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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星河千里-分卷阅读26

在无人区,暂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报告。
  龙哥看到这条消息时,嘴唇始终紧紧抿。巴云野基本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报个平安,顺道带一句“没找到”。他们进无人区的天数过半,没有其他消息传来,意味着所有人还是安全的,龙哥也算欣慰。
  一会儿后,邹开贵的弟弟邹同贵忙活得闲,一边用手搓着鱼鳞一边叼着烟走回来。
  龙哥之前打听邹同贵的时候听人说他日子也就那样,不好不坏,邹开贵有时还资助他一点,每年都会有一两万。他们兄弟俩的瞎眼老妈早几年已经病逝,说去世之前竟还念叨着小文。
  “邹大哥,你好……”龙哥递烟,是云烟和_0_xi_0_cang烟草厂合出的雪域云烟,在这里也算稀罕。邹同贵本推辞着,一看烟盒,也就收下,夹在耳朵后面。
  “百八年没人来这里找他了,你是怎么找过来的……”邹同贵皮笑肉不笑,看得出不是个善茬。不过四十几的男人,头发竟然大半花白,脸上沟壑纵横,饱经海风和烈日的摧残,比同龄人龙哥显老十岁有余。
  龙哥把他编造的来意又重复一遍,邹同贵表现出很轻蔑的样子,似乎觉得几万块不值得跑一趟。“他啊……我们偶尔联系,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外头跑,也瞧不上我们这小地方。我也听说他不见了,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兄弟俩嘛……唉!说真的,都是命,能回来,也是命,不能回来,也是命!”
  龙哥一个劲儿点头,“您说的没错,老邹这个人我看挺实诚的,才会借钱给他。大小是一条命啊,钱我可以不要,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他是个实诚人……”邹同贵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对了大哥,我说句不吉利的话,你别怪我。”龙哥说,“他如果一去不回了,他女儿邹小文……你做叔叔是不是得继续帮着找找?”
  “我?”邹同贵小心翼翼取下耳朵上的雪域云烟,点着了,享受地吞吐好几口。
  龙哥赔笑,作出很期待的模样,“不瞒你说,我也是做旅游这块生意的,如果你能跟开贵一样,走遍全国找邹小文,我不但给你发工资,还赞助你路费,就是……途中你得帮我打广告。”
  邹同贵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大吃一惊。
  龙哥趁热打铁说:“我去找过邹小文的亲妈,但人家……啧啧,改嫁,又生了个大胖小子……”
  反应过来的邹同贵赶紧摆摆手,头也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重重的叹一声,“没用的!我不干那事!唉!!”说着,他很焦躁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竹凳发出“吱呀”一声。他欲言又止,因为憋得慌,胸膛上下起伏着。
  “大哥,我听老邹说,他跟你出海打渔的时候,小文给拐走的。孩子也是可怜,毕竟血浓于水,何况也是老邹这些年辛辛苦苦想要找的……”
  邹同贵又“啧”了一声,不知是烦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最终,他摇摇头,“你还是指着开贵回来吧,这事只有他能干,旁人……尤其我,帮不上。”
  “真不行?”
  “唉!”邹同贵沉默着,一个劲儿抽烟。
  龙哥不再追问,更加觉得邹小文被人贩子拐走一事充满蹊跷。
  “应该是地震了……”河马嘟囔着。
  _0_xi_0_cang处于地中海—喜马拉雅地震带上,地壳活动频繁,但因为人口密度低且无人区多,即便地震较多,伤亡人数并不多。几个人站在地面尚有震感,他们预估这次地震应该不会低于5级。
  刁琢一脸无语地低头望着故作小鸟依人状扒着他腰的巴云野,先前遇见狼群还喊打喊杀的人,这会儿几下震动居然装起柔弱,这也太刻意了……
  他重重清清嗓子,巴云野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抬起头来,拍拍胸口,还在装,“哎呀,吓死我了。”
  大秦和河马对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才吓死我们了”。
  “应该还有余震!”巴云野盯着刁琢的胸膛,好像很留恋靠在上面的坚实感。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刁琢现在对她的性子已然相当习惯。
  巴云野用商量的口吻说:“那我祝愿祖国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喜乐,你再让我靠一会儿?”
