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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分卷阅读259

这么晚了,还出门?
  她一下有些怔忡,可被顾觉非拉着,自然地跟了出去。
  门一推,丫鬟仆妇们还都在外面,她刚想要问去哪里,前面庭中竟然快步走来了一道身影。
  一身灰蓝的袍子,文人气很重,面上还有些凝重。
  竟是孟济。
  这一位陶庵书生孟济算是顾觉非的门客,陆锦惜以前也是见过的,还有印象,可却没想到对方这当口来。是出什么事了?
  果然,顾觉非看见他,脚步也是一顿。
  孟济上前来,似乎没料想看见顾觉非正要出去,更没料想旁边是陆锦惜,一时就犹豫了一下,话没能一下说出来。
  走廊下点着大红灯笼。
  院中花树繁茂,近的被灯光照着,远的也就晦暗的一片,反让人有一种雾里看花的迷幻之感。
  顾觉非就站在台阶上,牵着陆锦惜的手也没放开,只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
  “是人已经抓了起来,方大人问您要不要亲自过去问问……”孟济说着,注意到陆锦惜好奇的目光,声音忽然小了一些。
  顾觉非眼眸微冷,听得这话,抬脚便拉着陆锦惜往前走,只扔给孟济一句:“让他自己来就好。”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啊。
  孟济只觉得脖子都凉了一下,虽然还有件事没跟顾觉非说,但看他拉着陆锦惜朝外面走的样子,怕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事情的。
  尤其是,在陆锦惜面前。
  所以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闭了嘴,就这么目送着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心里嘀咕了一声:“宫里那位怕是得气疯了……”
  人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
  陆锦惜对太师府内的路也不很熟悉,更不知道顾觉非要带她去哪里,只是想起方才孟济欲言又止的模样,才疑惑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夜里出现了几个小蟊贼,大惊小怪罢了。”顾觉非轻描淡写地把话带了过去,“孟济也是,跟了我这许多年,还这样没眼色。”
  怕不是孟济没眼色,而是这事情本来也要紧吧?
  陆锦惜自然想起他先前说去招待宾客,可过了午夜都还没回来的事情。只是她所知实在有限,也不知这中间到底藏了什么隐秘。
  只道顾觉非不愿提,她索性也不问了,就这么跟他走。
  新房的位置,似乎是在太师府的中心。
  但现在顾觉非带她去的地方,却是慢慢安静下来,路上没碰到几个人,就算是遇到了,见着他带着陆锦惜,惊愕之余也都是恭敬地行礼。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小湖边。
  这一下,陆锦惜便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了——这地方她原是来过的,当时还是送薛迟来太师府拜先生读书。
  这小湖的另一侧,是顾觉非的小筑。
  她笑:“这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家中嫡长,但素日里不爱搭理家里的事情,方才你睡的那院子我不常住,没什么人味儿。”
  顾觉非淡淡笑笑,只让她在边上站好。
  “你不是床太新睡不好吗?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说着,他走上前去,竟然在湖边立着的木桩上解下来一条绳索,从藕花丛中拉出了一条小船。
  然后自己先站了上去,回身向她伸出手。
  “来。”
  “我这可是上了贼船了。”
  陆锦惜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走过去,将自己的手递到他手中,由他将自己扶了上去。
  彼此的手心都是温热的。
  夜风吹拂。
  湖面上有朦胧的水气,温凉的潮湿带走了闷热,也让那素淡的荷香扑了人满怀。
  顾觉非撑篙,她就坐在船中。
  天上缺月一挂。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身影,并着着满目的荷叶与荷花,一时心静到了极点。
  潺潺的水声是唯一的声响,荡出柔波几道,划破了月影。
  及至弃船登岸时,两人身上已是一身的凉爽,清香沾满衣襟,就连心情都随着这飘荡的过程而悠然了不少。
  眼前是顾觉非的小筑。
  抬头一看,那疏狂的“孤窗”二字还挂在上头,但里面没有灯,都是昏暗暗的一片。
  顾觉非也没在乎,依旧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在楼下点了一盏灯,便一路带着她上了楼。
  但不是二楼,是三楼。
  才一进去,就闻见了满室的书香,侧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风雪图,是一名琴客怀抱着古琴站在风雪中怅望,寥廓的天空上有孤雁斜飞而过,在墨色里晕成一点隐约的深影。
  顾觉非将灯盏放下,又点燃了几盏,屋内便亮堂了起来。
  可陆锦惜却驻足在了那画幅前。
  他回首一看,走到了她身后,却从后面伸出手去,环住了她细细的腰肢,让她靠近了自己的胸膛,然后问道:“看什么?这画有我好看吗?”
