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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之陨罪书-分卷阅读100

室没有人说话,电脑播放着根据汪小春的提示找出来的直播片段。
  浓妆艳抹的余俊在跳完一支_0_huo_0_la劲爆的舞之后回到镜头前,笑着和粉丝互动。忽然,他的神情变得比之前严肃许多,因为话题转移到了前一天新闻才报道过的女童被侵害案件。
  “性侵小孩的成年人是最恶毒的禽兽,他们永远不配被原谅。”
  “我的粉丝们,如果你们身边有这样的事,有被伤害过的小孩,我希望你们可以站出来,帮助他,牵着他走出来。”
  “被伤害过的小孩,心理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问题,可犯错的不是他,不该他受到惩罚。请不要将他当做异类,或者什么不干净的人。他是干净的,不干净的是伤害他的人。”
  说完这段话,余俊又甜甜笑起来,仿佛刚才那个严肃的人并不是他。
  他站起来,回到小型舞台上,再次跳起令粉丝疯狂尖叫打赏的热舞。
  “观看余俊直播的人不计其数。”花崇双手撑在桌上,看着定格的画面,“凶手也会看到。余俊一次次为儿童侵害发声,呼吁粉丝关心被侵害的儿童,凶手很可能就是因此受到_0_ci_0_ji。”
  “但这样一来,恨余俊的人应该很多吧?”许小周说:“最恨余俊的是那些侵害儿童的人,等一下,这里面会不会有当年的作案者?”
  花崇摇头,“可能性很低。余俊被伤害时还是个小学生,事情过去二十年,作案者和余俊大概率早已互不相识。”
  “有个问题。”柳至秦右手放在键盘上,却没有敲击,“余俊刚开始直播时,就提到了儿童侵害这个话题,假如这确实就是他遇害的理由,那凶手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许小周说:“余俊当时还不够红?”
  柳至秦想了想,“有可能,但我总觉得还缺少些什么。”
  花崇将柳至秦叫到露台上。
  刚下过雨,露台上有些湿,气温降低,有微风吹过,比待在空调屋里舒服。
  “刚才看过那些视频,我心里那条线已经差不多画清楚了。”花崇认真思考或是说正事时,眉心总是浅浅地拧着,“凶手不是那些被余俊斥为恶毒禽兽的人,而恰恰是受害者本人,或者受害者家属。”
  柳至秦看着不远处缓行的车流,轻轻点了个头。
  “当年在寰桥镇,余俊和一位同学被骗到,或是被带到某个地方,在那里,不止一个作案者对他们实施了侵犯。这些人显然不是第一次,他们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及男孩的性命,不会酿成大祸,他们同样也知道,寰桥镇的人将这种事看做丑事,只要男孩们受的是可以挽回的轻伤,就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责任。”花崇说:“他们在作案之后离开,余俊的母亲和外祖父母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孩遭遇了什么,赶到事发地的是同学的父母。”
  “这对父母将两个哭着喊痛的小孩带回家,悉心照顾。余俊请了几天假,同学大约也请了几天假。”花崇又道:“在养伤期间,同学的父母反复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对别人提到这件事——这正是余俊的家人完全不知情的原因。”
  “后来,寰桥镇整体搬迁,这对父母仍旧关注着余俊的一言一行。我怀疑他们甚至跟踪过余俊,知道余俊在高中发生的事,也看过余俊穿女装,对余俊了如指掌。李月收到的那张女装照,不就是高中时_0_tou_0_pai的吗?”
  花崇继续说:“再往后,余俊离开谦城,这对父母也许松了一口气,但两三年前,他们发现余俊在直播中为被侵害的儿童发声。这一幕严重_0_ci_0_ji了他们。他们会想,余俊为什么还在提这件事?将来有一天,余俊会不会将当年的事彻底说出来?”
  柳至秦抬手打断,“如果凶手是这对父母,那只有一种可能,当年那个孩子直到现在还没有走出来。他仍旧处在痛苦中。”
  花崇静默片刻,“屈笛有消息了吗?”
