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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分卷阅读14

很多,先生也说很多:说话要注意场合,见了长辈要尊重要行礼,更不能顶撞忤逆,要好好念书,将来考科举入仕,成为栋梁之才……
  国公府的的叔叔和兄弟们,也无一不听着这些道理长大,嘴里莫不都是这些话。
  所以罗定方很难与他们亲近。
  反倒是光阴学斋开了之后,他认识了薛况。
  这个来自将军府的小屁孩,跟旁人都不一样。
  上学头一天,他便跟先生吵了起来。
  因为先生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他觉得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一样很“高”,比如他父亲,薛况。
  薛迟可小他两岁啊,竟伶牙俐齿,当场把先生骂了个哑口无言。
  那一天,国公府的孩子们看他,莫不以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
  对他们所有人而言,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事。
  尽管当日下午,将军府那边就知道了这件事,把薛迟接走,听说少不了一顿骂。
  可这并不妨碍罗定方对这个“异类”的关注和好感。
  薛迟的脾性,在近乎趋同的一群人之中,实在是太特殊了。
  年纪小小,功课不差,人很聪明,也很贪玩,脾气很坏,力气也很大。谁若惹了他不高兴,那可真是一场灾难。
  就是打架,他这一身蛮力气,也不是人人都能打得过。
  像罗定方这样瘦弱的,便从没起过要跟薛迟作对的念头。
  他与薛迟成为朋友,都是学斋先生给的契机:因为薛迟实在太能折腾,先生们也惹他不起,干脆将他的位置往后挪,眼不见心不烦,这一来就跟罗定方一块了。
  坐得近了,自然就有了说话的机会。
  一个内向,一个外放;一个有心接触,一个无意拒绝。
  很快,他们就成了朋友。
  薛迟是罗定方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他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更不想薛迟因为他受到连累和责罚。
  如今听陆锦惜这样一番话下来,竟半点没有责备的意思。
  言语间一片宽厚不说,还这样通情达理。
  他也不知怎么,眼底一湿,一下就红了眼眶,眼泪珠子在里面打转,险些哭出来。
  叶氏一见,险些被这小子气笑了。
  没有哪个父母不心疼孩子。
  叶氏的心叶氏肉长的,其实并不愿意强按着孩子的头,让他赔礼道歉。只是是非曲直,应该给人一个交代。
  可她没有想到,一段时日不见,陆锦惜竟然变得这样剔透。
  轻飘飘一句“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不插手”,立时便将两家人从尴尬的局面里扯了出来。
  孩子们的心思得到了体谅,大人们也全了各自的颜面。
  便是称一句“七窍玲珑心”也不过分。
  如今人陆锦惜都把台阶给修好了,他们娘俩顺着台阶下也就是了,结果这小子还在人面面哭起鼻子来了,也不嫌丢脸!
  叶氏无奈地拽了他一把:“爱哭包,可收收你那眼泪珠子吧,别吓着你陆伯母。人家问你话呢,你怎么哑巴了?”
  “没、没事……”
  罗定方使劲举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在脸上留下几道红印子,一副死憋住绝不哭出来的模样。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陆锦惜,竟然向她拜了一拜。
  “谢、谢陆伯母体谅。”
  “不是定方不愿告知此事,是定方与迟哥儿有约定。先生教导,君、君子不能失信于人,信义重有千金。”
  “定方心里虽知伯母为了我们好,可定方不能因为喜欢您,便失信于迟哥儿。”
  “但是我会听陆伯母的话,等上学了去找迟哥儿道歉。”
  “陆伯母,此事大过都在定方,还、还请您不要责罚他。”
  声音磕磕绊绊,发着颤。
  可口齿竟然算清楚,也很有条理,言辞之间,已然有一个男子汉的担当,翩翩君子风度亦能窥见一二。
  罗定方一双润湿的黑眸,就这样注视着陆锦惜。
  那怯生生的眼神里,含着几分感激,几分愧疚,还有几分坚定,和那忽然充溢而出的勇敢。
  陆锦惜听着,坐在炕上,一时竟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她想起,国公府的罗二公子,乃是被英国公用四书五经养着的,将来想他走科举入仕当官。
  如今看来,这孩子教养得真是不差。
  只是……
  都什么功夫了,还担心薛迟?
