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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分卷阅读111

说着,他对进宝笑了笑,转身便走了。
进宝愣在原地。
走了这就走了?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脚下踩着云似的,晕晕乎乎地回了马车上。
门帘一打起,便扑面而来一股极低的气压。
冰冷沉默,和宽厚沉郁的檀香交织在一起。
人呢?他听到了自家主子低沉的声音。
进宝道:走了。
气压更低了。
薛晏皱眉:他在书院待了一整日,这会还要走哪儿去?
进宝哪敢说。他这会儿要是告诉主子,世子殿下是跟沈家傻小子走了,他家主子不得先杀他再杀沈流风?
他小心翼翼看了薛晏一眼,就见薛晏的脸色难看至极。
薛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夜之前,还都好好的。他仗着受伤耍耍赖,君怀琅也纵容他,结果刚回去没多久,君怀琅就派人传话来,说是之后再不来了。
还让自己也别找他。
薛晏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心道,可能是自己装作伤势严重,被君怀琅看出来了。
薛晏也想不出其他原因,只好打算等第二日天亮,再去看看。
却没想到,君怀琅一早就走,一整天都没让他见到人。
这会儿终于让他捉到的结果,走了?
薛晏彻底想不通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进宝在偷偷摸摸地看他。
他抬眼,目光沉冷,直直迎上了进宝的目光。
就见进宝唯唯诺诺地开口,目光中还严严实实地藏了两分责备。
主子他说。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哪儿得罪世子殿下了啊?
毕竟,世上能让世子殿下这般狠心的,能有几个啊。
君怀琅今天喝了不少。
他向来酒量好,很难喝醉。但他今日心情不好,喝了闷酒,状态就要差得多。
更何况酒量再好,也禁不住他那么凶猛的喝法。
沈流风倒是尽了兴。平日里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君怀琅总会提醒他,但今日他却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劲地跟沈流风喝酒。
到了夜里,君怀琅终于醉了的时候,沈流风已经快喝到桌子底下了。
君怀琅眼里染上了醉意,像珠玉上蒙了曾软纱,清冷中染了几分缱绻。
他单手握着酒杯,看向趴在桌上的沈流风,懒懒地笑了笑。
酒量不好,还偏偏爱喝。他笑着对沈流风道。
但紧跟着,他的笑容便淡了下去。
他看向手中的白玉杯。杯中酒水清冽,在灯光下泛起层层涟漪。
明知不该,还硬要喜欢他。他喃喃自语道。莫非只要是人,都难逃这份痴性?
他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笑,饮尽了杯中酒。
君怀琅虽醉,却并不显醉态。他喝完了酒,便稳稳地站起身,吩咐沈家的小厮将沈流风扶上马车,自去结了账,回府之前,还先将沈流风送回了府里。
见着是他,沈知府自然不再多言,只道自家侄子馋酒,有些不知轻重。
君怀琅还淡笑着同他寒暄了片刻,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将君怀琅送回了巡抚府。
夜里光线暗,周围人谁都没注意到他喝醉了酒。君怀琅也不必旁人扶,兀自往自己院中走去。
府上一片静谧。路边灯火摇曳,映照在光滑的青石板地面上。
今夜无月,漫天星辰静静闪烁着,旁侧的水景波光粼粼,路边的草木中还能听到声声虫鸣。
就在这时,君怀琅看见不远处站着个人。
那人身姿挺拔,肩宽腿长,远远看去,如苍松翠柏。
他静静站在路上,周遭一个人都没有。
君怀琅虽说醉了,却只凭一剪影,就看出了那人是薛晏。
君怀琅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跟在他后头的小厮见他停下,忙问道:少爷,怎么了?
就见远处那高大的影子转过身来,大步往他们这里走。
君怀琅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了一步。
不过片刻,那人就走到了他们两个的面前。不等那小厮提灯看清眼前人的脸,那人便先发话了。
去哪儿了?他问道。
君怀琅没出声。
后头的小厮战战兢兢:王爷
你先走。就听面前的广陵王命令道。
那小厮看向君怀琅,就见他淡淡点了点头。
小厮忙将灯交到君怀琅的手上,一路小跑回了他的院中。
君怀琅抬眼看向薛晏,就见薛晏低着头,也在定定地看他。
上哪儿去了?薛晏又问了一遍。
接着,他便皱了皱眉。
喝酒了?他问道。
君怀琅嗯了一声:陪流风喝了一点。
一点?薛晏质疑道。我远远就闻到了酒味,这叫喝了一点?
虽说这不能怪君怀琅,毕竟薛晏本就讨厌喝酒,对那味道尤其敏感。
但君怀琅也的确喝了不少。
君怀琅抬眼静静看向薛晏。
他喝得越多,神色就越冷静。
他定定地看着薛晏,心想,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等我做什么?还要管我喝了多少酒?
他就应该同自己做个相安无事的普通友人,见面可寒暄两句,偶尔能一同出游,止步于此,也省得自己见到他就心乱,就同自己的道德和良知拉扯。
或者,他一开始就不该回报自己的付出,对自己那般好。
君怀琅心下赌气地想,我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待我亲善的人。却他薛晏偏偏要凑上前来,不知轻重地,勾着要自己喜欢他。
自己喜欢了,却又喜欢不起,凭白让这人给自己找麻烦。
薛晏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
跟沈流风有什么喝的,不搭理自己,就去跟那傻子喝酒?
见君怀琅看着自己,目光冷得让他有些发慌,没一会儿薛晏就遭不住了。
他心下的烦躁和怒气烟消云散,只剩下忐忑,伸手就要去捉君怀琅的手腕。
你怎么
却见君怀琅利索地抽回手,让他抓了个空。
王爷管我做什么。他说道。我自有分寸,与谁喝酒,是我自己的事,与王爷无干。
他的称谓又从薛晏变成了王爷,但薛晏一时有些不敢提了。
他愣愣看着君怀琅:你说什么?
君怀琅的神情看起来尤其地理智冷静,说出的话瞧上去分外可信。
但是只有君怀琅自己知道,他这会儿脑子醉得发热,话是对着薛晏说出来的,却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他在劝他自己。
我说,与谁喝酒是我自己的事,不劳王爷费心。他说。王爷,虽说您而今记在姑母名下,与我也算兄弟,但即便是逍梧,平日里也不会这般管束我。
说着,君怀琅后退一步,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所以,王爷日后还是和我保持些距离吧。
也省得我见到他就连冷静思考都不能。君怀琅心道。
他只当是平日里沉思自省一般,说完了规劝自己的话,便侧身要经过薛晏,回自己的房中去。
却在路过薛晏时,被一把握住了手臂。
你说,你当我是君逍梧?薛晏声音沉冷,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君怀琅也没注意到,薛晏听到他方才那番话,已然变了脸色,眼眶也微微地泛起红。
像是被逼进了绝路中的野兽。
君怀琅却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也不一样。他说。王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一日都不敢忘记。但终归君臣有别,王爷是皇家的人,我做臣子的,总不能分不清轻重。
君怀琅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跟谁说话了。
他轻轻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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