  陆锦惜的眸光,在光影中闪烁。
  她眨了眨眼,想要笑,可不知为什么没笑出来,只道:“看你的画,和看你有什么分别?”
  “哦?”顾觉非也将目光移到了画山,“你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什么?
  看出了不甘,抱负,野心,甚至那并不将天下人放在眼底的狂妄。以及……
  入骨的孤独。
  陆锦惜闭了闭眼,才将心底那奇怪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而后淡笑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身后那拥着她的人,顿了一顿。
  似乎是没有想到就这样被她一眼识破,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再一次被她一句话说进心坎里。
  过了好半晌才靠在她颈窝里叹气:“陆锦惜,要怎样才能不喜欢你……”
  天下谁人不识君,他做到了。
  可这前路上知己寥寥。
  多少年来,就陆锦惜这么一个,说“真将军不佩剑”,陪他喝酒,看他的话,然后读破他的心思……
  其实说的是陆锦惜完了,可事实上是,在遇到陆锦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完了。
  如今不过是拉她与自己一块儿陷进来罢了。
  贪恋这样的知己,贪恋这样的知心,好奇她的千面,惊艳于她的智慧,由此万劫不复也好,粉身碎骨也罢,都再不愿放手。
  这一刻的小楼上,安静极了。
  宴席上的热闹,太师府的繁华,都被摒除了出去,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她,一个他。
  陆锦惜从他怀里转过身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仰着头看他,莞尔道:“巧了,我也在想,要怎么才能把你从心里赶出去。”
  顾觉非气笑:“你敢。”
  陆锦惜撩拨他:“我还真敢。”
  顾觉非也不生气,还颇有自信:“那可真是可惜了,想来狡诈慧黠如你,早已经试过了,怕是没能成功吧?”
  “……”
  陆锦惜顿时无言,就这么定定看着他。
  这表情无疑取悦了顾觉非,让他唇边的笑弧扩大,落在陆锦惜眼底,就成了满眼的嫌弃:“你笑得像个傻子。”
  “那可真要为夫人哀悼了,折腾了这么一阵,竟没能逃出一个傻子的魔掌。”顾觉非一伸手,将她从这幅画前带开了,又问,“饿吗?”
  “不饿。”陆锦惜放在才房中已经吃过一些了,半点不亏待自己,所以此刻摇了摇头,只道,“只是还有件事比较好奇。”
  “哪件事?”
  屋里有一坛子酒,顾觉非拎了起来,开了泥封,自顾自喝了一口,又凑上来喂给她喝。
  是般若酒。
  陆锦惜尝了出来,又被他拉着坐在了窗边,从这里望出去,一眼便能看见星月铺满夜空,荷花摇曳满湖。
  竟是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她笑了起来,与他并排而坐,也接过了酒来喝,一下便觉得那温度烧进了心底,醇烈的一片。
  “当日金銮殿上,旁人都不想我嫁给你。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吗?”
  “有的。”顾觉非没否认,“可我并不打算告诉你。”
  “为什么?”
  陆锦惜不明白。
  顾觉非便转过眼眸来看她,那眸底的神光比方才他们所经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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