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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75

锋利刃一般戳着他,他垂下眼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
  秦山芙看穿了他的软弱为难,上前一步朗声道:“康大人,您别忘了,上一个袖手旁观的人,可是被您判了斩刑的!”
  此言一出,门外瞬间炸开潮水般的议论声。
  高门侯府里头的主母,竟因杀人被判斩刑,这种奇事,恐怕只有改朝换代的时候才见得到。
  围观众人又是震惊又是激动,什么「侯府娘子杀人啦」、「侯府夫人要被砍头啦」的闲言碎语便一传十十传百,如风一般迅速传出。
  曹锦丽万万没想到,前两日那桩令康若滨春风得意的案子竟是自己的前车之鉴,秦山芙铿锵的「斩刑」二字一出,她便再也支持不住,当众晕了过去。
  “夫人!”翠丝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整个人扑倒在她脚边,脸上又是汗又是泪,已然在崩溃边缘。宁平侯早已被这里头的真相吓傻在一旁,如木头似地坐在一边,愣愣地盯着自己儿子留下的那两道抓痕,对自己夫人当场昏厥竟无动于衷。
  而秦山芙根本懒得管曹锦丽是晕是醒,淡淡瞥一眼那一处的闹剧,重新盯住康若滨步步紧逼。
  “康大人,无论是沈世子的死因,还是宁平侯夫人的罪过,均是人证物证俱在,又有陶氏小儿一案的先例参照,杀人的该是什么罪责,想必已经很清楚了,既如此,民女恳请康大人下判,替本案做个了结!”
  康若滨只觉手心渗汗,手脚冰凉,仿佛他才是那个杀了人的。
  下判?他怎么敢!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案子竟办成这个样子。
  这案子升堂前被太子和曹后接连带话交代,明里暗里要他务必将范缙身上的罪压实,判个择日问斩也不无不可,就是要借此让靖城侯低头服软。
  可如今呢?本该被定罪的人却在公堂之上越审越精神,手带镣铐却是满面红光。而正经死了儿子的却如霜打的茄子般愣的愣,晕的晕,这算怎么回事?这让他怎么回话?!倒不如他也跟着倒头昏过去算完!
  靖成侯眼见案子真相已水落石出,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道:“康大人,看来沈世子一案凶手另有其人,既如此,便请大人赶紧给个痛快话,早点了结吧。”
  靖成侯夫人早已在一旁激动得眼泛泪光,跟着语无伦次地附和道:“康大人,我们又是人证又是物证的,反倒闹了半天指责我们缙儿的证据却影子都没瞧见,你还犹豫什么?”
  一个两个都在逼他,康若滨却还是硬撑着不作声,心乱如麻,大半的心思都在琢磨如何向曹后和太子解释。
  靖成侯却也不意外,笑了一下,转身往门口走去,“看来,是康大人不敢做这决断了,也不知谁的情面这样大,竟还大得过一朝律法了。既如此,我们便找个敢做决定的来断这起案子罢!”
  “慢着!”
  康若滨连忙起身,暗自握紧了拳。
  曹后和太子那里不好交差,可捅到御前他照样吃不了兜着走。既然案子已经办砸,又不能真的将曹锦丽押入大牢进一步得罪曹后,那便只能缓上一缓,看看是否还有补救的余地了。
  “此案干系重大,事实复杂,不宜就此定案。这样吧……”
  他先向靖成侯深深行了一礼:“今日一查,令郎与沈世子的死因确实关系不大,近些日子委屈了范公子,在下给侯爷、夫人和公子赔个不是,侯爷自可带令郎家去。”
  他又朝着呆若木鸡的宁平侯拱手道:“侯爷,今日一番质证,有些细节还需再与尊夫人核实一二,恐怕要受些委屈。这些日子还请尊夫人在府里修养时日,待本官与其他同僚对此案进行一番合议后,再择日下判。”
  择日下判?这狗官竟想和稀泥!
  秦山芙急道:“康大人,什么细节需要核实?宁平侯夫人到底要受什么委屈?您跟同僚到底要合议什么?说清楚——哎!”
