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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分卷阅读25

不乱写乱画,而是标注题号,一题一题往下打草稿,用完一张再换另一张。
  字是方方正正的,从不连笔;落笔之前明显会思考一下,因此错字也少,排列起来整齐又清爽。
  总之,内容不见得对,却是骗取卷面分的一把好手。
  柳逾白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跟一板一眼的小学生似的,老师让把手背好,她都会乖乖遵守的那种。
  可能正因为她行为守序,思想上却有某种程度连她自己都未觉察的不驯服,逗她玩儿才特别有意思。
  瞧了她片刻,正准备拿取下一份文件,瞥见桌上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要到下午两点了。
  柳逾白问她:“吃过中饭没有?”
  梁司月这才抬头,目光自卷面上挪开时甚有一些恋恋不舍,“没有。”
  莫莉的工位就在办公室的外间。
  一般而言,能有资格直接打到她这一台分机上的人不多,只有柳逾白本人,以及各部门的领导。而倘若不是有什么急事,现在大家更习惯通过邮件或是企业内部的即时通讯软件进行沟通。
  这也就意味着,分机一响便有比较重要或是紧急的情况。
  因此,电话只响了一声她便立即接起。
  柳逾白吩咐:“订两份餐送进来。”
  莫莉难得的迟疑了一下,才说:“……好的。”
  挂断电话,莫莉紧跟着便去联系柳逾白常会光顾的餐厅。
  她跟着柳逾白工作了这么多年,绝少有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的时候,今天怪事频出,应当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因为柳总这人,虽有些怪癖,但公与私界限分明,此前哪怕是他交往过的女友,都没有工作时间叫来办公室的先例;此外,他决不会在自己办公室里吃任何食物,包括水果,更别提外卖。
  做助理这个行业,就不能对老板的私事过分关注。
  但不刺探、打听,不意味不能在心里面偷偷八卦,她实在好奇极了,里面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会让原则性极强的柳总,饭都不愿意出去吃……
  半小时,打包好的食物送到了。
  莫莉提着过去敲门,本是做好了给他们留出一些时间缓冲的准备,哪知道话音刚落,门内柳逾白便说:“进来。”
  莫莉迟疑地推开门,眼前所见实在比她脑补的糟糕画面还要叫她费解:两人分坐于大班桌的两侧,一个批阅文件,一个不知道伏案在写什么。
  场景之诡异,宛如放学回家写作业的小学生,与她当班主任的老父亲。
  莫莉走过去,将外卖袋放在柳逾白手边,询问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吩咐。
  “东西放这儿就行了,有事我叫你。”
  莫莉出去之后,梁司月合上笔盖,将试卷和草稿叠放,立起来在桌面上磕了磕,理整齐。
  柳逾白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往旁边挪了挪,扫出来大片空间,把外卖袋子推到梁司月面前,示意她自己拆。
  梁司月一一取出打包盒。
  应是价格不菲的高档餐厅,打包盒都是特制的,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严丝合缝的,汤汁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四个菜,主菜是虾和牛肉,此外一道素菜,一碗鸡汤。
  梁司月打开盛装米饭的盒子,将筷子递给柳逾白。
  他接得很是不情愿,蹙眉看着这铺了一桌面的饭菜。
  这副表情,简直仿佛是她逼迫他似的。
  梁司月心里叹一声,这个人,毛病怎么这么多啊,“……柳先生觉得菜色不合口味?”
  柳逾白伸手,指了指窗户,“去把窗户打开。”
  梁司月跳下椅子走过去。
  让她困惑的是,那窗户合得严严实实,不像是能打开的样子。
  她在那里摸索了半天,听得身后柳逾白说了句:“笨。”
  “那边。”柳逾白又说。
  她转头,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墙面上几个开关。
  这窗户是电动开启的。
  研究了一小会儿,终于将窗户打开。
  层高,楼下车流的声音都不听见,外面吹进来被昨晚雨水洗净的微风。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才重回到座位上。
  对梁司月而言,今天一整天都挺魔幻,也就不用分辨被柳逾白看着做作业,还是跟他面对面吃外卖这两件事,哪一个更魔幻。
  说不定她这时候还在午睡,这就是一场怪诞的梦呢。
  跟柳逾白吃饭有好几回了,无论哪一回他都胃口欠佳,好像将世界上所有的美食都堆呈在他面前,也不足以取悦他。
  今天亦是如此,一盒米饭,不过下去浅浅的一层,他便放了筷子。
  然而,这一回梁司月却不准备迁就他了,总不能每次跟他吃饭自己都吃不饱吧。
  于是她问:“我可以继续吃么?”
  柳逾白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她,“我又没让人把东西收走。”
  柳逾白已将椅子朝着一旁转去,斜坐着,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滑动触摸屏点开邮箱。
  偶尔的,向她投去一眼。
  这人,做什么都有一股傻头傻脑的认真劲儿,包括吃东西,整盒的米饭切成一格一格,一定要吃完上一格,才会去动下一格。
  很神奇,能让旁观的人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她可能适合被分进“治愈强迫症”这个类目里面。
  也别光直播做作业,拓展一下业务,吃播也未尝不可。
  梁司月觉察到他在看她了,停了动作,有一些不好意思,眼角余光注视着他,待他转过目光之后,她才又继续。
  柳逾白手背撑着下颔,另一手点按着触摸屏,淡淡地笑了一下。
  公司隔段时间便会统计体重,梁司月不敢多吃,即便再喜欢这几道菜,还是有意地控制了摄入的分量。
  剩得比较多,收拾的时候,难免有种浪费的心疼,于是真诚地建议:“下次可以只点一份,反正柳先生几乎不吃,我又不能吃太多……”
  “下次?”
  梁司月严重怀疑他抓重点的能力,赶紧解释,“我是说,假如。”
  然而,柳逾白大手一挥,就让她马上有了“下次”,“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晚上想吃点什么。”
  梁司月:“……”
  让她自己嘴欠么。
  试卷才做了一半,梁司月挺放不下,吃过饭,也没等柳逾白开口,她自觉地又将其拿过来,继续。
  碰到一道难度不大,但是计算量很大的大题,她算着算着,打了个呵欠。
  饭后血糖升高,容易犯困。
  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儿,然而还是一路朝着瞌睡的深渊滑去。
  腿麻了才醒的。
  睁眼发现自己背上盖了件衣服,是之前挂在办公室衣架上的一件防风外套,那上面有和上回那大衣里衬,如出一辙的清淡香味。
  梁司月撑着脑袋坐起来,抬头一看,对面柳逾白也睡着了。
  笔记本还是掀开的,他歪着脑袋,鼻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了一副半框的眼镜。
  细看,才发现他眼下淡淡的一圈乌青。
  敞开的窗户时而有风吹入,天空一碧如洗。
  梁司月趴在桌上,好几次去看天空,又好几次,忍不住地转头去看熟睡中的男人。
  倒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一堆的溢美之词用来称赞他的外貌,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
  睡着的时候,是人警戒最薄弱的时候。
  她能在他面前睡着,是不是说明,她潜意识里很信任他,对他毫无戒备。
  那么,这个情况放在他身上是否亦然?
  很让人费解。
  梁司月本能很抗拒去深思这个问题,干脆什么也不想,单纯欣赏这一副好皮囊。
  凉柔的微风吹得她思绪很是迟钝,因此,当柳逾白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甚至延迟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片刻的静默,仿佛风都停息了一样——不知道是她的主观感知,还是事实。
  在她慌忙想要转过目光之前,柳逾白平静地移开了视线,问她:“几点了。”


第17章 2.7
  梁司月几分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看时间, “没到四点。”
  柳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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