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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37

身进了一间屋子。
  而她一进门,坐在桌案边的韩老爷就惊喜地站起身迎她。
  “秦——”意识到声音大了,瞥一眼隔壁,连忙压低声音:“秦讼师来了。”
  韩老爷很矛盾。身份使然,他不能放下身段热情亲切地感谢秦山芙,但这两天把他焦灼惨了,早就想请她过来,一见到她又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
  于是韩老爷虽端着官老爷的架子,但言语却别别扭扭:“秦讼师前来想必是有事见老夫,不过你的事先暂时放一放,老夫这倒有件要事想找秦讼师探讨一二。”
  秦山芙:“……”
  韩老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要脸了,连忙继续道:“晋王殿下让我再琢磨一下这个案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案,但依殿下的意思,此案依然具有典型示范意义,老夫想既然秦讼师亲自办理此案,想必有些个人体会心得,不如趁此机会尽情一叙,有什么想法,老夫写到奏折里,直达天听也未可知。”
  ……求人帮忙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这好面子的功夫多用在琢磨案子上,还愁搞不定立法建议?
  秦山芙看韩老爷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样子有些好笑,但到底没敢顶撞上官,拿出一副领情的样子来应承道:“韩老爷说得是,经此一案,民女确实有些考虑想上呈官府衙门,如有机会呈与圣上过目,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韩老爷一听有戏,双眼锃亮:“什么考虑?”
  秦山芙微微严肃了神情:“大人可听过无过当之防卫?”
  “……未曾听说。”
  “我曾在一本奇闻异志上读到过,说某处有一国度,里面的律法规定,但凡遭遇杀人、抢劫、逼/奸、绑架等情形,因防卫反抗造成元凶伤亡的,均视为无罪。杀人、抢劫、绑架,想必并无争议,唯独侵害女子的这桩罪过,此番与周讼师对峙后我才意识到,不少人都误以为强迫女子只是污损女子名声的罪过,而非人身伤害之罪。”
  韩老爷没想明白:“可是……有些女子虽遭强迫,但又没缺胳膊少腿,甚至连破皮流血都没有,怎会与杀人相提并论?”
  秦山芙摇头:“此系误解。且不说强迫女子欢好,多半伴随着行凶行为,或拿刀逼着,或用绳子捆着,本身就与杀人绑架无异,更别说惨遭□□后的女子声名狼藉,想活也活不了。况且,即使女子没有外伤,可只要是违背自己意愿被人糟蹋身体,本身就是对身体的暴力罪行。所以,这桩罪名与普通的杀人情节一样恶劣,若律法能赋予女子无限防卫的权利,女子奋起反抗时也就不再有顾虑,而那凶徒必定忌惮三分。”
  韩老爷毕竟是古代男人,一时还有些没想通。他在屋内踱着步子思索,韩昼道:“您要是想不通就算了,这个中道理,秦姑娘说,您听着写就成了!”
  哎,这个可行!
  韩老爷觉得这也是个法子,二话不说就坐回桌案开始蘸起笔墨来。韩昼连忙狗腿地给韩老爷磨墨,韩老爷没顾上理他,只眼巴巴地望着秦山芙。
  被韩昼这厮使唤了个彻底的秦山芙也不恼,只对韩昼温言道:“既如此,那就燃香吧。”
  秦讼师绝不白白出卖力气。韩老爷还一头雾水不知燃香为何,韩昼二话不说,轻车熟路地燃一炷香,道:“秦讼师,请吧。”
  秦山芙眉开眼笑应了一声,脑子里组织一下观点,就地口头做一篇有关无限防卫权的简要论述出来。她一边说,韩老爷一边写,眼下是什么面子都顾不得了,糊弄完这封奏疏,请走晋王这尊大神是正经。
  韩老爷听着她口述,只觉下笔如有神,憋了几天几夜的折子就这样行云流水地写了出来。


正文写完,他心情极好,正要在结尾无关痛痒地歌功颂德几句,忽听门外有低沉的男声响起:
  “韩大人,奏疏可写完了?”


