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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分卷阅读33

生气无用,如今眼见着妖怪聚多,且这样的趋势仍在加剧,不免心头疑惑重重。
  若是无人在背后操纵这怎么可能呢?想起俞秋生曾说过,她师父纪素仪会来这里。冯春夏便提早让人偶去丰都找了一圈。
  仍旧一无所获。
  看着湖水,冯春夏紧皱着眉,原打算下水查看一番。谁知才靠近,那湖上波纹开始不断向四周扩散开,仿佛湖中将要冒出一只巨兽一般,脚踩的土地也开始晃动,愈演愈烈。
  未等他入水,起皱的湖面倏然爆出无数水花,嫌弃的浪足有九仞高,这样的背景下冯春夏就像是一只蝼蚁。
  于是他眼睁睁地在一声巨响后被炸飞了。
  而半空中浪花中央一道剑光闪过,耀眼至极,迫使他分出一些心神望去。谁知这一看就看到了那个举剑的熟悉身影。
  她穿着一身荼白衣裙,乌发散乱,惨白的面上因用力过猛面颊微微泛红,神情肃然,眼眶里噙着泪,一边哭一边同外面的妖怪厮杀。
  以湖为阵眼,陡然的爆发里已经将周边诸多妖怪轰炸完。而半空中浮现的金色复杂法阵正在快速转动,吸引来此的妖怪一旦被其发现全都都如同进入了绞肉机中。
  噗呲噗呲的声音伴随着各色的血液撒入湖中,从高处看惨淡不堪。
  甚至有几分凶狠。
  冯春夏精通阵法跟咒语,原以为这个阵不久便要消散,可他掉在一颗参天古木上细细视看竟大吃一惊。
  说到底,过于残忍了些,难以描述。
  一盏茶的功夫就将遮天蔽日的妖怪杀了七七。八八,让他不得不怀疑先前来此的大批妖怪是否是这湖中之人故意招来的。
  若是故意招来,冒的风险未免太大。
  这人究竟是有何德何能来承受这失败的风险?
  冯春夏啧了声,视线重新落在腥风血雨中那一道白色身影上。
  俞秋生只会那一招,三剑出手面前的妖怪不死也残,惊的她开始自信心膨胀。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一种难以发掘的金手指。
  擦干净眼泪后她转身看着身后巨大的法阵,若是有漏网之鱼那就去补上几招。
  而不远处的丰都里,在此驻守的仙门_0_di_0_zi已然撑不住,城墙上撤去的妖怪留下一地残肢断尾,乌云团团向西移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个苍梧派的_0_di_0_zi柱剑勉强站住,望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妖怪奇形怪状,身上染着同族的血液仓皇朝某一个方向退去。
  来如浪潮去如浪潮。
  “谁知道呢?”穿着青色麒麟补子长袍的年轻人靠着宽厚的城墙,一脸嘲讽,“若非蓄意,难道还是意外么?丰都多少年没有见这样的大阵仗了。”
  他取出不久前送来的密信。
  众人摊开密信,神色凝重,年少一点的苍梧派_0_di_0_zi不甘心,大声道:“妖族的璇玑灯被偷干我们何事?竟大举围城,没有一点证据,跟多年前借口山河图失窃而大举围攻苍梧派一样。分明是柿子挑软的捏!”