  康若滨哪管这女讼师连珠炮似的询问,当即一拍惊堂木便要退堂,秦山芙还待与他辩白什么,康若滨却谁的话也不听,就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匆匆朝后方的小门一走了之了。


第58章 戕嫡
  长乐宫中。
  曹后啪一声摔了茶杯, 高广大殿里的宫人呼啦啦跪了一片。众人皆噤若寒蝉,跪在曹后面前的采菊头也不敢抬。
  “康若滨是反了天了!本宫让他将范缙弄进去,怎么到头来杀人的却是我们曹家的人!”
  采菊跪在地上回话, 将头埋得更低:“据线人来报,当时升堂状况频发, 那个女讼师好生厉害, 一会上人证, 一会上物证,又喊来百姓围观,让康大人被动得不行。”
  “废物!”曹后根本不听这套说辞, “一个小小的讼棍罢了,他康若滨堂堂一个京兆尹竟然还治不了她?”
  “康大人也是想了法子的,差点要对这女讼师动刑,但是……宣国公家的那位韩昼韩公子,又出来保她了。”
  曹后气得拍桌子,“这案子到底关他宣国公家什么事!”
  “奴婢瞧着,或许跟宣国公家关系不大,只是韩公子个人的意愿。但是当天靖成侯态度也颇为强硬,说如果康大人敢动那个女子, 便将这案子捅到御前。”
  “捅到御前?哼,看来靖成侯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撕破脸了!”
  曹后暗自忍耐半晌, 又问:“那现在什么情况?”
  采菊回道:“康大人当场无法做决断,匆匆退堂就走了。范缙被靖成侯领回家去, 四小姐也被沈候禁了足。”
  “沈侯什么态度?”
  “沈侯……”采菊顿一下, “沈侯没想到沈世子身死背后有这么层曲折,四小姐跟沈候说当天从宴席出来后世子只是略微难受,还愿意陪她折回曹府取东西, 不想回家的路上忽然不好了,她这才赶忙回府,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候没起疑?”
  “沈世子身死时沈候不在府上,四小姐又交代了王太医,王太医就对沈候说世子是路上发病,府里过身的。但实际上,世子在路上就已经没气息了。”
  “这么个蠢货,胆子倒是不小,还当旁人都似她那糊涂夫君似的好糊弄!”曹后气得骂自己那个不成气候的妹子。
  采菊不敢吭声,只得等着自己的主子好一顿出气。曹后拾起一只杯子要喝水,杯子却是空的,又不耐烦地重重拍回桌上。
  采菊吓得一个激灵,忙起身续水斟茶,将杯子推到曹后手边,小心翼翼觑着她的神情。
  “娘娘,四小姐的过错,只能风波平了之后再议了,当务之急还需想个法子,先将这案子翻过来才是。”
  曹后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她暗自琢磨良久,低声问:“我记得,那蠢货身边有个能耐的下人,叫翠丝?”
  采菊一惊,隐隐猜到点什么,却仍波澜不兴地回道:“翠丝是四小姐的大丫鬟,是个伶俐人,这回公堂上与那牙尖嘴利的女讼师也能辩几个来回,是个果敢有出息的。”
  “有出息?”曹后掀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采菊,意味深长道:“我那妹子看起来主意正,实则是个临到关头下不了狠手的,也不知沈世子这事,这个叫翠丝的丫鬟在里头出了多大的主意。”
  采菊心惊不已,曹后却不再看她,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悠悠吹着茶汤上面的热气。
  大殿里静得出奇,一时没了声响。
  曹后半天没等到采菊的应声,目光一瞥,采菊反应过来似地忙跪下叩头:“奴婢这就去查。”
  说着便匆匆退了出去。
  说是去查,实则却是去网罗证据。曹锦丽这档子事,该担的罪,不该担的罪,这丫鬟恐怕都得一身挑了。
  这种事情曹后不宜点得太明,而采菊跟了她这么久,自然是懂的。只是同为婢子,主子惹祸却让下人背锅,她难免生出了些兔死狐悲之情。尤其是她。这深宫里头多的是提不得的腌臜事,谁又知道她的下场又该如何呢。
  很快,没过两日,京兆尹府便着人将翠丝从宁平侯府里捉了出来。
  曹后这面如意算盘打得响,然而近些日子坊间四处都在传宁平侯家的继室杀害元配嫡子的事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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