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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宫写小说-分卷阅读25

耐地声音,他喊道:“燕清意!”
  她只好站在院中,等着目送许王离去。
  束玉冠,宽袍大袖,年近半百的郡守匆匆赶来,对着院中的燕清意尴尬一笑,挡在院门口对着葛喜吩咐道:“怎如此不懂事,扰了女郎歇息,快将大王带去烟雨阁。”
  许明沅迷蒙的眼睛盯着院中和善笑着的清意,他醉酒晕眩,见着她自认为宽和的笑容觉得很是刺眼,一把推开左边的胡姬,右边的郡守,大步走上来,迈了几步,走到她面前时,站立不稳,险些跌在她面前,葛喜、海沛连忙扶住他。
  演起来没完了,她腹诽道,依旧淡淡微笑,拉了拉下滑的披帛,对着赶上来钻进许王怀里娇媚笑着的胡姬道:“大王醉了,带去歇息吧。”
  葛喜轻声说:“大王命奴婢将他带到公主院中休息。”
  郡守看着燕清意得体大度的模样,几番犹豫后,还是踏进了院中,对着许王谄媚道:“大王,环儿是微臣重金求来的,尚未□□,清清白白,一直备着伺候大王。”
  许明沅瞧了他一眼,道:“滚。”说完,推开左右搀扶着的侍从,一把抱住清意,将她抗在肩上,走进了房间。
  葛喜和海沛赶紧将房门关上,又将多余的人都赶出了院子。
  郡守忙将葛喜拉到一旁树下,一把金叶子塞进葛喜袖中,说:“还望公公指点,刚在凌波阁时大王还喜笑颜开,怎的突然……”
  葛喜了然地对郡守说:“大人切莫多想。公主金枝玉叶,大王宠爱得很。公主见不得这些。”他看了一眼在一旁轻轻抽泣的胡姬。
  郡守立刻长叹,月光照在他皱起的眉头上,可见额上深深褶皱,他说:“微臣得罪了公主,该如何是好。”
  葛喜又笑道:“金玉脂粉赔罪,再送几册珍奇书卷,必错不了。”他见郡守感激地离开,立刻命人将胡姬关押起来。
  平日大王千杯不醉,今日喝了胡姬送上的那杯葡萄酒,便醉得厉害,大王察觉不对劲,才忙让他们送他来公主院中休息,那胡姬……得细细拷问一番。
  燕清意只觉天旋地转,面上挂着的淡笑转为愁容。她被许明沅一路抗到床边,她挣扎着下来,又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他俯身而上,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拉扯着她的衣裙,滚烫的脸颊压在她的脸上,唇齿缠绵。
  她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和甜腻的脂粉香,觉得有些恶心,他身材高大又武力高强,她不过一介弱柳,如何与他抵抗,她侧过脸,右手放在他胸前轻推,道:“我肩上有伤,伺候不便,还望大王体谅。那烟雨阁想来不会太远,大王便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许王喉头传出深沉地“嗯”声,一只手脱着自己的衣裳,一只手拉开清意的上衣,露出她内里的牡丹肚兜。他鼻尖的酒气喷在她的脖颈里,温热的嘴在她的身上留下点点痕迹。
  她的右手用劲地推开放在她腰上的粗粝的大手,大喊了一声:“大王!请三思!”
