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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95

已吓得屁滚尿流,窦近台像收西瓜似地一口气砍落五颗脑袋,正要举刀,忽听一人爆喝道:“快给我住手!”


第72章 淳记
  一道声音从监斩台的方向而来, 来人是一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威风凛凛,颇有气势, 踏着如风的步子走到窦近台面前,抱拳一礼。
  “窦大人, 罢手吧。太子有令, 贾仕德身上还担着其他要事, 可不能就这么砍了。”
  窦近台微微蹙眉,手中的刀依然点在贾仕德的脖子上,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想必是天大的差事, 要不然怎能劳动曹国公您亲自传令?”
  来人正是曹国公曹凛,是曹后的生父,也是当今太子的外祖父。
  曹凛微一勾唇,话里颇有些威胁的意味:“既是太子的意思,我传话也是分内之事。只是贾仕德在洋人中份量不小,曹某还是请窦大人三思,别被外面的人拱得头脑发热,做下无可挽回的事来。”
  窦近台沉了脸,不再作声。
  好不容易贾仕德落在他刀下, 又怎能就这样轻易放过?正在这时,一个人跑来他身边对他耳语几句, 窦近台听罢,轻叹一声便收了刀。
  “既是太子殿下要留人, 在下也不敢违逆。”
  “多谢窦大人。”
  曹凛虽在道谢承情, 可神色分明是得意。他代太子发话,谁敢不要命地拦他?曹凛一挥手,马上便上来两个人将软成面条似的贾仕德提溜走。
  窦近台虽心底不悦, 但也不拦,曹凛不欲多言,转身就走,黄景生也贼不溜秋见状也赶紧跟着曹凛一并溜了,只留百姓面面相觑。
  有人反应过来了,高声呼和要官府给个说法。
  “那人怎么走了?!他不是还被指认过吗?”
  “是啊,都是一齐被判了罪的,怎的另外五个砍了,这个被放回去了?”
  也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句:“没戏喽!你们没看来人是谁?传的是谁的口谕?那可是曹国公,是太子要留人!别闹了,都散了吧!”
  这句话说得拱火,百姓哪里肯依,仍一浪高过一浪要求将贾仕德带出来杀头。窦近台听在耳里,却一个字也不解释,径自走到秦山芙身边,准备带她离开。
  秦山芙拉住他问:“就这样走了?民意沸腾至此,难道不给个解释?”
  窦近台摇头:“既是太子要放人,合该太子那头去想办法解释安抚。殿下这里还有另一件要事要请托姑娘,请姑娘随我走一趟。”
  窦近台神色急迫,秦山芙不再废话,连忙跟着他绕到后面,两人一起上了车。
  窦近台道:“今日辛苦你了,稍等还有一件案子需要姑娘出马。”
  秦山芙刚从上一个案子上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匀,没想到还有一个案子等着她,惊道:“什么案子?”
  “淳记的案子。”窦近台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淳记的案子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这案子的首害是嘉利行,那天晚上我们也将嘉利行封了。只是……出了点岔子。”
  “什么?”
  “上回跟姑娘说,有人贴淳记的标卖假茶,可是我们这两天仔细看了才发现,那个标虽然跟淳记长得极像,然而上头写得并不是「淳记」。”
  “那是什么?”
  “「涥记」。”
  秦山芙一时没明白,窦近台给她写了一个字,长得跟「淳」字确实相像。
  窦近台继续道:“我们抓了嘉利行姓何的掌柜,这个人现在被我们扣着,矢口否认他毁淳记商誉,说他卖的是自己的茶,跟淳记不相干。”
  “他意思是,他没有卖淳记的假茶,而卖的是自己的真茶?”
  “没错。而且我们查到些蛛丝马迹,发现他跟太子有关系,但没实证,只能从口供入手。”窦近台叹一声,“可是这个人嘴巴很紧,眼下只说自己是做寻常生意。那些刑讯逼供的手段我们没法用到他身上,免得他的供词有瑕疵,不好面圣。所以我们准备让淳记自己去讨公道,姑娘作为淳记的讼师,替他们辩上一辩,给那姓何的一些压力,让他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吐出来,也尽可能让供词显得可信些。”
  秦山芙点头:“我尽力一试吧。……这案子在哪里审?”
