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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宫写小说-分卷阅读47

摔在地上。
  邓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易侯。
  易侯才刚站稳,对着侍卫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但他身子孱弱,手上有伤,棉花一般的拳头无力地砸了几下,他就累得折腾不动了,只剩一张嘴还止不住的咒骂。
  侍卫将易侯拉到太师椅上坐下,又命人去寻大夫来为易侯医治不断流血的手掌。
  易侯推搡邓春,怒吼道:“给孤滚出去!”
  燕清意蓦地站起来,指着他,怒道:“只有你会吼吗!你继位二十载,做了些什么,心里没有数吗?近年来,你上过朝吗?你知道燕国的百姓食不果腹吗?你知道燕国的军队能行军打仗吗?你知道别国在变法,在图强,在征战,在算计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写你那些破诗,吟你那些酸曲,听别人吹捧你,歌颂你,赞美你!你只知道和你那群讴功颂德的宠臣醉酒闹事,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
  她指回自己,瞪着易侯,一字一顿地说:“你竟然好意思问我,何时变成了满嘴谎言的歌功颂德之辈。哈哈,那正是为了吹捧你啊,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易侯气得狂拍椅子的把手,眼角瞪得通红。
  易侯夫人和清羽公子听到吵闹声,凑到了门边上,听着燕清意的怒骂,夫人叹气道:“别说了。清儿,他是你的父亲。”
  燕清意转身看着母亲,快速地擦去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母亲,就是因为没有人说他,他才会狂妄自大地对着长街痛骂许王,‘伤化虐民,倾覆重器,好乱乐斗,万民不安’,这些话,易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易侯不会真以为自己的德行配坐在燕王那个宝座上吧?”
  “我幼时听父亲说的最多的话,便是爷爷仙逝太早,留下这偌大的燕国让他无力治理。好啊,而立之年不作为,怪罪爷爷崩逝太早。不惑之年沉迷酒色,无人可怪,说自己写词作赋是当世大才,治理国家妨碍了创作。知天命之年亡国了,又怪许王不施仁义,暴戾好斗。错的都是别人,什么时候是易侯啊!”
  她又看向哥哥,霎时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地说:“易侯,你竟问我为何会变成满嘴谎言的歌功颂德之辈?哈哈,看看燕清羽吧,他不会说好话,他直言你的错处,然后呢?十五岁的他被醉酒的你用重剑抵着心脏,问他是不是要阴夺政权!”
  越想越怒,越说越气,她早年看着父亲的胡作非为,想着为人子女要竭尽孝道,要守护燕王的名声,又总会想着父亲对自己很好,说服自己,体谅父亲。
  燕清意一甩长袖又回头盯着易侯:“你惦记着在南都的姬妾,她们被暴民骚扰,你就要痛骂许王出气。你出气了,你可曾想过你在许宫的女儿将是什么处境?”
  “你可曾想过和你一起在易侯府的夫人和儿子会受到牵连?若是南都旧族因你这话掉了脑袋,你是不是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认为,你是受害者,是许王对南都旧族无情,而不是因为你的妄为!”
  她学着方才易侯的样子,重重地两拳砸在桌上,发出两声“砰砰”的闷响,“我还是那句话,父亲,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这里是易侯府,不是你的飘云宫!”
  易侯躬坐在太师椅上,双手紧捏成拳,重重地按在腿上,他沉重地喘息,嘴旁的胡须狂乱地颤抖,燕清意的话让他愤怒到了极点,他忘却了身上的酸痛,暴跳而起,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他眼中含着热泪,声音沉痛地说:“孤,让你滚!”
  燕清意抚摸着脸庞,她反应很快,在易侯跳起来的时候便顺势往地上倒去,似乎有烟花在面上绽放,“啪”的一声,却只是轻微的疼痛。她哼笑着爬起来,脸上挂着易侯破裂的手掌中流出的血渍,“就这点力气啊,易侯?”
