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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3

么的?”
  小笛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弱声道:“我叫小笛,是这院里的杂役,秦大哥,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小笛去做的。”
  那人点了点头,挥手让他出去,那种气势浑然天成,有些漫不经心,似乎习惯了别人的谦卑,不含一点矫揉造作。
  看着那个杂役退出去,秦昭然拿着铜镜,又仔细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是个陌生面孔,剑眉入鬓,五官分明。
  挺直的鼻骨,写着坚毅不屈,薄薄的嘴唇,昭示狠辣无情。很俊朗,也很精神,满是勃勃生机。
  可……他呢?他去哪儿了?他的身体去哪儿了?
  林子里那几个人身手很矫健,当然,他的身手也不坏,站在他左侧那个眉毛特别浓密的人,剑使的有些不趁手,尤其是和他身边的人配合不好,让他钻了空子,逐一击溃他们的攻击,但始终是对那锋利的剑芒有些顾忌,下手留了情,再加上他实在是不敢确定,这些人有没有带枪,万一惹恼了他们,送他一颗“Made in China”的花生豆,那他这蓝色_0_zi_0_sha的伪现场,可就造的太有艺术性了,活着的时候不能扬名立万,死了也不想因此被编入教科书,成为后人研究蓝色_0_zi_0_sha的范本。
  他是识实务的,后来那些人来了许多同伴,他立即高举两手,笑道:“我没有恶意,也不是要擅闯私人领地,只是迷路了,并非有意冒犯!”
  那个浓眉毛还保持着在他左侧的阵型,趁他高举两手的空隙,间不容发的打晕了他,然后,醒来,已是物是人非!
  睁开眼就看见床顶的承尘,很粗糙但带着古韵,随后是那个清秀的少年,衣服很破旧,却古色古香,起身时看见前挡板上的桃花,又看见桌上平凡无奇的灯台,是白瓷青花施边灯台,他家里就收藏了几个类似的,价值着实不菲。
  可这灯台和这古床出现在海德堡,还有外面那群短打扮的东方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接着那个少年叫了那威严的老人来,他竟是来招揽他入伙的,问起日期,说是壬亥年庚亥月壬申日,是古时的纪年法!
  他想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想说我看起来很蠢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这么无稽的事?他想说你们闹够了,就请送我回去,开个价吧!……可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当他刚冷哼出来时,就发现他的嗓音变了,没有以前的清越,而是低沉磁性,是很有魅力的男声。
  离他不远的桌上,放着面铜镜,他看过去时,铜镜里有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也正向他看来,镜里镜外,有两双疑惑的眼睛,他微皱起眉,镜子里的男人也皱起眉头,微眯的瞳孔闪出一丝寒芒,那藏在阳春白雪般容颜后的锐利,是他无数次在公司监控里看见过的自已独有的神态。
  从那一刻起,他明白,他已经是不再是他了,也许是一部分,也许是全部,现在他只能从一张陌生的面孔里,找寻曾经属于自已的影子。
  现在是壬亥年,他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不知道是什么历史背景,他本想弃世,却不料自已是先被抛弃的那个。那老人回答完他的问题,又沉默下来,捧起茶碗,右手提着杯盖,一圈一圈,撇着浮沫,老神在在,带着胜券在握的笃定。这副神气刺的他眼晕,本能的要挣扎抗争,旋即又被自暴自弃的情绪所左右,赌气点了点头。
  被问起名字,他微微笑着,把那个跺一脚,就能让国内地产界抖一抖的名字报了出来,“秦昭然!”
  老人面上古井不波,丝毫没有惊异,见他点头,嘱咐他好生歇息,再不多说,出门。
  腰间那块玉佩看起来极为名贵,是他身上惟一值钱的家当,秦昭然捏着那玉,手指从翠碧的通雕纹路上划过,无声的一笑,也许这是好事,对他,对沫沫,对所有人来说,是好事!

