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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96


  邢定中拿来两包茶一看,竟一下有些眼晕。这两包一个「淳记」一个「涥记」,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但仔细辨别比划,这才确认是两个不同的字。
  何斯利继续表清白:“我家卖自己的茶,跟淳记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卖自家的东西,怎就毁了他家的商誉了?是,我家是比不得他们淳记老牌子势大,也是今年才试着做岩茶,但可惜家底薄,底子差,做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尽如人意,但你们淳记总不能仗着自己是这行当里的头一家,便不让别人做这门生意吧?”
  这何斯利,竟恶人先告状,嫌淳记家大业大搞垄断了!
  秦山芙被他的厚脸皮给逗笑了,见他抖着一脸肥肉真情实意地装弱小可怜又无助,实在是喜感得不行。
  然而再喜感,他也是对方当事人,尤其秦山芙还知道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当即便冷了脸色,回呛道:“何老板这是玩花招呢。你说你们是今年新起家的生意,那我有些问题,还待何掌柜回答一二,不知何掌柜敢不敢答。”
  许是秦山芙过于镇静,何斯利凭直觉感到她不好惹,支吾半晌就是不敢应。外头有多事的百姓笑他:“这才刚升堂没一会,你就怂啦?”
  嘉利行的掌柜心虚,自是引得众人一片嘘声。邢定中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闲人多嘴!——何斯利,淳记的讼师有话问你,你到底敢不敢答?”
  何斯利连忙堆笑点头:“大人哪的话,她问什么,我答什么,没什么不敢的。”
  “既如此,就请何掌柜作答一二了。”秦山芙接口道:“第一,既是做生意取名字,汉字千千万万,为何何掌柜要给自家的岩茶取名为「涥记」?”
  “这……”
  “淳记岩茶之所以叫淳记,是取质朴敦厚之美意,敢问何掌柜,你家的「涥记」,又是什么典故?”
  第一个问题就让何斯利没嘴回。
  「涥」这个字除了作姓氏,再无他意,更何况这还是个生僻姓,放眼周边,竟没一个姓「涥」的,真真让人没口解释。
  “就、就随手翻了书,看到这个字有眼缘便定了。”
  秦山芙笑一下,继续问:“就算是何掌柜你拍脑袋定了这么个名字……第二个问题,那为何你家要将「涥」字写得跟「淳」字似的,字体完全一样?”
  何斯利结巴道:“这两个字本身就长得像!”
  秦山芙道:“字长得像不错,那为何你们「涥记」的包装也是红纸黑字,连包装用的牛皮纸也是同样的质地?”
  何斯利被三言两语问得满头大汗,哑口无言半晌,扑通一声给邢定中跪下。
  “大人,我们做生意不易,谁都知道淳记名声大,我们这刚入行的,只是想蹭一下淳记的招牌,给自家的茶带带销量,绝对没有毁淳记名声的意思啊!”
  秦山芙却冷笑道:“何掌柜,你可是嘉利行的掌柜,你们嘉利行家大业大,天底下哪还有你们难做的生意?”
  何斯利却赖皮到底:“我们嘉利行是开当铺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自是比不得你们淳记的根基!”
  “何掌柜,公堂之上,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再问你,你既是做茶庄生意,你「涥记」的茶庄和工坊又在什么地方?!”
  何斯利彻底说不出话。
  秦山芙继续道:“经我们查证,嘉利行名下其实有茶庄,可产出的都是绿茶和白茶,没有制作岩茶的场地和作坊。而我们顺着「涥记」岩茶的流通渠道顺腾摸瓜一番查询,这才知道,你们卖的茶,都是从淳记的茶铺而来。敢问何掌柜,你们买茶花了多少钱?”
  “我、我……”
  “是按正常市价,六钱一两买入的。这里是你们的收购凭证,有双方签字画押为证。”秦山芙说罢便将契书呈给衙役,上交邢定中桌案。
  “我且再问你,你们「涥记」又是拿什么价转卖茶铺的?”
  何斯利汗雨如下,支吾不言。
  “是六钱一斤。这里同样有购销双方的画押契书为证。”
  秦山芙将手里的证据交出去后,笑问道:“何掌柜,你们嘉利行高价买,低价卖,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若真是这样做买卖,你家确实生意艰难啊!”
