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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56

台,窦近台忙道:“好,姑娘吩咐的,我都着人去办。”
  秦山芙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事,还请殿下和窦大人认真考量一二。”
  “何事?”
  “民女方才所有的推论和准备,都是在判官不偏不倚,能够秉公办案的前提下做出的。本案不是普通小民的家里长短,此番坐镇断案的判官想必也颇为为难,不知,京兆尹大人能不能顶着住这般重压?”
  这一问便问到高庭衍近来最棘手的关节上了。
  现任的京兆尹康若滨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近些年没少给洋人放恩惠,是彻头彻尾的_0_tai_0_zi_0_dang。高庭衍一直试着将这个眼中钉剔除,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和时机。
  康若滨来审这起案子,审成什么结果,里头可操作的空间大了去了。太子就是吃定了这一点便屡屡暗示靖成侯,若这案子不予和解而是执意下判,范缙怕是不死也得流徙三千。
  高庭衍也知道,找秦山芙来办案,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些年朝廷里指鹿为马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就算这次她真能组成证据链,但京兆尹若铁了心要袒护曹家,怕也无济于事。
  秦山芙见高庭衍半晌不语,心里大概就有了数。即便他贵为皇子,怕也是有诸多掣肘的地方,实难称得上是为所欲为。
  然而,偏心的法官秦山芙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她思考片刻,对高庭衍道:“沈世子的这起案子,搁在哪里,判官的负担都不小。倘若京兆尹畏曹家之势不敢给曹夫人定罪,也是意料之中。此事还有个法子可转圜。我们除了要在证据上办得扎实点被人挑不出错,还得想办法让判官有所忌讳,不敢随心所欲下判。”
  高庭衍没想到她对此竟然还有办法,蓦地抬眼看向她,“什么办法?”
  秦山芙笑一下:“给他设个限制,让判官不好直接自己打自己的脸。”
  高庭衍不语,盯着她细细琢磨着她的意思。
  秦山芙解释道:“京兆尹一年要审不少案子,不如沈世子这个案子我们先放上一放,先找个与本案差不多的其他案子,送到京兆尹面前让他审上一审。诚然,这案子需得是寻常小民的案件,届时由我引导京兆尹做出我们想要的结果,形成一个先例,等有了先头的这个案子,再让京兆尹审沈世子的案子。倘若京兆尹到了沈世子这个案子上执意枉顾先例,偏心袒护,我们便告他个同案不同判的罪过,这么大的纰漏,想必他被上头问起来,也很难解释得清。”
  “此法甚好!”窦近台一听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惊喜地转头看向高庭衍,“殿下,您意下如何?”
  只见一贯冷峻的晋王眼底闪动着愉悦的光,一瞬不瞬盯着秦山芙,唇角微微扬起:“秦讼师足智多谋,本王果然没有看走眼。就依你所言,本王这两日尽快挑一例类案,送往京兆尹的案头。”


第42章 小儿溺水案
  窦近台与秦山芙离去后, 高庭衍彻夜未眠。
  他躺在黄花梨木的高广大床上,心中翻覆着许多旧事。他想起八岁那年宸华宫破,他被母后塞进一只箱子, 外头洋枪洋炮的声响与众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交织成一片,他闷在箱子里头吓得没了意识, 而再醒来后, 宫人们便告诉他, 天变了,母后薨了。
  这场泛着血气的梦魇断断续续持续了很多年,直到许多年前他又有一次半夜梦醒,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那场混乱中一个宫女的歇斯底里的叫喊——
  这群贼人是如何找到这的。
  那句叫喊瞬间被更可怖的尖叫所遮掩,然而自他忽然想起这个细节之后,这句话便埋在高庭衍的心中渐渐扎成了一根触碰不得的刺。
  这么多年暗中查访寻觅,他顺藤摸瓜地发现当日宸华宫大乱后有一幸存宫人去了长乐宫。而长乐宫主位,正是曾经的曹贵妃,如今的曹皇后。
  这条线越往深挖,便越是心惊肉跳。自曹妃入主中宫,他便成了曹家的眼中钉,而曹家于他, 更是隔着弑母之仇。如今曹家女落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在他手上,他怎会白白放过?