  浮光掠影(3)

  有人说,忘记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秦昭然苦涩的翻了个身,他也知道忘记了才可以重新开始,可怎么样才能忘?刻骨的相思,温柔的爱人,融入生命的想念,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山里的夜风很凉,吹动窗外的树枝打在窗框上,毕剥乱响,他一向火力大,所以尽管那个小笛给他准备了两床被子,他也只是盖了一床,床板很硬,就索性把剩下那床被子铺了当褥子。
  床沿似乎横七坚八的刻着什么东西,秦昭然摸过去,用手指沿着那痕迹,一点点勾勒出那些东西的原型,却发现,那些看着像用利器划出来的痕迹,无一例外的都是“小笛”两个字。
  小笛说过,这间房原来的主人叫武轩逸,是聚承堂里最好的杀手,两个月前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又是昏迷中被抬来的,符堂主匆忙间只能把他安排在武轩逸的空房里。
  小笛还说这是符堂主对他的照拂,堂里只有去山上竞技,挑选出来的最好的杀手,才能有自已的房间,其余的人都是两人或三人合用一个房间,秦昭然嗤的一笑,由着这个孩子在自已身边罗里罗嗦,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他沉默了几天,实在是寂寞的够了,听这个他并不讨厌的孩子,说说闲话,倒也觉得有了些人气。
  这些刻痕新旧杂陈,看着像是反复刻上去的,秦昭然努力根据小笛的描述,拼凑武轩逸的样子:一头粗硬的毛发,炯炯有神的眼睛,孔武有力的身手……越想越觉得,这武轩逸长的很像一只狗熊。
  在武轩逸的床沿发现刻着小笛的名字,秦昭然斜起嘴角,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同道中人,虽然小笛的描述乏善可陈,但不能否认,他对武轩逸生出了兴趣,小笛似乎并不知道武轩逸对他的心思,这让他又对武轩逸生出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堂里有好几处院落,每个院落都会有杂役替杀手们做些日常琐事,像洒扫、洗衣、烧水做饭,他观察了几天,小笛每每都是鸡叫头遍就起身,到院里的水井旁担了水,把厨后的水缸倒满,接着生火做饭,往往院里众人渐渐醒来时,小笛已是默默工作一个时辰了。
  秦昭然想着心事,迷迷糊糊歪了一会儿,天蒙蒙亮时,隐约听见后院有人在劈柴,使得劲道不小,就是一刀劈下去,准心不够,从木头裂开的声音听来,净是大小不一的木块,秦昭然还没清醒过来,又听了一会儿阵子,那劈柴声越来越小,似乎那人使脱了力,慢慢后院没了动静,后厨那儿又开始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秦昭然再没了睡意,起身把那粗布衣裳胡乱套上,趿了鞋伸着懒腰推门出去,天仍是铅灰色的,厚厚的云层压在天际,一连半个月都没见过太阳,他屋里的被子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看来,今天得去找符堂主申请个炭盆,在屋里驱驱寒气。
  靠后院的晾衣绳上,搭满了衣服,院里水井旁,又新堆起了一座小山,秦昭然叹了口气,不禁替小笛难过,这些杀手真是穷讲究,衣服换洗的那么勤,又不是每天都要出去相亲,搁得住这般两天换洗一次吗?
  随步走到后院,地上零零散散都是木柴,果不出他所料,小笛使力不对,劈的大小不一,秦昭然抓起一块圆木放在桩子上,抄起放在桩下的斧子,提起来运劲把那圆木劈成两半,拾起那两块木柴拼好,正要再劈,隐约间听到院子里有人惊呼了一声,这个点儿除了小笛,院子里不可能再有什么人走动了,秦昭然心里一紧,扔下斧子急步跑到院子里。
  地面是磨平的石块,石缝中长着杂草,这些天不见阳光,石块上又蒙上了一层青苔,整个院子都透着霉味,后厨门口倚着个灰色的人影,恍惚也是一身青苔,跟着这院子一起发了霉,秦昭然慢慢走到那人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小笛正蹲在灶台旁,把地上的一堆衣服扒拉到怀里,倚在门边那人怒气冲冲的叫着:“我让你把衣服熏香,谁让你用炭火烤了?这一身怪味儿,可让我怎么穿?”
  小笛习惯性的低着头,陪了笑脸,小声说:“郭大哥,这时节寻不来香花香叶,天又总不放晴,我……我怕您急等着干净衣服穿,就……”
  那人双手抱胸,气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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