  易侯夫人痛呼道:“清儿!”赶忙冲进来挡在燕清意身前。
  邓春惊呆了,他既没有想到贵妃会突然责骂易侯,更没有想到易侯竟然动手掌掴贵妃,他和手下拉着易侯将他扯到塌前,按在床上。
  易侯没有挣扎,不再咒骂,只是痛声哭泣,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新换的被褥上。
  燕清意冷着脸,对侍卫长说:“易侯醉酒伤了本宫,不关你们的事。日后不要再纵容他喝酒了。”说着,转身向屋外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挺直了脊背。
  原来像易侯这样一直怒吼,挺累的。她想。
  ……
  夫人将燕清意带到厢房中,命婢女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清意洗去脸上的血污,又找大夫拿了清凉的药膏,仔细地给女儿擦在脸上。
  时值正午,夫人命人上菜,又将燕清羽唤来,三个人难得地聚在一起,共进膳食。
  饭后,夫人看着燕清意左脸上的红印,心痛又责怪地说:“他都那把年纪了,你说他有什么用,他能听进去吗?”
  燕清意低垂着眼眸,沮丧地说:“我今天,真的很伤心。”她摸着脸庞,隐隐有点疼痛,“不是因为易侯打我,而是想到他的所作所为。”
  她拉着母亲的手,眼中闪着泪光,鼻尖微红地说:“母亲,你知道吗,我在宫中听到易侯当街辱骂大王的时候,好害怕他害了你们。那些被贬为庶民流放南疆的王公叔伯,那些困在南都出家的庶妹,若是因为他的胡作非为断送了性命,他真是万死也不足惜。”
  “妹妹在宫中可有受到刁难。”燕清羽坐在一旁小几后,听着她话中的悲伤,不禁有些心疼。
  燕清意转头看着哥哥,他面容俊美,皮肤白皙,清澈的眼眸中也泛着一点泪光,她道:“我在宫中一切都好。”
  “许王……”夫人看了一眼门外,只有两个婢女守着,小声说,“传闻他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清儿若是有什么委屈难处,不用管我们,尽量护住自己的性命。”
  燕清意摇了摇头,她对易侯说许王勤政爱民的那些话,并非是吹捧,而是发自内心所感,“大王不是传闻中的暴躁之人,相反,他很明事理。”
  她想起昨日退出寝殿时,许明沅那个怪怪的眼神,仿佛是怜爱?仿佛在说,别忧心了,这事就轻轻拿起,悄然放下吧。
  可她疑惑,自己在他心中,真有这种分量么?
  燕清羽道:“这些日子我在府中,闲来无事时会与侍卫们闲谈。特别是侍卫长邓春,十分健谈。”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浮起淡笑,“他们口中的大王,是个特别能干的人,知人善用,英勇善战。
  他又道:“过往我跟随易侯出行时,行人都远远避让,眼中带着谨慎与敬畏。来许国王都的路上,我一直在观察人们的言谈举止,许军过处,百姓夹道欢迎,山呼万福,眼中带着喜悦与自豪。只我所见所感,觉得燕国暮气沉沉,而许国朝气蓬勃。”
  燕清意叹道:“既然哥哥也是如此想的,平日里若是有机会,也稍微劝父亲几句吧。”
  “你今日对易侯说的那些话,也是我心中所想。他只认为天道不公,何曾想过自己荒诞了这么多年,天意为何还要眷顾他呢。”燕清羽眉眼间带着一丝怨气,“我曾想继位之后,改革图强,可惜如今空有满腹想法,只能在醉后与邓春等人闲谈。”
  清意双手交叠在一起,安慰道:“哥哥莫要忧思。若是我在宫中稳固了根基,定会努力为你求个职位,不会让你的才华付诸东流。”
  她想昨日的事情,觉得有些疑惑:“为何昨日易侯做出这等荒唐事,却没人制止呢?”
  易侯夫人说:“许王虽将我们困于易侯府,但尽力优待,吃穿用度等要求,一律满足。护卫、侍从待易侯也十分恭敬,易侯时常隔着门与街外的人侃天说地,他们也任由他闹腾。谁知他昨日竟说出那些话,恰巧大王经过……”
  “如此说来,他并非一直谩骂,而是刚出言不敬,大王便来了?”燕清意右眼轻跳,心中升起疑云。
  “是。”燕清羽想起当时的场景,也觉得奇怪,“此处并非商街,昨日易侯刚开嗓大骂,街上一下便聚了许多百姓,甚是蹊跷。”
  易侯夫人沉吟道:“我们无权无势,又没碍着谁的道,谁会用这种伎俩来整易侯呢?你们不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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