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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132


  关瑶早知他可能不愿回答,可猛地受了下掐,仍是被这转移注意的把戏闹得佯怒道:“登徒子!就你有手是么?”
  论起谁对谁的身体更熟悉这件事,显然是关瑶更胜一筹。
  报复袭来,裴和渊眸色加深,有意将这理解为不知怠足的暗示。于是旦夕之间,郎君伸手一勾,壁带上的幔幕,便又被放了下来。
  一切的嗔骂,都被封缄。
  没羞没臊是关瑶自己总陈的词,于裴和渊来说,这个娇滴滴的女子予他欢\\|愉,可也给了他另一个心结。
  “殿下有烦恼?”某日的朝会之后,席羽单脚支在东宫的坐椅上,拿露骨的目光问裴和渊:“方才殿下走神可不止一次了,岑统领两夫妇可总拿眼问我怎么回事来着?”
  被这么一问,裴和渊干脆停下了手中的笔。
  世人皆道高处不胜寒,但再是称孤道寡之辈,也有需要倾诉的时候。而对裴和渊来说,他唯能倾诉的,便只有眼前这么个发小了。
  两人虽说没有一起光过_0_pi_0_gu,可那也是曾经分享过一个地瓜一碗清汤的过命交情。听他取笑两句总好过看别人瞠目结舌,磕巴半天给建议还要看他脸色来,要好得多。
  摒却心中的不自在,有挑有拣地,裴和渊将近日来的烦懑徐徐吐了出来。
  受颜面作怪,嘴上再说那人不过是毫无名份的宫外女子,心中却是控制不住的想与她发生更多的关联。
  越占有,越想进一步占有。自身体,到所有的一切。
  在承认自己动心起意之前,他可以把她所有的言行都当作是浅显无用的撩拔伎俩,可撤下故作的挡束后再作回想,又觉得那些是令谁都把持不住的手段。她天生耀目哪哪都吸睛,极易惹人迷恋。
  自打有了这样的意识后,甚至连宫里的侍卫多看她一眼,他都大为不悦。
  且那种不悦并非单单是心理上的,若非理智足够,他冲动到想要杀掉为她的美貌与魅力而倾倒的人,更想要将她拘在身边,不教旁人觑去半眼。因此,他需要拿什么去困住她,去约束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隐隐知晓这是不正常的,甚至分辨得出这念头已算得上偏执,可他就是难以控制。
  初遇时,他因她贪恋自己的容貌而不屑。不久后,又因她对自己的脸着迷而不满。到眼下,这种不满已发展成了不安,且是时时刻刻侵扰着他的不安。
  尤其那人视线虽总如泥胶一般黏在他身上,却又像是通过他在看别的人,更让他感觉到怀中或是身下的她,并非全心全意欢喜着自己。
  他甚至会想,若自己不是什么太子,若这皇宫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那晚之后,她许便会将嘴一抹裙子一提,便把他抛到脑后,潇洒离去。
  毕竟只是因着贪恋他的容貌才逗引求欢,这样浅显的感情势必不能长久。而不能长久这四字光是想一想,便令他难以忍受。
  听罢裴和渊的话,席羽险些磕了下巴。
  他神色微妙到有些古怪:“所以殿下的烦恼是……人家不肯给你名分?”
  裴和渊阖起奏折,没有否认。
  席羽的目光逐渐惊奇,未几拍着大腿狂笑到肚皮险些破开:“我说什么来着?玩脱了吧?殿下早晚有这一天哈哈哈哈!”
  待他笑得差不多了,裴和渊才分来个余光:“孤说这些,是为了听你这般放肆?”
