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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5

主动想起的人身上——沫沫——指望借着想他,能忘记饥渴。
  这种时候,沫沫显然也不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想到他,整个人除了感到饿,还相当的不耐烦,饱暖才能思□,书上说的一点也不假,那从没得到过回报的单相思,带给他的,只有说不尽的沮丧,扪心自问,和沫沫在一起的几年,他有什么时候是真正开心过的?
  小心翼翼的猜测,揣摩良久的接触,压制着心里真正的感受,陪他说着自已毫不感兴趣的话题,丧失了自我,每天从睁开眼睛,整个心思就都放在沫沫身上,现在问他能说出哪些甜蜜的回忆,他除了沫沫说过的冷笑话和沫沫的蓝球赛,再说不出什么。
  饿到极点,人变得虚茫起来,秦昭然的思想剥离了肉身,坐在那小小的气孔上,悠闲的抓着气孔上竖起的铁条,摇晃着身子,脚下就是那具年轻的身体,眼睛茫然的发着绿光,双手无意识的环着肩,借此抵抗饥饿和寒冷。
  很……落魄,也很……没有尊严……
  秦昭然在怀念食物的同时,严重怀疑起他对沫沫的感情,他从未动摇过的纯粹感情,似乎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完美,如果他没有傲人的家世,如果他没有出众的相貌,他还能为了自已的爱坚持下去吗?如果……如果他像这样,委顿在泥淖里,失去健康、失去骄傲,平凡的像任何一个平凡人,过淡而无味的生活,他还会……他还能吗?
  门外传来拨动铁栓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一阵食物的香气,秦昭然极快的抬起头,那人站在门口,就着月光,大致能看清是符堂主,他身后跟着小笛,小笛的手里捧着木盘,那食物的香气正是从木盘里传来的。
  秦昭然除了那木盘,什么也看不见,两眼紧紧盯着,就等符堂主下令,小笛把那盘子端过来,他便可以大块朵颐了……
  “秦昭然,这三天想到什么了?想明白了吗?”符堂主第一句会问他什么,他早在进斗室时,就猜出来了,也为此想好了应对,此时为了一顿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更是不遗余力的点着头,“想明白了,堂规不可坏,堂主惩戒的是!这聚众打架斗殴的事儿,秦昭然是再不干了!”
  符堂主“咦”了一声,声气带着笑,“你竟会为了五斗米折腰?难道是我看错了你?”
  那木盘里的饭菜似乎还冒着热气,秦昭然有些急不可待,情不自禁的咽着口水,“符堂主,您想让我想明白什么,麻烦给我句话儿,我也好按您的意思,把事儿想明白了。这般冻饿我——别怪我说句冒犯的话——可真不地道!”
  “哈哈——”符堂主听了这话,竟极畅快的笑起来,小笛明显吃了一惊,严肃的符堂主,扯着嘴角正在大笑……是他眼花了,还是在做梦?
  秦昭然显然也吃了一惊,这个老头儿虽然长的像根雕,让他觉得死气沉沉又古板,可招揽他时那老奸巨滑的笃定,却让他记忆犹新,本来这老儿要关他七天面壁,他就觉着没那么简单,这下越发确定——这老儿定是要想法子算计他——暗里蓄起身体里仅存的力气,准备应付他随之而来的刁难。
  他眼里老奸巨滑的老儿却发了善心,挥手让小笛把盘子里的饭菜给他端过去,秦昭然再顾不得防备他,接过盘子搂在怀里,也来不及拿筷子,直接用手指抓起盘子里的菜,就手吃了起来。——确是小笛的手艺——一如既往的不怎么样,秦昭然自已都没意识到,他快饿死的时候,还有心思挑剔小笛的手艺。
  “你饿了三天,吃起东西虽然急迫,却无猥琐之态;掌掴他人,下手狠辣,也知堂规绝不容情,却敢作敢当;擅闯我聚承堂,破解几人剑阵时目光犀利,一针见血,后来见我方人多,立即作出不愿为敌的姿态,详加辩解以图脱身,秦昭然,知道我这三天都在想什么吗?”符堂主微微倾身,声音略有些低沉。
  秦昭然咬着馒头,差点咳吭起来——这老儿,果然没安好心——停了进食的动作,抬起头和他对视,那老儿平时没有表情的脸上,正不怀好意的挤着一丝笑容,秦昭然下意识的抽起嘴角——你吃的饱穿的暖,还能想什么?总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浮光掠影(5)

  你不及郭琛谨慎,不及洛原狡诈,也不及丁大盛圆滑!
