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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宫写小说-分卷阅读46

声:“易侯听说他的姬妾受到流民骚扰,整个人疯了一般,醉酒谩骂,嘴里就没空闲片刻。”
  “来长乐城月余,我总共也没见他两回,和他没什么好说,你要去劝他,我便不去了,免得给你添乱。”母亲捏着她的手,轻拍道,“他对你一向是疼爱的,但你也尽力而为,若是他发疯打砸,你就大叫,我和清羽就在院中候着,还有那么多守卫,不会让他伤了你。”
  “多谢母亲。”听着父亲的情况,她轻蹙眉头。
  燕清意在易侯夫人的带领下走到囚禁易侯的院子,一路走来,长廊两旁种满各色花草,假山奇秀,流水潺潺。
  院门口守着几十个侍卫,燕清意拿出令牌,当头的侍卫长邓春带着她走进庭院。他命人打开了房门的铜锁。
  燕清意站在门外,看着侍卫打开门锁,耳中传来房中父亲的哭喊声,他声音沙哑,像是风吹起破布在空中翻滚地“呼呼”声,哭声中含着不甘的怨恨,嘴中咒骂着什么,她听不清楚。
  她双手交叠在身前,紧紧地捏着,走进房间前吩咐邓春:“你在门口候着。”
  她望着满地的垃圾,沉重地叹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那些描金绘画的瓷瓶,被砸得稀碎,铺了满地,凳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桌布、窗帘杂乱地堆在地上,屋中传来又酸又臭的气息,定睛一看,原来是易侯醉后吐了一地,酒瓶上还挂着黄青的污物。
  燕清意不禁回头望向侍卫长,责问道:“为何不将房中打扫一下?”
  “回娘娘,我们一进这屋,易侯就捡地上的碎片乱扔,今晨砸破了一个侍从的头。他还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手,伤口很深,流了不少血。”
  他说:“我怕易侯激动,再伤着自己,就想等他睡着后,再派人打扫。”
  燕清意摇头深叹,小心地用脚踢开地上的杂物,走到床榻旁。
  易侯深深地陷在棉被里,被子上亦有不少吐出的污物,他眼眶乌青,挂着未干的泪水,面庞十分消瘦,颧骨高高地立起,胡子凌乱地铺在面上,嘴里“呜呜”地说个不停。
  这样下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燕清意既恨他,又有些可怜他,“父亲。”她轻轻地喊出这两个字。
  却见易侯一下子睁开浑浊的双眼,他蓦地站起来,丢开手中的酒瓶,望着眼前穿戴华贵的燕清意,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即开心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拍了拍衣袖,大笑道:“清儿今日求见孤,所为何事?”他面色青黄,神色间带着几丝异样的欢喜。
  “父亲,你看看周围吧。这里是易侯府,不是飘云宫,你已经不是燕王了……”燕清意哀怨地说着,听着父亲竟然还自称‘孤’,他的酒劲还没消吧。
  她想倒杯茶给父亲醒酒,却见室内连桌子都被掀翻在地,连个放茶杯的地方也无。
  她起身走到门边,吩咐侍从拿些热茶进来,却听身后易侯突然哭着大喊道:“清儿,别走!孤很想你。”
  燕清意回过头,却见易侯站起来向她走来,“轰”地一声,踉跄着摔倒在碎片堆里。她忙招呼众人进来将易侯扶起来。扶回太师椅上坐下。
  易侯望着清意焦急的面容,心情似乎不错,并未对涌进房中的侍从发火。
  燕清意让侍从进来把房间收拾干净,她立在父亲身边道:“饿吗?可要吃点什么。”
  “饿。饿极了。”易侯打了一个空嗝,嘴中冒出苦臭的味道。
  侍从赶忙躬着身子谨慎地走进来,将地上碎片清扫干净,污秽的床单被褥扯下,换上新的锦缎,桌椅都归到原位。又端上温热的清粥小菜。
  燕清意看着婢女服侍易侯吃完早膳,她命众人退到门外,轻声问道:“父亲,可好些了?”