  何辛夷抬手,止住他的抱怨,风里都是腥味,他翻身时都在喘气。
  “咱们苍梧派已经不如往昔,这事是无妄之灾,如今丰都之围已解,派几个_0_di_0_zi出去查探一番,那外面究竟是何事。”
  “是,_0_da_0_shi兄。”跟着他的师弟们纷纷拱手,似乎是怕惊扰了他,离开时的步伐都轻的很。
  何辛夷生在五百年前的一个冬日,他原本是小师弟,可惜上面的师兄们皆死光了。
  同样相似的场面让他不免回想起过往的惨烈,他揉了揉眉心,手中长剑满是血,脏了他的衣袍。从城墙上愿望,风里旷野上仅有的几棵树木摇摇晃晃。山也是摇摇晃晃,长河奔流,飞沙走石。
  他看了许久,瞳仁不动,而后往后重重一倒。
  ……
  这一场妖族围城的危机来的快去的快,不少仙门中人尚未反应过来。由于地处偏僻,驻守在丰都的苍梧派_0_di_0_zi不远万里向各个门派报信,以求仙门提高警惕,避免多年前的那场浩劫再现。
  俞秋生从纪素仪那儿得知这个消息。
  如今她躺在床上,头缠纱布,空气里弥漫着药味。挂在墙上的富贵剑很有辟邪的作用,至少这几天做梦,俞秋生杀过的妖怪就没有找过她,反倒是频频梦到自己挂科的场景。
  下半夜惊醒,俞秋生起床过猛而痛呼了一声。
  客栈的房间里留了一盏灯,纪素仪的那条银色鲲如今正盘在桌上睡觉,她揉了揉脑袋,穿衣起床。
  这时候夜市将要收了,长街短巷彩灯黯淡,除却打更的外就只有苍梧派_0_di_0_zi还在兢兢业业地巡街。
  纪素仪将她留在这儿真身去了阳虚处理一些事物。因着丰都背后的屏障还要几日才到最薄弱的时候,在此之前都要等待。
  她出门时注意着隔壁,合门都是小心翼翼的,谁知还是惊出了百里珩。
  玄衣少年依着门,眉眼带笑。修仙之人五感灵敏,俞秋生这点动静瞒不住他。看到她跟小耗子似的,莫名的有几分憨态,百里珩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他被纪素仪从鲲嘴里放出来,而被人抓走的那段记忆模模糊糊。鉴于俞秋生满身是血躺在他身边,百里珩误以为她也遭人暗算了,当下将她带到了丰都医治。
  有他百里氏的名声在,进城容易。在这间客栈里俞秋生修养三天,百里珩就陪了她三天。
  夜里客栈安安静静,老板伙计都去睡了。
  百里珩虚握着拳抵着唇问道:“今日又饿了?”
  俞秋生上回被他遇上就很窘迫了,谁知今日仍是这般,她抿着嘴,眉成八字,尴尬道:“一受伤就忍不住要吃点东西。”
  这个时间点,不久早市都要开了。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百里珩舍了打坐这一项事宜领着她出去。
  这下半夜近黎明的时候有几许凉爽,不及人多时那样热闹。两个人走在街上,俞秋生低头看着斜长的影子,循着香味同他找到一处未关门的店面。
  锅里热气腾腾,一问才知原来开门做早市生意了。
  百里珩付钱,坐在一条长板凳上耐心等候,余光中只见她托着脸,不断在做吞咽的动作,于是心下不由在想,俞姑娘当真是饿的厉害。
  抬手他又加了点东西。
  好不容易上了豆浆早点,呼啦啦一群人进了店。俞秋生捧碗的手僵住,慢慢扭头看去,只见是一群年轻人。身负长剑,穿着门派校服,应该都是剑修。
  百里珩解释道:“这是苍梧派的_0_di_0_zi。”
  他们认得百里珩,当下行礼问候一声。百里珩拉着俞秋生一同还礼。
  古代就是礼多。
  俞秋生嘴里还有一口豆浆,这下咽下去后胃里暖呼呼的。
  凉风拂面,她抬眼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刹那间还以为是看错了,不过第一眼看,气度有几分肖似纪素仪。
  “噎住了?”百里珩问。
  俞秋生摇摇头,擦了擦嘴角:“你不吃么?”
  “练气锻体之后便没有吃过五谷杂粮。”百里珩笑了笑,“我小时候二叔倒是带我出来吃过这些东西,要是他今儿在的话,想必要点一大桌子。”
  一提冯春夏,俞秋生没话说。
  那个阵法启动后威力惊人,鬼都不知道冯春夏被炸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告诉他这些。
  百里珩说罢到底咬了一口素包子。小店里两盏灯,橘光昏昏沉沉,从头顶倾洒,沐浴其中人都披上一层故旧气息。
  时不时有人闲聊,苍梧派的_0_di_0_zi说起门派往事皆是两行血泪。
  黎明天边泛起鱼肚白,俞秋生吃饱喝足顺便听了一箩筐故事。
  她舒了口气,谁知未还未起身对面的苍梧派_0_di_0_zi哐当一声往地上一倒。周围人赶紧扶他,一面同百里珩跟俞秋生解释:“不好意思,何师兄进来有晕眩症,这是犯病了。”
  站都站不稳,可见那一场围城对处于丰都中的这一小支苍梧派_0_di_0_zi有多大打击了。俞秋生在自己的储物囊里翻了翻,将初时纪素仪给她的提神丹递过去。
  “提神醒脑,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俞秋生木木道。
  何辛夷看着她,模糊的视野里俞秋生一身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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