  符堂主带着小笛已经走了许久,秦昭然一直倚坐在墙边,
  回味刚刚的对答,他被打昏带回来的那天,郭琛也在山上竞技,领教过他匪夷所思的出拳,也见识过他的速度,所以在那后厨和秦昭然打机锋,听出秦昭然明显带着敌意,不欲正面与他为敌,便转而侮辱小笛,带着隐晦的试探,和故作强硬的荏弱,由此可见郭琛是个爱惜羽毛的人。
  正如符堂主所言,郭琛很谨慎,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挑起战端,爱惜羽毛的人,最是惜命,这种人做了杀手,执行暗杀任务,动脑多过蒙昧的动手,他能上得山参加杀手竞技,原因可见一斑。
  洛原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却最是爱耍心机,随口安慰郭琛一句,却勾起众人对秦昭然来历的回忆——这人只是被捡回来的,这人只是因为符堂主一句话,才勉强留下性命的——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半路出家的和尚,怎及得上他们,在聚承堂里根基深厚,又怎及得上他们,私底下有诸多盘根错节的关系,这样的人,堂里随便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践踏他!
  丁大盛不欲节外生枝,洛原却偏要把事情捅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作祟,让洛原这般心急的要整治他呢?就为了那天他撞折了洛原的肩胛骨?
  再有就是那丁大盛,秦昭然轻轻叹息一声,垂下眼帘,看着自已那陌生修长的手指,这人还真当得起符老儿一句圆滑,以往他对这种人是敬谢不敏,他自已就做不到被人打了一巴掌,还若无其事装没事儿人,这聚承堂虽是个小小的杀手组织,却也是一汪浑水,平时风平浪静,碰上契机,微微有些动静,搅乱那一池水,便能看见那水下污淖。
  吃饱了饭,脑子也格外灵醒,秦昭然仍维持环臂抱膝的姿势,符老儿没说自已这三天想到了什么,反而当着他的面,评价起他和那三个人的差别,听得他一头雾水,看样子像是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可说那话时,偏又带着一脸欣赏,好像看见一块绝好骨头的狗,双眼泛光,面部表情怪异的扭曲着,看着就让人心惊。
  秦昭然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吃完了盘子里的饭菜,朝小笛面前一递,“还有没有了?我没吃饱!”
  那时,他似乎能听清符堂主乱了的呼吸,幸好小笛乖巧的接过盘子,转身看向符堂主,那符老儿脸上慢慢又浮上笑色,“秦昭然,昨天堂里接了一票买卖,客人出高价买雎阳府府尹身边幕僚的首级,这趟就便宜你了,记着把活儿做细!我最瞧不上别人干活毛燥,尤其是这种手艺活!”
  ……这种手艺活……手艺活?
  秦昭然愕然良久,直到那老狐狸出去,小笛关上铁门时发出咣当一声响,他还没完全消化那一番话,这是给他分派任务吗?怎么什么信息都不给他,他连那幕僚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有甚者,他连雎阳府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第一次听人把杀人称为手艺活,还交代他把活做细,还说看不得别人做活毛燥,秦昭然几乎为之绝倒,这符老狐狸,真不知他做起这手艺活是怎么个讲究法儿?噙着马丁尼,拿着切肉刀?
  下半夜陡然寒气袭人,又降温了,秦昭然瑟缩在墙根,一门心思和寒冷抗争,脖子里一凉,忙抬手去摸,只摸到一星水迹,秦昭然抬头看着上面的气孔,外面点点细小的白芒飘洒进来,是下雪了!
  连天夜雨逢屋漏啊!秦昭然更努力的缩起身子,刺骨的寒意使他格外清醒——就这样格外清醒的接受寒冷的凌迟——他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秦昭然发誓,他再不想寻短见了,活着多好——当然能自由的活着更好——可以美食华服,可以香车美人……最起码,若能自由的活着,这一刻他肯定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外面万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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