  银色的月光照在塌上,她的秀发披在身下,桃花眼中噙着盈盈粉泪,抿着唇,伤心地望着他。
  许明沅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道:“我醉了。”说完,他翻身躺在一旁,木床发出“嘎吱”一声。
  不时便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燕清意深吸了一口气,擦掉滚出眼眶的热泪。她将衣裳拉拢,整理衣带,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缓缓地拉开木门,见海沛在门外垂首站立,道:“大王醉了,你去伺候他换下鞋袜。”
  海沛应声进去。清意见他小心地将大王长靴脱下,褪下衣裳,又为大王盖好了被子。
  她走到院中,望着弯弯的月牙,夜风吹拂起身后的头发,在空中飞扬。院前石灯灯火摇晃,花丛里蛐蛐嘶嘶低吟。
  采枝本已在耳房躺下,心中正在咒骂许王荒.淫,又叹息公主肩上伤痛,如此服侍许王,若是伤口裂了,得多痛啊。忽听到正间开门的“咯吱”声,她心中疑惑,连忙穿上衣裳起身,见公主在院中徘徊,夜风清冷,怕公主生病,便将她迎到耳房中。
  燕清意坐下,采枝见她面容憔悴,忙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道:“无事。”采枝立刻跑出去要了一壶热水,拿回耳房给公主泡茶,她又想去准备茶点。
  燕清意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别忙了,哪里吃得下,你坐下吧。”她将采枝拉到身边坐下,问,“今日,你本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采枝捏着茶壶的柄,后槽牙咬紧,她望着公主,眼中带着愤恨,一提到这件事,她便生气。
  她说:“那日,公主被阿南掳走时,奴婢摔下马车,摔伤了胳膊。大王帅兵去寻你,奴婢便同守城士兵一起留在了乾游城中。”
  “你伤好些了吗?”她忙问采枝。
  “腿摔青了,胳膊扭伤了,倒是不碍事。”她想起当时的情形,淡淡一笑,“奴婢浑身是血,路过城门时,许国士兵都叹我命大。其实都是别人的血。”
  “奴婢去找军医拿药,那军医姓颜,公主宫寒疼痛的那日,奴婢曾与他聊过几句,他因奴婢略识医理,对奴婢很是热情。他问奴婢为何受伤,奴婢便如实讲了,谁知他嗤笑一声,说那晋王十足的伪君子,如今还觊觎大王的女人,实在可笑。”
  她顿了顿,看了公主一眼,说:“奴婢认为晋王仁义善良,重情重义,便忍不住与颜军医争辩了几句,谁知他竟说……”
  采枝叹了一口气,想着颜军医那日说的话,在脑海中整理了一番,“去岁寒冬,匈奴骚扰许国北境,许王动怒,帅兵亲征匈奴。那时,晋王私下派人联络燕王,趁许国北征无暇顾及国内之时,周、燕、晋三国联合讨许,讨无德许国,需写讨贼檄文,他夸耀燕王文采,请燕王写文谴责许王,博这场讨贼战争的头份功劳。燕王欣然接受。”
  “不可能!此事绝不可能。一个许国军医,怎会知道这种密事?”燕清意震惊地抓着采枝的手,她前世在晋宫三年,从未听人提起此事,这世她去求父王议和,父王也未说起曾与周、晋有约。
  晋沐恒虽沉迷女色,但她始终相信他是一个仁德的国君,他怎么会利用她的父亲呢?
  采枝唉声叹气,她望着窗外明月,忧愁地说:“奴婢初听之时,也如公主一般,如何也不肯相信。颜军医又说,那时许国正与匈奴战得激烈,听到南方探子带回三国讨许的消息,许王便想暂时与匈奴议和,割地赔银,不至于腹背受敌。谁知上天保佑许国,初春大雪封山,将匈奴大军围困深山老林,许军迅速赢下了战斗。”
  “许军立即班师南下,本想在燕国边境骚扰一番,敲山震虎,谁知周、晋二国放任燕国不管,于是,许国便趁机吞并了燕国。”
  想到亡国之仇,她一行清泪流下,“奴婢便问颜军医,有何证据证明所言非虚,他说,他的儿子便是安插在晋国的探子,他儿子得知三国有意联合讨许后,写家书劝颜军医安排家中幼弟老母避难。”
  “他有家书为证。奴婢还是不信,他便拿出了珍藏在匣中的若干封家书,让奴婢翻看。奴婢看后,不得不信。”
  燕清意忽然笑了起来,随着苦笑声,眼泪凄凄惨惨地挂在脸上,她忽然明白了,为何父亲不肯向周、晋二国求援,他心知求援无用,燕国已是弃子。
  他们怂恿燕王写讨贼檄文,以探许国虚实,若是许王无动于衷,便知许国陷入与匈奴的战斗,内虚疲乏,可趁机起兵将许吞并。
  若是许王发难,那受害的也不过是偏居西南一隅的燕国,不会伤害到周、晋二国的国本。
  她又想起那日宣方所说的话。燕国与晋国相隔甚远,走陆路如何也要十余日才能到达,为何许王方攻打燕国,晋王的近卫便已在燕国国中准备刺杀许王了?
  乌云飘在空中,遮住了明黄的月牙。
  燕清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激起茶盏晃荡,她愤怒地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晋沐恒不懂么?哈哈哈,国仇情恨,他骗了我一生……”
  她闭上双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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