  “在京兆尹府。我已命淳记的二掌柜去敲鸣冤鼓了,方才邢大人神色匆忙,应该就是赶去府衙审这桩案子的。”
  秦山芙吃惊道:“怎的如此匆忙?就不能搁明日?”
  窦近台歉疚道:“姑娘见谅。晋王殿下的意思是,今日既斩了洋人,最好趁热打铁,将相关案子一并都审了,免得夜长梦多。”
  晋王依旧是压榨人不手软的甲方作风,秦山芙一阵心累,也有些同情邢定中了。菜市口跟前的案子才落定,自己府堂门口又有人击鼓,“邢大人这一天可真够折腾的。”
  “姑娘也辛苦。”
  秦山芙笑道:“好说。窦大人可带着案卷?我先看看咱们有什么底牌,想想一会怎么对峙。”
  窦近台忙将一包卷宗抱到秦山芙面前,秦山芙便在车内晕晕乎乎地看了起来。
  去京兆尹府需费些时辰,今日路上车马拥挤,这一路便走了有大半个时辰。此刻京城热闹非凡,街上行人也比平日多些,多是看洋人热闹看得兴起的。
  秦山芙将淳记的案子简单过了一遍,仔细又听了一会车外的动静,问窦近台:“今日洋人这案子,你们说杀就杀,可会有什么麻烦?”
  窦近台浅笑:“麻烦自然会有。可要铲除弊病,这些都是绕不开的事,倘若姑娘一会能让姓何的招供,便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方才你放走贾仕德,也是晋王殿下的意思?”
  窦近台不答,“殿下自有他的成算。”
  法庭之外的事,秦山芙自然也管不得了。她不再多问,又重新埋头思考眼下的案子。
  又过一会,车终于到了。只见京兆尹府的门口也围了不少百姓,都是方才看洋人那案子没过瘾,被淳记二当家击鼓给引来的。
  秦山芙匆匆赶往公堂,淳记二当家已在堂内,冲她恭敬一礼。另一边也是个模样富态的中年人,想必他就是嘉利行的掌柜何斯利。
  上座的邢定中刚从菜市口回来,连口茶都没喝。然而这案子被晋王叮咛拖不得,只好强打起精神,拍了惊堂木准备开审。
  “方才何人击鼓?”
  淳记二当家跪下:“是小的击鼓。”
  “所为何事?”
  “小的要状告嘉利行毁我淳记商誉!”
  这案子邢定中只略略听过个大概,并不知详情。只见淳记二当家言辞恳切,确像沾惹了巨大的麻烦,问道:“怎么个毁谤商誉?”
  淳记二当家原想开口利落控诉,然而一急脑子反倒一片白,许多要说的全堆在喉咙里不知该先捡哪个说,一时哽住。
  秦山芙见状便安抚他道:“二当家,这种拌嘴皮子的活计便由我来吧。”
  淳记二当家忙退到一边,“好好好,有劳秦讼师。”
  秦山芙点点头,上前两步走到正中,向邢定中福了一礼,不紧不慢地开始陈情。
  “近些日子,市面上不少人声称喝了淳记的岩茶坏了肚子,甚至还有呕吐不止有中毒征兆的。我们多番查探,发现有些茶铺里卖了一种茶,其包装为红纸黑字,「淳」字在正中,与淳记的包装相仿,而里面的茶叶品质却与淳记差了十万八千里,正是这种茶让人喝坏了身子。淳记岩茶盛享百年美誉,这糟茶自然不是出自淳记。我们顺着进货渠道一排查,发现这种茶正出自何老板手中。”
  秦山芙面向膀大腰圆的何斯利问道:“敢问何老板,你为何要坏淳记声誉?”
  何斯利小眼睛滴溜一转,别过脸轻嗤道:“小娘子可别血口喷人。谁坏你们淳记的声誉了?我自是卖我自己的茶,关你们淳记何事?”
  何斯利胖手一挥,一个跑腿的小厮麻利地将两包茶叶摆上邢定中的桌案。
  何斯利转向邢定中,立刻露出讨好的笑:“邢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您且仔细了看两家的货,小的所卖茶叶,贴的是自己的牌子,是「涥记」,跟他们淳记,可半点关系也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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