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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分卷阅读131

看着伏在自己手臂上的姑娘。
  而关瑶直到牙齿都发了酸才作罢,她喘着气甫一抬头,便撞入郎君专注的眸中。
  幽深浓沉,眸底蛰伏着星星点点的异样情愫。
  空气中本就蠕动着暧昧的气息,裴和渊伸出手,去替她抚掉嘴角沾着的唇液。
  情不自禁的体贴举动,更为此间暧昧添了把火。
  一切的行动轨迹与接触都是水到渠成般的发展,偏生主动的人临到头又没话找话:“叫杳杳,是因为爱咬人?”
  关瑶故意拍了拍被搡成一团的被褥:“殿下来,只因为东宫不够暖和,来这与我抢被子么?”
  热切与理智在打架,裴和渊声音发紧:“你我尚未行礼,这般已是逾矩,孤……”
  老古板。
  关瑶在心里骂他一句后,抬起右手滑过他的下颌,再将其中一只指腹重重在那颌缘来回蹭动着,未几抬起身子附到他耳边缓缓说了句:“殿下可记得这个指头上……曾沾过什么好东西?”
  不可说的场景,让裴和渊脑中无声炸开,再没有能分给绮念的半点理智。
  仅需一个啄稳,酒气便被晕得没了边界,让人哪哪都失守。
  ……
  青宵绰约,夜露凝得多了,便自叶尾滑落而下。
  长夜将尽之时,外头开始下起雪来。雪声澌澌,落得满地寒酥。
  一室的灼热收了场,关瑶昏昏欲睡。
  裴和渊揽着她轻声道:“是孤逾矩了。孤明日便寻个人家让你认作养父母,再择日子去下礼……”
  “殿下别忙了,我不在乎那些。”关瑶喃喃地说。
  裴和渊微滞:“你不想要名分?”
  “我只想要殿下好好的。”
  是情话,亦是希翼,可于当下来说,听到某些人耳中却不是那么合理了。
  情绪几度起伏,酒气仍挟制着心绪,裴和渊伸手拧着下巴将人扭正,眯起眼眸问:“你该不会是只贪恋孤的身子,得到孤了,便仍是想着要离开?”
  为这孩子气的逼问,关瑶险些笑出声来。她当即抛了个媚眼过去,也不答话,由这人的思绪横冲直撞。
  愣头青到底是愣头青,各种不得其法,她忍着痛还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又哪里来的脸居然觉得自己贪恋他的身子?
  别扭的性子不会一夕之间改变,况也不知是否因着这晚的问未能讨到半句承诺的缘故,这日之后,裴和渊也并未立马便对关瑶多么和颜悦色,甚至还常被关瑶拿醉酒表慕之事取笑,而弄得气急败坏。
  关瑶时常得意于魅力无极,裴和渊则懊恼自己定力松散,因而屡屡被她捉住大肆调笑,甚至嚣张到像要骑去他脖子上撒野。
  二人之间小夫妻般的打闹有,被逗得发气爱搭不理也有。偶尔关瑶小闹脾气,裴和渊也会拉下脸来哄,或是一边嘴上要强一边手上服侍。
  初时,他们像偷情的男女,后来裴和渊再不顾忌,哪怕关瑶不肯搬去东宫,他也会正大光明宿在她这处。来了心情亦会纵着她捉弄使唤,促狭心起同样拿话怼得她娇恼,再施施然离去,待回东宫理完政事回来哄。
  哄的方式许多种,而将将开荤的人至爱的一种,便是身体力行了。
  比如眼下,裴和渊前头还为了赔罪而屈尊降贵地捧着一双玉足描涂丹蔻,说不到几句又将人推倒胡来一番。
  仍是雪晴天,乱琼碎玉在日阳下如素尘一般缓慢乱舞。
  烧着地龙的寝殿内,关瑶正窝在裴和渊怀中,把玩着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手指修长劲直。因着操琴习武的缘故,有些地方还生着薄薄的茧。
  被那鬓发戳得颈窝子发痒,裴和渊便伸出闲手替她抚顺了些。中途想起些什么,他眉目微动,凑近问了句:“方才唤孤什么?”