  席羽哪里又琢磨得出什么所以然来?唯能共情的,便是不要名分睡了的姑娘,他也碰到一个。尤其对方还是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更让他感觉自己被嫖了一样。
  拗着头搔了搔下巴,席羽好半晌才说道:“殿下要娶焦姑娘当太子妃?恐怕太后娘娘不会肯吧?眼下这种情形对焦姑娘来说,没有任何名分,才是最好的保护。否则怕是你这头要娶要纳她,那头太后娘娘就想法子要动她了。”
  虽然没能说出关瑶不想要名分的原因,却指出了让裴和渊眼色黯下的痛处。
  是了,他还未有足够的能力对抗那位祖母……
  可若是……若是直接……
  心头猝然一跳,裴和渊竭力压住胸腔中的鼓动。
  不可。再怎么样也是他的血亲,他不该有那般激进的念头。
  这场交谈后,裴和渊的烦恼,很快被他进一步印证。
  上元佳节之夜,宴完群臣后他特意换了便服,“勉为其难”地带着不肯给他名分的女人出宫作耍,哪知陪着她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且笑闹半个晚上后,却在一间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戏楼之中,碰到个令他难以忽略的人。
  那人眉目清落,举止温雅,仅仅自走道而过,便让不少闺秀妇人都羞红了脸,更让他身边的人僵在当场。
  彼时那人也瞧见了她,且很明显,这二人是相识的。
  裴和渊看得真切。那男子目光中既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亦揉杂着不容错辨的情愫。
  便在那男子喉间微动,启了唇像要唤她之时,她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拉着他便走。
  若用词准确些,应当是拉着他落荒而逃。
  堂堂大虞太子,却在个戏楼内被自己的女人作贼一般扯走,如同偷情的男女见了正室,只能慌不择路地避开。
  “为何要逃?与孤在一处,见不得光?”刚出戏楼不远,裴和渊便强硬地将关瑶拉住:“那人是谁?”
  关瑶心头厉乱如麻,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时碰到宋韫星。
  关于上世的宋韫星,裴和渊只提到一回,就是她曾经跟着宋韫星离开过。而亦是那次离开,_0_ci_0_ji得他身症再发,且应当比先前更为严重。
  而当下听得裴和渊的问,关瑶下意识答了句:“我,我不认识。”
  “既是不识,又为何要避?”裴和渊扣住她的手腕,不自觉地用力。
  是啊,为何要避呢?
  关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
  她不知自己上世为何会跟着宋韫星离开,可此时的她,已然知晓后果的她,肯定是怎么也不会再跟着走了。
  说起来,方才还不定是个好机会,既能探一探宋韫星在大虞的原因,亦可作表态,掐断他不知因何而起的带领。
  这么想着,关瑶立马为自己的失误而扼腕:“那咱们再回去,我给你们二人相互介绍一回?”
  “你方才还说不认识他。”裴和渊迅速指出她的谎言,脸色犹如生铁般难看。
  关瑶无奈,只得把二人的关系解释了下,再眨了眨眼真诚道:“我是怕你吃味才扯谎的,殿下莫要多想。”
  “孤为何要多想?”裴和渊已懒得拆穿她是第几回露馅自己并未失忆。他露了个不温不火的笑,还松开扣住的手腕,刻意与她保持几步距离:“要怎样你随意便是。遇得旧友,不打个招呼怎么成?去罢,莫要让人觉得奇怪,与你旧友多叙几日旧,几时想回宫了,再差人去与孤说罢。”
  好一通阴阳怪气及故作的轻描淡写,关瑶是傻了才会察觉不出这人生了气。她快跑几步追上转身便离开的人,伸出两臂箍住那劲腰,又将脸贴在他后背:“殿下怎么说走就走?扔我一个人在这大街上,若我被人拐害了怎么办?”
  裴和渊不为所动:“放手。”
  关瑶肯放手才有鬼。她力气虽及不上裴和渊,胜在不要脸面。见裴和渊来解她的手,便干脆整个人向上爬,两臂缠上脖颈,双腿盘在他腰间耍赖道:“不松,你休想撇下我!”
  上元灯会街心市井尽是人众,二人当街的肢体缠斗立马引来不少人侧目,直令裴和渊狼狈不已。纠纠扭扭足有半盏茶的功夫,裴和渊只得反手将人捞回身前往怀里一摁,快步上了马车,阻断旁人各色目光。
  一见马车,关瑶便嘻嘻哈哈地去掰他的脸:“殿下笑一笑嘛,我真与他没有私情,只是东家与戏班主的交情罢了。你要不信,我当他的面给你解释一回也成。”
  “不必了,孤不想同个戏子有何接触。”裴和渊淡下眉目,以挑剔的言语阻断关瑶的蛮缠,也端起架子来,刻意拂掉那戏子在脑海中的面容。
  他是信她的,他也乐意信她。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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