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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分卷阅读112

口气,目光落在手里的灯盏上,自言自语道。
恩情需还,但日后,还是慢慢疏远些好。
说着,他抬步就要走。
他心道,即便自己这些话,都在情理道义之中,但自己听来,仍旧觉得不大舒服。
他本就醉酒,身体疲乏,这会儿不愿再想这种让他难受的事了。
他想回去睡一觉。
可是,没等他踏出那一步,薛晏握着他的胳膊,重重将他往后一推。
君怀琅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正要踉跄,便被薛晏一把捏住了肩膀。
慢慢疏远?昏暗的灯下,他抬起头,就见薛晏锢着他,低下头,目光发狠地盯着他。其他人还都没我这待遇,是吧?
君怀琅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他这会儿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就在这时,薛晏又说道。
既然要分清,不如就分明白一点。他咬牙。我今天就告诉你,老子和他们的区别。
君怀琅慢了半拍,有点懵地看着他,愣愣问道:什么区别?
薛晏盯着他。
他想说,自己喜欢他,老早就喜欢他,喜欢却又不敢说,只把他当天上的月亮供着,只敢抬头望。
可他现在看着君怀琅冷清的双眼,却说不出口。
他只一直以为,君怀琅是天下最心软的人,如今看来,分明是他识人不清。
前几天还好端端的,而今刚问两句,就嫌自己约束他,还说,要还完了恩情就疏远自己。
这人的心就硬得像石头。
薛晏最后那点理智,在君怀琅的一个眼神下土崩瓦解。
他心想,什么明月,去他娘的。
下一刻,他将君怀琅往面前重重一拉。
紧跟着,一个凶狠的、孤注一掷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君怀琅的唇上。
夜色如水,昏黄的提灯悄然落地。
醇厚的酒香,在急促粗重的呼吸间,瞬间弥散。
第85章
第二日清早, 君怀琅头痛欲裂。
朦胧之间,还没睁眼,他先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
昨日确实喝得有些多。他虽向来醉时不显醉态, 但一旦喝多了, 宿醉却是厉害得很。
他缓缓出了口气,按着自己的额头, 慢慢地揉。
他的意识稍清醒了点,紧跟着便觉嘴唇有些痛。
他收回按在额角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破皮了。
顿时,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君怀琅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虽醉酒, 却还不至于断片。
所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他将沈流风送回家去之后, 便自回了府。走到半路上,薛晏在那儿站着等他,紧接着,他就将跟在自己后头的小厮赶走了。
自己同他说了些话,都是些胡话或者说, 是他仅拿来劝说自己, 却不能让旁人听见的话,却全酒后吐真言,说给了薛晏听。
再之后
君怀琅按着自己嘴唇的手不由得动了动,轻轻蹭过自己的唇瓣。
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又狠又重,不得要领还粗鲁,檀香和酒味混在一起, 搅乱在两人的呼吸之中。
他几乎被吻得喘不上气,而唇上的伤口也是那个时候,被薛晏咬出来的。
君怀琅的脑子懵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拂衣听到了君怀琅床帐中的动静。
他小心地将床帐拉开个小缝隙,轻声道:少爷这么早就醒了?您昨日吃多了酒,还是再睡会吧?
床帐外透进昏暗的光,向来天都还没有大亮。
君怀琅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昨天夜里,我怎么回来的?
他昨天的记忆,只停在了那个吻上。
君怀琅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被面。
就听拂衣小声哦了一声,说道:啊,是广陵王殿下送您回来的。
果然。
拂衣接着道:我还见少爷嘴唇上有伤口,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呢。
君怀琅攥着被面的手收紧了。
他怎么说?他嗓音哑了下去。
光线昏暗,拂衣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僵硬和紧张,自顾自地道:啊,王爷说了,让我明天自己问您。
君怀琅抿了抿嘴唇。
少爷还记得是怎么弄的了么?拂衣顺着问道。
君怀琅咬了咬牙。
狗咬的,他心道。
磕的。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昨日酒杯上有个豁口,在杯子上磕的。
拂衣应了一声。
那少爷接着睡吧?他道。再晚点儿,奴才再喊少爷起来。

第62章
君怀琅闭眼,应了一声。
拂衣放下床帐。
就在这时,君怀琅又开口了。
拂衣。他说。
少爷您说。拂衣忙问道。
床帐里的君怀琅咬牙。
今日起,广陵王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来。他说。包括广陵王。
进宝来了几次。
他家主子莫名其妙,自己成日坐在书房里发呆,然后便是寻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自己往世子殿下那里送。
什么吃食水果、书籍玩意、笔墨纸砚、奇珍异宝,进宝只觉自己是个走货的货郎。
不过,他也确实次次都被拦在门外了。
他和拂衣也算关系不错,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拂衣也说不知道。
那夜回来就这样了,我也着实不知怎么了。拂衣实诚地道。
于是,进宝接连铩羽而归。
不过,他家主子也不怪他。见他原封不动地把送去的东西带回来,丁点儿没罚他,就像没看见似的,若无其事地就安排他去做别的事了。
不过要不了多久,还让他去送。
即便脸皮厚如进宝,也有些遭不住了。
这一天几顿地吃闭门羹,谁受得了啊?
终于,进宝又一次将送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带回来时,终于_0_kang_0_yi了。
他抖着腿,小心翼翼地对薛晏说道:主子人家那儿就说,只要是咱们这里的人,都不让进。
薛晏拿笔的手顿住了。
片刻之后,他若无其事地蘸了蘸墨,问道:世子呢?
进宝说:听他们院里的人说,一早儿就去书院了。
薛晏没有言语。
进宝等了一会儿,见他主子确实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谨慎地建议道:主子如果真想给殿下送点东西,不如您亲自去一趟?
毕竟照目前这个形式看,进宝拿头保证,一定是主子哪儿惹到世子殿下了。
他招的情债,干嘛折腾自个儿啊。
再说,君怀琅院里的人胆子再大,敢拦这个活阎王?他只要硬闯,指定能见到世子殿下的人。
薛晏却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缓缓出了一口气,低下头去。
再等等。他说。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我。
进宝:??
于是这日之后,君怀琅每日早出晚归,都是往书院中去。
他没别的地方可去。堤坝在修葺,衙门中有薛晏。他只得每日往书院中去,佯作用功地和书院众学子们,读那些他早在前世就烂熟于心的东西。
书院中的学子们,大多对儒家经典奉若神明,学起来也怀着一颗虔诚又真挚的心。
那日君怀琅从书院门口路过,正好听见一个书生侃侃而谈。
莫看四书五经只薄薄的几本,可世间的诸般难事,都能靠它们解决呢!
君怀琅闻言,淡笑着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他也这么想过。但之后才知道,世间真正难的事,是谁都解决不了的。
四书五经里的道理做不到,即便孔孟在世,他们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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