  任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挖苦,外头的人不由哄笑一片。然而秦山芙却冷肃了表情对门外人道:“诸位还觉得这事儿好笑呢。殊不知自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里面牵着干系,被嘉利行当玩意儿看呢!”
  众人一听这话便愣住,秦山芙对邢定中道:“大人,我们查证,嘉利行先从各类渠道以正常市价买进淳记岩茶,收进茶后便掺进劣等甚至发了霉的茶叶,再转手低价卖给那些多是老百姓光顾的平价茶铺,致使多人误以为饮用了淳记岩茶而导致身体不适。他们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凭空抹黑淳记,使淳记商誉大受打击,而根本不是像何掌柜说的那样在做正经生意!”
  外头围观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哗然。邢定中也陡然变了脸色,厉声质问何斯利:“这女讼师所说,可是实情?!”
  何斯利讷讷不敢言,憋了半天,弱弱道:“淳记牌子不倒,旁人怎的入行呢……既是商誉受损,我们帮着澄清便罢了……”
  “澄清?何掌柜说得可真轻巧啊!”
  秦山芙对邢定中道:“大人,嘉利行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是毁人商誉这么简单,他们为了毁人招牌,不惜往吃食里头搀杂物,可谓不择手段。试想,今日是茶叶,那明日他们又要添什么?岂不是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如此草菅人命的做法,谋害的是千万万的生命,此等罪行,与井中投毒没有差别,当定投毒罪!”
  何斯利一听投毒,整个人都吓得跳了起来:“怎的是投毒!发了霉的茶叶,能是毒吗!”
  “何掌柜,不是只有砒/霜鸩酒才是毒药,但凡致人发病损伤的,都是毒!”
  “这、这哪能这么论呢!那明明是茶叶!”
  “那可不是寻常茶叶,而是发了霉的茶叶!倘若是身体健硕之人饮用,可能只是呕吐腹泻,无甚大碍,但如果是身体虚弱或是本身就有大病在身的人呢?你有想过吗?!”
  秦山芙连番质问,掷地有声,这下外头看热闹的人也反应过来了,有喝了假茶遭了殃的,不禁跟着痛骂出声。
  “这杀千刀的洋鬼子,根本就不把我们的命当命啊!”
  “今儿为了害人给我们吃霉茶,明儿是不是为了验耗子药就往粮食里掺啊?”
  “我家老母便是喝了这倒霉茶泻了三天,险些半条命进去!”
  “真丫缺德,缺大德了!”
  “哎,你们都谁家遭殃了?要不我们一齐去找嘉利行要些药钱?”
  “何止是药钱,你们莫忘了还有个祸害没砍头给跑了!”
  ……
  众人指着何斯利怒骂,又谈起方才菜市口那案子,竟是越议论越愤慨,又想到嘉利行给人故意卖假茶的事,更是觉得自己被洋人当牲口对待,纷纷叫喊着要杀了这姓何的。
  “我、我……”何斯利听着外头如潮水般的议论,只觉如芒刺在背,顿感大祸临头,忙跪行到邢定中脚边连连叩头。
  “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也是听命行事,嘉利行是洋人的铺子,我哪敢做嘉利行的主哇,便是这要命的法子,也不是我想出来的呀!”
  秦山芙却在一旁凉凉道:“大人,何掌柜的话不可尽信。反正嘉利行的洋老板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天大的罪过,推给他们准没错。”
  邢定中嗯了一声,“如此说来,既然无人担责,那由你这个掌柜的接这烂摊子,倒也合情合理。”
  说着便要手拿令签,何斯利登时如浇了凉水的鸭子一样扑腾着着急起来。
  “不是洋人的主意!是别的主儿让我这么干的!大人您听我一言啊!”
  邢定中手一顿,面无表情道:“哦,那看来就是另有隐情了。你且说说主谋是谁,说明白了,本官便轻饶你一回。”


第73章 大局
  今日注定不太平。
  虽然抓获的洋人没有被尽数斩首行刑, 但给洋人定罪量刑,砍人脑袋,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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