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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分卷阅读22

都没打一通。
  往往这种时候,岑鸢都不会打扰他。
  何婶偶尔也会说她,不懂得行使自己妻子的权利。
  换做任何一个人,丈夫在外面这么久不回来,早就电话视频轮番轰炸了,哪像她,半点都不上心。
  岑鸢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她好像,的确不太在意商滕在外面如何,是和谁在一起,又和谁走的近。
  她很难对某个人或某件物提起太大的兴趣来。
  只有见到商滕的时候,她才会有那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的感觉。
  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彻底烟消云散了。
  何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到底也只是这家里的帮工,佣人。说的多了,反倒显得她过多干涉主人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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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因是下午来的,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所以当何婶把门打开,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好一会儿的。
  她当然见过刘因,在岑鸢和商滕的婚礼上见过,但也只见过那一次。
  刘因见她傻站在中间挡路,不满的把她推开:“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何婶回过神来,问她要喝点什么。
  她尖着嗓子吼道:“我喝个屁,气都气饱了!”
  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她问何婶:“岑鸢呢,她死哪儿去了?”
  江家夫人的名声她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的。
  小三上位,没什么文化,虽然傍上了江家这棵大树,但总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小门小户出生,到底上不了大台面。
  她早就沦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何婶轻声提醒她:“麻烦您稍微小点声音,孩子还在睡觉。”
  刘因一听她这话,火顿时就上来了:“孩子?什么孩子,那个孽种吗?”
  何婶拧着眉:“还望您注意您的言行措辞。”
  刘因气乐了:“我注意我的言行措辞?你怎么不让商滕他也注意一下,把初恋的女儿带回来让我女儿养?他倒好,现在当起甩手掌柜,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去了!他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嘲笑我女儿的吗?有他这么当老公的?”
  何婶语气冷了几分:“这话您大可直接当着先生的面讲,在我跟前_0_kang_0_yi,他可听不见。”
  刘因瞪她一眼:“这有你说话的份了?拿钱干活就闭上你的嘴,别给我摆出一副女主人的谱!”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当着商滕的面讲。
  商滕能给她好几分好脸色,兴许还是那是靠着那点良好的教养在撑着。
  刘因可不指望他把自己当成丈母娘来尊重。
  连自己老婆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会把她当丈母娘?
  她是小地方出身,从小接触的也都是些底层圈子,察言观色那是基本。
  她平日里可没少讨好那些阔太太们。
  欺软怕硬,捧高踩低。
  论起年龄,何婶与她算是同岁,这会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
  手紧紧攥着袖子,却也不敢再吭声。
  岑鸢刚哄完陈甜甜睡下,自己也在旁边眯了一小会。
  是刘因的声音把她吵醒的。
  她穿上衣服,推门出来。
  刘因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臂环胸,一脸火气。
  岑鸢迟疑了会,还是走过去:“妈,您怎么来了?”
  刘因听到声音了,抬头看她,喉间发出一阵冷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
  岑鸢大概能猜到,她今天是为了什么来的。
  这还是刘因第一次过来,她之前不来,是因为她怕商滕。
  字面意思上的怕。
  这次既然过来了,那就说明,她早就知道,商滕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岑鸢没说话。
  刘因一看她这哑巴样就恼火,半点没有把她的能说会道给继承了去。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怎么传你吗?”
  传播速度最快的,大概就是流言了。
  岑鸢多少听说过一些,但她并不在乎。
  刘因说:“他们说你就是个养孩子的保姆,你以为商滕为什么娶你?还不是为了孩子,你性格软弱,不争不抢的,所以他才会选你!你要是继续这么软弱下去,等孩子大了,他迟早会踹了你,到时候你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很多事情,岑鸢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太在乎,也就懒得去争论了。
  当事实被刘因剖析开,赤/裸裸的摆放在眼前。
  她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事实。
  周阿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到底年纪不算大,有些害怕的小声问何婶:“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何婶把燕窝取出来,打算待会给岑鸢煮点。
  进厨房的同时,也把周阿姨一起推进去了:“这种豪门恩怨,我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刘因也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才找来的。
  孩子接回来才多久,商滕又开始夜不归宿了。
  眼见着江家日渐败落,刘因可就指着岑鸢了。
  要是她再被商滕给踹了,她可就真没指望了。
  她是穷怕了,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讨生活的日子。
  “总之你赶紧去把商滕弄回来。”
  岑鸢无声垂眸,沉默安静了半晌:“我没办法的。”
  “你可是他老婆!”
  岑鸢的身子不算好,最近也总是头晕。
  前几天刚来的大姨妈,医生给她开过药,减少出血量的。
  虽然有用,但血量还是偏多。
  医生说过,得这个病的女性还是极少数的。
  所以在某些方面,她也算是小几率的那一群人。
  刘因这一吵,她更难受了。
  手撑着沙发扶手,有些坐不稳。
  刘因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
  她也没在这里待多久,很快就走了。
  离开之前留了句话:“你今天去把商滕劝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她走了以后,岑鸢终于坐不住,身子软软的倒下去,头靠着沙发扶手。
  眼前阵阵的发黑,缓不上来。
  何婶和周阿姨全在厨房里忙活,也没有察觉。
  岑鸢手抓着领口,重重的喘着气。
  额头有细汗沁出。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漫长的几分钟,大抵就是难熬吧。
  何婶从厨房里出来时,她已经缓过来了,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何婶见状,担忧的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岑鸢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暖气开大了些,有点热。”
  边说着,她边把身上的针织开衫给脱了,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您待会做饭的时候,多做些商滕爱吃的。”
  何婶一愣,继而也笑了:“想通就好。”
  岑鸢没说话,视线落在窗外。
  下雪了。
  她喜欢雪天,小的时候,只有下雪或者下雨天,体校才会放假,不用训练。
  那个时候,岑鸢就会在街角的老爷爷那里买两个烤红薯,去校门口等着。
  可是现在,哪怕下再大的雪,她都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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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婶把商滕爱吃的菜全部单独打包起来,保温装好。
  岑鸢换好衣服下来,何婶把东西递给她:“雪天路滑,路上开车注意点。”
  岑鸢点头:“嗯,会的。”
  何婶让她再等等,转身进屋,拿了一片暖宝宝给她:“贴在肚子上,会舒服一些。”
  岑鸢笑容温柔,和她道谢。
  何婶大概是,她来了这里以后,唯一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商滕久住的那个酒店,她知道地址,开车过去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但是因为气候原因,有些堵车,等到了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总统套房有单独的电梯通行,岑鸢和前台说了,但人家说她没有房卡就不能进去。
  她只能给商滕打电话。
  第一通没人接,她就没再打第二通了。
  他没接电话,就说明他在忙。
  岑鸢还是懂得轻重缓急的。
  她坐在酒店大厅里等了会,旋转门后有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边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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