  刁琢冷笑,一副“你敢再靠过来我就打死你”的表情。
  虚惊之后,大家才又小心地往前走几步,只见一具腐尸面部朝下蜷缩着卧在地上,没穿外套,依稀可以分辨身上只穿着御寒的毛衣、裤子等,稍显得凌乱,颜色比较灰暗,若不靠近,打老远望过来可能根本看不分明。
  刁琢一眼看见尸体的鞋,双眼不禁微微一瞪——跟邹开贵的备用鞋同款。绕至尸体后方,他轻轻捧起鞋子,上头的纹路磨损基本符合邹开贵的走路习惯。
  “邹开贵?!”巴云野指着尸体大声问。
  刁琢点头。
  “你回去得请老子吃饭!”她十分激动地说。
  河马与大秦一阵兴奋后,又不约而同地大叹一声。尽管来时已有预感,但真见到疑似邹开贵的尸体时,任务完成的欣喜后,更多的是惋惜和同情。
  他们对邹开贵并不十分了解,甚至不知道邹小文被拐一事的蹊跷,还在叹息这个小姑娘连唯一愿意满世界找她的父亲都失去了。
  大秦拍下好多照片,问:“搬回去吗?”
  “你觉得呢?”刁琢看向巴云野。
  “当然……”巴云野刚开口,想了想,挑眉,“你心里早有打算,还偏要倾听一番民意?”
  “我听听巴爷的建议。”刁琢洗耳恭听状。
  她用下巴指一下皮卡后车斗,“按照刚才我们来时地面那鬼样,再晚几天车恐怕就过不来了。再说,这会儿我们找到尸体,标记一下回去,下回原路线过来还能不能看到它还是个问题。毕竟羌塘‘长脚的尸体’不是没有先例。”
  大秦搓搓双臂,“你说得我渗得慌。”
  巴云野说:“大多是野兽拖的,哪会自己走呢?”
  “搬走。”刁琢说。
  三个男的戴上好几层手套,找出个蓝色的尸袋和简易担架,足足弄了半小时,合力把尸体抬上后斗,然后一起吐得天翻地覆。
  巴云野吐完,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看,心里有种尘埃落定却堵堵的感觉。毕竟是一条生命,眼睁睁看见它残败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难过。
  活着多好啊,但是总有太多的人,用追求死来思考活着的意义,诗人这样,没想到一些俗人也这样。有什么东西是令人死也要追求的吗?爱情?事业?
  河马转身又呕吐了几次,忽然指着嘎玛山,“巴爷……那里……照片……”
  不远处,连绵的嘎玛山山顶尖锐,好似造物主用斧子削割而成,大风自嘎玛山方向劲劲刮来,她一愣,半天回不过神,眼睛忽然有些酸胀,掏出手机拍摄着。
  照片?刁琢抬眼看去,不知嘎玛山为何令他们那么感兴趣。
  巴云野胡乱拍了一阵,风越来越强,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天完全暗下来,远近都是灰蒙蒙一片,风呼啸不止,车子的引擎声显得突兀又寂寥。邹开贵是不幸的,成为徒步穿越羌塘的第N个罹难者。同时,他又是幸运的,最终尚可回到故乡入土为安。
  回程的路上比来时更加艰难,车子依旧不断陷入泥坑。
  巴云野回头眺望越来越远的嘎玛山,以及刚才邹开贵倒下的地方。天上忽然下起小雪,不知在纪念什么,或者送别什么,又或者想要留住什么。不多时,这片土地就被雪覆盖得一片茫白。
  诗人海子曾经写道:
  _0_xi_0_cang,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
  不知说的是不是这个意境。


第21章 饥饿游戏(1)
  小雪不停,四周渐渐被染上一片白色。橙色和蓝色的帐篷里点着白色的灯,黑夜中格外醒目。
  “好冷……”叶讯颤抖着掰着压缩饼干,锅里的水还没有完全沸腾,话说回来,即使沸腾,不过六七十度而已。他越来越能感觉到自然环境的艰苦和恶劣。
  进入无人区之后,他们的食材种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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