第28章 起疑
  门外这声音……是晋王!
  韩老爷惊得手抖, 差点将笔尖的墨滴在刚写好的奏疏上,慌乱地站起身,指着秦山芙和韩昼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你们不能在这, 赶紧想办法躲起来!
  作弊被抓包,到底不光彩。秦山芙立即会意, 迅速扫视一圈房内, 发现一旁屏风背后刚好是一座比人高的花架, 二话不说就拉着韩昼躲了过去。
  这花架上头摆满了各式盛放的名草异卉,再隔着屏风,只要晋王不满屋子乱转, 应当能避一阵子。他们两人前脚躲进去,韩老爷后脚就开了门,秦山芙连忙往后一撤,后背几乎要贴上韩昼的胸膛。
  韩老爷敞开了门,外头正是高庭衍与窦近台。
  “晋王殿下,窦大人。”
  韩老爷规规矩矩行礼,晋王淡淡嗯了一声,窦近台则同样客气地回了一礼。韩老爷赶忙将两尊大佛让进来,窦近台开口问道:“韩大人, 殿下的车马已准备多时,即刻便要启程。不知, 奏疏进展如何?如能随殿下一并带回去,便是再好不过了。”
  “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 容在下再看一遍。”
  “这么说来,韩大人是已经写完了。既如此,可否先让本王一阅?”
  可, 怎能不可。韩大人心里苦,却也不敢有二话,当即就将奏疏小心翼翼地捧起来上呈晋王,再忐忑不安地退去一边。
  高庭衍开始细细看了起来。
  他看得认真,韩老爷等得揪心,而花架子后面的秦山芙和韩昼也跟着气都不敢喘,实在憋屈得紧。
  尤其是韩昼,方才太过着急,这花架子能遮挡人的地方就那么些,以至于他们两人到现在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
  花架子旁边还有一根柱子,这其间刚好能躲个人,只是这空间实在逼仄得紧,他几乎僵靠在柱子上,双手老老实实背在身后,生怕轻薄了与自己咫尺相依的女子。
  而她的注意力都在外面,正聚精会神透过花草缝隙,紧张地盯着屏风另一侧,稍稍一动,瘦削的肩膀就蹭过他的胸口,一阵激麻的痒意直窜心头,他不由握紧了背在身后的手心。
  她紧张的是晋王,而他却因她意乱,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晋王看奏折时,屋内针落可闻。除了他和窦近台,屋内谁都难熬。
  又过了一阵,他合起奏折轻笑一声:“韩大人这提议甚好,本王此次回京就上呈圣上。”
  韩老爷一听这是过关了,瞬间眉开眼笑:“在下愧不敢当,多谢晋王殿下抬举。”
  高庭衍嗯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方才本王在隔壁,听见韩大人这处隐约有人声传来。不知这屋内,是否只有韩大人一人?”
  “这……”
  没高兴太久的韩老爷,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晋王的耳朵怎的这么灵!
  韩老爷又焦灼起来。
  要是说谎吧,虽不至于到欺君的份上,但对方好歹也是尊贵的王爷,就这样睁眼说瞎话也不合适。
  但要照实说那位秦娘子在这,万一被发现这奏疏上的提案全是她的主意,这场面岂不是更难看?
  韩老爷掂量再三,准备实话说一半:“殿下恕罪,其实……犬子也在。但因今日被我训斥得狠了,打落了发冠,此时仪容不整,怕冒犯了殿下,就躲去一边了。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
  高庭衍摆摆手:“罢了。游远最重仪容,本王就不给他难堪了。”
  他拿起奏折起身,想起什么,又道:“若要赔罪,就让游远将他那幅《千峦飞鸟图》赠与我,本王便恕了他的不敬之罪。”
  韩老爷哪知道这个图那个图的,一听这茬要揭过,连忙满口应下,恭送晋王和窦近台出门。
  高庭衍行至门口,忽然余光瞥见什么东西,脚步一顿,侧目向屏风一端望去。
  方才未能注意到,从这个角度望去,竟见屏风底部露出一角女子藕荷色的裙裾,再往上,视线便被喧嚷的洛阳牡丹素锦屏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清了。
  高庭衍心中冷笑。果然如他所料。
  如果不是她帮忙,韩家这个糊涂虫怎么写得出思路如此清晰的折子来。
  只是此事倒也没有戳穿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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