  “我哪有说话?”关瑶漫不经心地答着,又拿自己的手和他的对比了下,果然差得有些大。
  正想伸回时,关瑶的手被大掌包住。
  “你明明有唤孤,好几声。”尚在温存之中,刚自浪尖而下的男人眸光润泽乌黑,嗓音也低得让人耳廓发酥。
  关瑶起了坏心,攀着郎君的脖子拉起长音唤道:“太——子——殿——下!”
  “不是这句。”裴和渊笃定道。
  关瑶颇为无赖:“就是这句。”
  裴和渊捏了捏眉尖:“给孤生个孩子罢。”
  “不生。”说起这个关瑶便是心梗。很难不想起这人换了另幅脸面后,便一心想要除掉自己腹中胎儿的事。
  默默在心里发着闷气,关瑶问他:“殿下喜欢孩子?”
  裴和渊想了想:“不算讨厌。”敏锐地察觉怀中人心情不甚开朗,他复又沉吟道:“若是你生的孩子,孤会喜欢。”
  才怪,你会想方设法给我堕.|胎。
  关瑶如此腹诽着,仍是摇头拒绝了。
  “孤是为了你好。”裴和渊开始循循善诱:“太医说了,待你生过孩子,那痛症……便可解了。”
  待她生了孩子,再是不想要名分,为了孩子也得听他的安排。
  关瑶蒙了下:“什么痛症?”
  察觉到有手搭上自己小腹,关瑶凶巴巴地拍掉:“节制些,别乱摸!”
  “多心了,孤并无旁的想法,”说着澄清的话,裴和渊的眸中却压着一抹轻佻:“忘了你上回来月事痛成何等模样了?孤给你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也是为了你好。”
  关瑶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还有这种说法?”
  裴和渊面不改色地点头:“不是想生龙凤胎么?孤问过二姐了,裴氏近祖曾有过双胎的先例。你若怀上孤的孩子,倒还真有可能生出一对龙凤胎来。”
  提起裴絮春,关瑶便想起某些事来。她试探着问裴和渊:“近来……罗夫人可有寻殿下?”
  “孤还想问你。自打你入宫后,你同二姐可比孤还要亲密些。”裴和渊气定神闲地答,话中似有若无的醋意,也不知是放在哪个字上头。
  关瑶失语片刻。
  裴絮春确实和她意外投缘,倘若抛去那些她参与或没参与的过往来说,她也乐意和那样的女子相交为友。可事实是,若依着这个世界的原轨走,那么不知在哪一个明天,裴絮春便会连同常太后一道对付他们。
  而在此之前,关瑶也不是没有试图提醒裴和渊,可先前这厮本就疑她是细作,加上他又是个极敏锐的人,怕是她提多几回更像挑拨离间或是教唆,反会一不小心令他的疑心加深。
  再说二人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又更是经常拌嘴,或说不到几句又被他压着为所欲为。
  裴和渊此人,若是不板着脸故作高深的时候,便似那云中仙人摔进麦芽糖堆,学了一身黏人的本领。仿似那春天里的猫儿成了精怪,能整宿都在发|.情。
  静了会儿后,关瑶捡起滚到榻上前的话头问:“殿下给常九娘子指了婚,不怕太后发作么?”
  裴和渊淡道:“是父皇指的,与孤无关。”
  “陛下指的?”关瑶登时瞠大了眸。
  因为过于震惊,她的身子都下意识地抬起了些,全然不察自己这姿势拱起了什么,引得裴和渊俯眼去看。
  窗外的雪钻进被中,却不是寒酥,而如玉鸾。
  态势凌历的喉结轻轻滑动,裴和渊不动声色地挪开眼:“她在皇宫长大,父皇身为长辈,又难得在清醒的时候见她献媚,猜她是到了年纪渴嫁了,便善解人意地给她指了门婚。”
  听他说得轻轻巧巧,关瑶飞了个眼儿过去:“我听说她是对着殿下搔首弄姿百般殷勤,怎么指婚的对象反成了旁的郎君?”
  “唔……”裴和渊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又轻飘飘地吐出句猜测:“许是父皇眼神不好,谁知道呢?”
  “噗——”
  吭哧一声,关瑶笑得把头抵在他肩上。这男人一本正经逗闷子的时候可真是太令人捧腹了。
  裴和渊被她的笑染得耳廓发麻,正是心生绮念之际,忽又听关瑶敛起笑来问了句:“殿下……偶尔会想皇后娘娘么?”
  眼皮垂落,眉心起了细微的褶。裴和渊缄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让她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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