  易侯酒醒了大半,醉酒的精神劲儿没了,整个人看着更加憔悴,面色枯黄青白,眼皮无力地耷拉着,似乎随时都要睡着。
  “父亲,清儿有一事想问。”
  “嗯。说吧。”他一只手撑着脑袋沉重地喘着气,一只手揉着脾胃,似乎头晕脑胀很不舒服。
  “我意外得知,父亲写文攻讦许王,是晋、周授意。”她那日在渝城听采枝说了这事,便一直萦绕在心中,无法放下。她前世和今生国破之前,都有拜见易侯,却从未听他说一句晋王的坏话,若他真是被晋国利用,以易侯的性子,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听完,易侯抬起眼皮,对着燕清意了然地笑了笑,“确有此事。晋王那小儿,夸孤文德出众,说写讨贼檄文这等大事,只有孤写,才能一呼百应。”
  “可……燕国国破之时,与你有约的周晋二国,却无动于衷。父亲不向他们求援,也是深知他们抛弃了燕国,是吗?”
  “嗯。”易侯咳了几声,干瘦的身躯不适地躬了起来,“许王敲破乾游城的大门后,晋国密使便连夜赶回晋国,之后便和孤断了联络。”
  “那为何父亲从未对女儿说过?那晋沐恒竟是这种卑鄙小人,假仁假义,利用燕国,又抛弃燕国,枉我曾对他一片深情。”燕清意捏着袖帕,愤愤道。
  易侯呵笑了一声,缓缓地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孤一直觉得,晋国是个好去处,你若能逃难去晋,凭借着你的美貌与才情,以及晋沐恒对你的那点真心,往后的日子总是平稳顺利的。”他瘪嘴,“燕国都这样了,何苦要拖累你怀着仇恨死去。”
  “父亲,你……”燕清意听完,霎时泪流满面,她掏出袖帕擦拭划过面庞的眼水。
  燕清意对父亲一直有种复杂的情感。
  小时候学习写文赋诗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喜爱,她欣赏父亲的才华。
  但是读书明理也让她知道了另外一件事,父亲纵酒荒废朝政不是明君所为,宠幸奸臣肆意敛财更是昏君行径,她一方面觉得为人子女不好言说父亲的过错,另一方面父亲对其他人不好,但对她一直偏爱,甚至他的宠妃造谣嘉玉公主妄议朝政时,父亲严惩宠妃,深信女儿。
  在国难之时,他认为牺牲女儿讨好许王理所应当,但她若是当时逃难去晋国,他也会希望她幸福而隐藏下燕国被周、晋抛弃的事实。
  每当她觉得他可恶的时候,他又会显得很可怜。每当她同情他的时候,他又会做出不顾周围人死活的卑劣之事。
  “你在许宫,过得很艰难吧。孤听闻你,被封为贵妃了。那许王,_0_wu_0_chi至极……”
  燕清意忙捂住父亲的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侍卫,谨慎地说:“父亲醉了,说错了。许王勤政爱民,重农桑,女儿在他身边,眼见他每日闻鸡起舞勤练剑术,深夜挑灯批阅奏折,对文武百官赏罚有度,时常巡视军队,事事亲力亲为,是个明君。”
  易侯突然瞪圆了眼,撑着身子站起来,重重地喘着粗气,胡须颤抖不停,他对着圆桌使出浑身力气,“砰砰”地重击了圆桌两拳,他昨日被割伤的手掌又流出鲜红的血,他不顾疼痛,指着燕清意的脸,他眼中似要瞪出血来,怒吼道:“你何时变成了满嘴谎言的歌功颂德之辈!给孤滚!”


第39章 无力巴掌
  燕清意惊骇地望着易侯,一时愣了神。
  门口的侍卫冲进来将易侯与贵妃隔开,侍卫长邓春道:“娘娘,易侯累了,夫人就在院中,娘娘不妨与夫人叙叙旧。”
  她垂着眼眸,哀叹一声,“父亲。我知道你心中对许王有气,可你这气是从何来?”
  她扶着凳子坐在易侯身前,护卫守在她旁边,柳眉上挑:“你把燕国亡国的罪责都怪到了许王的身上。你假装自己是一个仁德的君王,在你的幻想中,许王是一个暴君,他抢占了你的国家,所以你是受害者,你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燕国三百年基业毁在你手上的事实。”
  “滚!”易侯嘴中的唾沫星子喷了出来,像是夏日贴在墙上的灰白小虫在空中飞舞。
  “滚!”他愤怒地砸碎面前的茶杯,茶水四散溅开。
  “滚!”他用尽全力推倒圆桌,圆桌“咚”地一声跌在地上,他也往后一个踉跄。
  他不断地嘶吼,眼神发白,腿脚发麻,仰面往后一躺,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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