  那小子才拿药罐子把危险砸了,生龙活虎地跟什么一样!
  叹了口气,陆锦惜两手搁在膝盖上,失笑道:“二公子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迟哥儿小霸王一个,我哪里敢动他?保管那小子比你活蹦乱跳!”
  “真、真的?”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陆锦惜给了他一个十分确定的回答。
  罗定方却还有些不敢相信。
  坐陆锦惜对面的叶氏,一见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训他:“你陆伯母还能骗你不成?可把一颗心放回肚子吧。”
  说着,便招手叫他过来,坐在了炕沿上。
  罗定方的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又加之过于瘦弱,看上去像是一只小花猫。
  他悄悄看了陆锦惜一眼。
  陆锦惜则向他眨眨眼。
  于是他一下不大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把头埋了下去。
  屋里的气氛,一时好到了极点。
  伺候的大小丫鬟,都是暗自擦了一把冷汗,齐齐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没闹起来。
  在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白鹭,更是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之前她还以为今天势必一场硬仗,若处理不好,还不知被三奶奶卫仙糟践成什么样。
  可谁想到,这才多久功夫?
  三言两语,乌云散了,太阳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一时间,白鹭看着陆锦惜,只觉她人坐在南窗下面,浑身跟镀金了一样,闪闪地发着光。
  陆锦惜还没察觉这一道灼热的视线,她抬眼看着自己面前。
  来了两个小丫鬟,一人端一只填漆茶盘,上头放一只甜白釉的小盖钟,上来奉茶了。
  她伸手端了,掀盖一看,茶色深红,怕是武夷的红茶。
  江南喝茶清淡,京城喝茶则讲究一个“酽”字,得要泡得浓浓的,方能对本地人士的口味。
  陆锦惜自己是喝不惯这种茶的,只是原身必定熟悉。
  是以她也没露出异样,慢慢地饮了一口。
  叶氏那边也端了茶起来,刚想喝呢,一没留神,就瞧见了对面的陆锦惜。
  这一下可了不得。
  别说是眼皮,她这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见那美人一低眉垂眼,竟似藏身寺庙里惑人的妖精!更不用说薄唇轻抿,只在小盖钟边缘上一沾,真是个釉色甜白、檀唇如樱!
  这哪里是喝茶,简直是要勾魂!
  到底是京城三大美人之一啊……
  别人都是年纪越大,容色越减,她倒好像反着来了。
  若说往日她对这排位还有什么不服气之处,到了此刻,便全消了。
  叶氏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一颗乱跳的心给压回了胸膛。
  这时候,陆锦惜也将茶盏给放下了,主动寻了话头,与叶氏说两句闲话,不知怎么就提到外头那一片雪。
  这一下,叶氏倒想起一件事来:“立春刚过,这天气可还冷着。你们家与太师府也算是固有交情的,不知听说了没?老太师腿疾又犯了……”
  老太师?
  当朝文官中一等一的那一位?
  若是陆锦惜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叫“顾承谦”,是听说有腿疾,不过……
  “我近日人在病中,外面的消息,倒一时都没传进来。可是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这倒不至于。”叶氏摇了摇头,笑道,“只是听人说,老太师昨夜出了门,像是去了大昭寺,也不知真假。反正回来就病倒了……”
  大昭寺。
  陆锦惜一怔,她今个过午才从大昭寺回来,这还真是巧了。
  叶氏瞧她一眼,也没从她脸上看出异样,便没多说什么,只道:“我原是想着长公主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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