加,且一望便知内峻外和,而非那等苛细之人。
  不用想也知,这位便是崔司成了。
  关瑶弯起眉眼,收了扇子走到阶上。只在给长者行礼时,原本的“崔司成”到了嘴边,吐出的却是句:“老师。”
  这熟络的称呼,当即引得裴和渊板着脸瞥了她一眼。
  关瑶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心道崔司成既是自家夫君的老师,那便也是她的老师,她并不觉得自己这般唤有什么不妥之处。
  崔复识倒是蔼然笑着,颔首受了这声唤。
  “早便听闻老师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有幸。”嫣然笑着,关瑶又嗔了裴和渊一眼:“夫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老师入坐,我去让人备些茶果子来。”
  崔复识摆摆手:“不用忙了,老朽这便打算回府的。”
  “老师这便走了么?”关瑶投去惊讶的一瞥,诚心挽留道:“天时还早,老师不多坐片刻么?”
  崔复识笑着摇摇头:“你二人将才成婚,老朽本便不该前来打扰的,只是想到家中有块藏砚,意欲赠予衍思,这才贸然登门。”
  老者挂着善气的笑,自手杖上取下一串穗子,递予关瑶道:“来得匆忙,不曾给你备礼。这是老朽那小孙儿编的杖头绳,不起眼的小玩意……”
  话还未完,关瑶便毕恭毕敬地叠起双手去接,嘴里无比恳谢道:“谢老师赐赠,我一定好好带着。”
  落入掌中的,是条穿着几枚彩珠的穗结,既可做物饰,亦可头尾相连套在腕中。
  关瑶受了那穗结,那股子爱不释手的欢喜,瞧着分毫不似作伪。
  崔复识徐徐笑着,对裴和渊道:“衍思,你性子淡,你夫人是个外朗的,倒与你相补足了。”
  闻言,关瑶目光湛湛地抬起头,欢快道:“老师是说我与夫君相配得很,堪称天造地设么?”
  裴和渊斜看关瑶一眼。
  天造地设,亏她说得出来。
  崔复识呵呵应过,又回身拍了拍裴和渊:“莫要沉在往事出不来,向前看,总是好的。既已成家,往后便好生过日子罢。你父亲若泉下有知,定也欣慰。”
  裴和渊抿了抿唇,指节微蜷。
  崔复识又去看关瑶,笑道:“姻缘天定,你二人既已成夫妇,想是上天自有其意在的。你二人啊,定要美满和乐。”
  “谢老师吉言,我和夫君很恩爱的!”关瑶忙不迭应和道。
  崔复识满意地笑了笑,叠起眼角道:“好了,天时不早,老夫也该回了。”
  裴和渊上前一步:“学生送老师。”
  崔复识摆摆手,无声拒绝了。
  老者拄着手杖,缓步走出院落,因那满头华发,背影愈加有迟暮之感。
  不知怎地,关瑶心中莫名生出些怪异感来。不管是老者适才挥别时的笑容,还是此刻的背影。
  她想起外祖父去世的前一日,也是这般精神矍铄,在花园子里来回地逛,拉着儿孙的手或是叮咛嘱咐,或是微笑注视,平平常常的温慈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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