  第二日, 高庭衍一反常态并未早早起身,一直耗到晌午误了早朝, 对外称染了咳疾。皇帝体恤, 准了他的假,让他在家休养。而他却命大理寺的人将所有呈递大理寺未结的案子送到他府邸,对外称案子积压太多, 要趁这段时间集中清理一下积攒的案件,其他杂事可以稍微放放。
  高庭衍掌三司刑狱之事,其中大理寺负有复核案件之责,有全国送上来的案子,案卷累得如山高,足足拉了五六趟车。
  做王爷的不消停,自然也不会让秦山芙消停,等案件全部拉到府邸之后,他便遣人去唤秦山芙前来。
  秦山芙看见满院子的案卷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高庭衍倒是心安理得:“这里头到底哪个案子适合被挑出来作先例,需得秦讼师亲自定夺才好。沈世子的案子我已经想办法拖着了,然而沈家恐怕没什么耐心,想必也拖不了太久,这几日秦讼师需多劳累些,就暂住府上,尽快挑出一个趁手的案子往下办吧。”
  秦山芙望着如山高一样的案卷材料,一脸生无可恋,憋了好半天,才底气不足道:“殿下,民女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庭衍侧目看她一眼,“说。”
  秦山芙叹口气,“沈世子这案子有多棘手,殿下应当晓得。民女自己也清楚,如果这案子最终办砸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但如果结果不错呢?”如果案子办得漂亮,你不至于一点表示也没有吧?堂堂王爷,不至于白.嫖我的劳动成果吧?
  高庭衍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轻笑一声,“秦讼师想要什么?”
  秦山芙也不藏着掖着,干脆道:“黄金白银均可。”
  高庭衍听惯了官场上那些老狐狸九曲十八弯的说话方式,眼下不由被她的直白给噎了一下,反应了一会,才道:“秦讼师开价多少?”
  “这个好说。”秦山芙笑笑,“当初在白临县的时候,我都是燃香计费,这回也一样,计时结算便从到京城后第一次听殿下您说案情开始起算,一炷香一两银,您看是否合适?”
  高庭衍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秦讼师在白临县首创计时收费这事本王确有耳闻,只是据人来报,当时你一炷香也不过几十文钱。”
  被拆穿了的秦山芙丝毫没觉得不妥,还很理直气壮,“一个区区白临县,哪能跟京城比呢?且不说这次的案子难度有多大,就单说京城这物价,同一只包子,京城的要比白临县的贵得多,自然,同一个讼师,自然也是京城的比白临县的身价高了。”
  高庭衍也就是随口揶揄她一句,倒也不是真的在乎这点银子,见她义正辞严地好一番理论,不由感到一丝无奈。
  晋王殿下被人开口要银子的经历着实少有,他原想案子结了之后送秦山芙一份大礼,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她的意思按她的方式办事。
  他招了身旁一个小厮过来,吩咐道:“这几日只要秦讼师翻案卷,就替她燃一炷香,燃尽便续,最后统个数报上来。”
  秦山芙闻言,看着眼前成山高的案卷也不嫌碍眼了,只觉都是金山银山,瞬间来了满满的动力,连忙张罗着人往屋里头搬卷阅卷了。
  然而动力是有了,其中的辛苦却是丝毫不减。
  她每日天一亮就起床,埋首纸堆挑挑拣拣一整天,却是一个沾边的案子都找不到。
  看这个时代的案卷着实是件费神费力的事情。
  地方官员法律素养参差不齐,经常连一个最基本的事实都写不清楚,不清楚也就罢了,还喜欢用些佶屈聱牙的词汇将不怎么复杂的事情说得云里雾里,半天扯不到一句重点。
  高庭衍时不时也会前来帮她,可说是帮她,却不怎么正经看卷,反而喜欢琢磨她给每个看过的案卷贴上的标签。
  “不当得利、侵占、无因管理、缔约过失……”他饶有趣味地品读着这些词,问道:“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山芙回道,“哦,这是我对案子作的分类,用的是我习惯的叫法,殿下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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