  谦城市局正在寻找屈笛,当天晚些时候,终于传来消息,屈笛和家人都找到了。


第57章 孽爱(15)
  谦城西南角,桃林家园。
  这是一个中档小区,建筑与建筑之间距离适中,留出了足够居民散步、锻炼的空间,绿化也做得不错,即便是夏天,也有很多阴凉处供住户歇凉。
  张蕊芬清早起来去菜市场买菜,出门时特意去屈笛的房间看了看,屈笛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合上门,这才放心地离开。哪知回来时听见卧室传来熟悉的捶桌声,赶紧丢下菜,向卧室跑去。
  只见屈笛抱腿坐在电脑前,正盯着显示屏,皮肤白得像一张即将破碎的纸,双手不停捶着桌子。
  “小笛,小笛!”张蕊芬连忙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妈回来了,没事啊,没事啊……”
  屈笛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别人都知道,他们都知道了……”
  “没人知道!”张蕊芬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谁都没有说出去,别人怎么会知道?”
  屈笛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嘴唇却仍旧咬得很紧。
  视频里,余俊已经和粉丝们聊完天,退到舞台上继续跳舞,热烈的乐声充斥着狭窄的卧室。
  “妈今天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黄鳝,我们今天做鳝段吃。”张蕊芬继续安抚道:“妈还买了洽甜家的蛋糕,都是你喜欢的。”
  屈笛在母亲怀里轻轻点头,像个10岁的孩子。
  然而他已经30岁了,蜷缩在张蕊芬的怀里时,这画面诡异又古怪。
  儿子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张蕊芬松一口气,转身看见显示屏里跳着热舞的余俊,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没有洗漱吧?”张蕊芬转回来,牵住屈笛的手,“走吧,妈帮你洗。”
  屈笛站起来,比张蕊芬高一个头,却极瘦,夏天的宽松薄睡衣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走路时肢体很不协调,迈出右脚时,右边身子也会侧过去,像个不灵活的机器人。
  从卧室到卫生间,张蕊芬都牢牢牵着他的手,好像只要放开,他就会迷路似的。
  卫生间的镜子上映出一张过分瘦削的脸,额发太长,像帘子一样将眼睛挡住。
  屈笛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无规则地抽动,像是忽然犯病。
  张蕊芬却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在牙刷上挤好牙膏,送到屈笛手中,“儿子,刷牙。”
  屈笛没有反抗,但刷牙的动作却极为缓慢。
  张蕊芬站在一旁,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儿子,今后别再看那个人的直播了,好吗?”
  屈笛的手停下来,经由镜子盯着自己的母亲。
  “你再也不用担心了。”张蕊芬摸着他的头发,“那个人不会再直播了,也不会再说那些话,相信妈妈,啊?”
  许久,屈笛吐出口中的泡沫,轻轻点头,含糊道:“谢谢妈妈。”
  他的声音不似正常人,嗓子像是被严重破坏过,发音方式古怪,吐字也不清晰。
  张蕊芬眼中闪着泪光,“好儿子,妈妈的好宝贝。”
  忙完早上的事,张蕊芬看了看时间,还早,不急着准备午饭,便决定带屈笛下楼散散步。
  小区种了一片茉莉花,现在正是茉莉花开花的季节,特别香。
  屈笛像没有自己的思想似的,游魂一般跟着张蕊芬下楼。
  上午在小区里散步的人不多,早起锻炼的老人已经回家,年轻人则离家上班。
  张蕊芬采了几朵茉莉花,放在屈笛的手里,笑着对他说:“拿着,回去晒干了泡水。”
  而在这时,特别行动队已经来到桃林小区。
  谦城市局调查到的是——屈笛的母亲叫张蕊芬,以前是寰桥镇医院的护士,父亲叫屈甫,是林厂的工人,但在寰桥镇整体搬迁之前,屈甫就患癌去世了,之后张蕊芬未再结婚,独自带着屈笛。
  屈笛高中学历,没有工作记录。母子俩于六年前搬到桃林家园,张蕊芬在药店当导购。
  花崇一到桃林家园,就让许小周调公共监控,查看余俊和胡彤遇害前后屈笛和张蕊芬的动向。屈笛很可能就是余俊口中的同学,从屈笛这些年的生活来看,他和萧欢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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