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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13

,听不见后面秦昭然的脚步声,不由侧过脸去,正撞入他深思的双眸,那双眼睛沉若寒潭,瞳仁深处隐隐跳动着光束,小笛一怔,竟盯着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粗衣麻布难掩其光华,荆髻柴刀难夺其锋芒,无论与他相隔多远,回首时目光灼灼,真挚昂藏的必是那一袭青衣下魁伟的身形。
  现时那人站在一棵柏树下,伸出修长的手指,刮蹭着粗糙的树皮,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眉头也慢慢纠结在一起,啊——小笛一阵心慌,他是在为了什么事而烦忧?难道……是为了自已这几日的冷淡?
  轻轻握拳抵在胸口,小笛黯然转身,举步向前,初时被他握住手掌,诚挚的表白犹在耳侧,那人情深款款,意甚拳拳,任谁得他如此相待,怕都会倾心相恋,愿结白首的吧!
  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垂着眼眸,向下的视线落在洗的发白的袍子一角,那处在不起眼的地方缀着个补丁,再向下,他的靴子也是破旧肮脏,小笛看清了自已身上的脏污后,有些难为情的蹲身下去,拍了拍靴子上的浮尘,手一伸出去,那干瘦橘皮似的手背立即映入眼帘,小笛急急把手缩到袖子里——不知那人握着这手时,有没有觉出粗糙?
  些微失神下,踩上一截枯枝,那枯枝倒是爽脆,发出清亮亮的一声响,小笛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抬起脚,落地时踩上一片青苔,还没稳住身子,就顺势滑倒,幸亏他反应还算敏捷,忙扶着一旁的树干,待站直以后,秦昭然已经从后面追了过来,柔声说着:“小笛,咱俩一处寻木柴吧,这林间湿气重,脚下泥地松软如绵,不易踏足,咱们一处也好有个照应!”
  小笛微微颔首,那人似乎松了口气,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时不时小心的偷看他的脸色,小笛那张小脸板的更紧了——秦昭然这是怎么了?自打今儿被他带出来,他便处处透着古怪,他二人在一处时,气氛不免便要冷清起来,实在是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秦昭然看着气概非凡,可陪在他身边说起话来,却是颠三倒四,见他垂着头,便呐呐不能成言。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快意,小笛终于放松了表情,身边时刻关注着他的秦昭然立时就觉了出来,兴致也跟着高昂起来。
  拾了足够的木柴回去,华主事已经就地把那獐子宰杀放血,收拾干净了,只等他们寻来木柴,这边就可以把獐子上架烤制,秦昭然一脸跃跃欲试,华主事便顺水推舟,把那烧烤的重任,交到秦昭然手上。
  生火的是小笛,秦昭然袖手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这孩子虽然瘦的脱了形,可那五官倒是细致入微,柔光乍现的眼眸,顶秀的琼鼻,毫无血色泛白的樱唇,若是令他吃穿不愁,心情舒畅的过些自在日子,只不知这张小脸会展现出怎样难描难画的风情呢。
  小笛鼓起腮帮子吹那火星时,秦昭然呵呵一笑,只想伸手去摸摸那圆滚滚的腮帮子——什么时候他养成了这种坏习惯,每见小笛露出可爱的神色,便情不自禁的想上前抚摸亲近,他似乎……很轻易的就能对小笛交出亲情。
  一旁不甘寂寞的闲人怪模怪样的咳了几声,总算拉回了秦昭然的游魂,“咳,咳,我说秦昭然,”华主事嘻笑着,“你练的是哪路内功?”
  秦昭然怔了怔,“我没练过内功!我只会些拳脚功夫!”
  华主事有些吃惊,“你没练过内功?这怎么可能?堂里那些人都有些内功底子,你若不会内功,那上次竞技时,怎会把洛原的肩胛骨都打折了?他武功虽然不济,可一身内力却是不可小觑啊!”
  “你也说了,他武功不济,其实——只怕这武功不济,正是因为自恃有内力护身,过份依赖于那身内力,才会荒废了武艺的精进,”秦昭然实事求是的指出来,“我不会内力,知道惟有提高出拳的速度的力度,才能从那群内力精深的人手里求得胜算,所以……”
  所以借着那迅如闪电的一击,才能挫败杀手们的围攻。小笛在心里默默念着,手下的动作也不由放慢了,谁知华主事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立即瞟了过来,“小笛,你忙你的,我早上可是什么也没吃,这会儿饿的只剩这副皮囊了……哪像你,还有人做了粥送到床边,这等好福气,我却是从未消受过!”

  十丈软红(4)

  让华旭笙不要心急,把肉烤熟的后果就是——他只顾着和秦昭然说话,忘了转动摇把,结果那只金黄流油的獐子,被烤成了半面黑半面黄。
  他刚刚那句话,说的小笛脸上腾的飞起红霞,羞的把头埋的更低,他身边那人不说辩解几句,反而为华旭笙的话,嘿嘿笑了几声喝彩。这人呐……小笛略略侧过脸,眼角的余光从那人脸上溜过,那张年轻而飞扬的面孔,带着肆无忌惮的畅快和嚣张,接着那人身子一动,似乎随时都会扭过来,小笛忙垂下眼帘,却及时看见那人的手臂微微一抬,像是就要再自然不过的揽在他的肩上……
  他是要躲开呢,还是……由得他去?小笛忽然觉得自已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快了许多,耳膜有些充血,把胸腔里鲜血突突的泵压声,清晰的放大了——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传了过来,小笛猛的一抬头,华旭笙手里摇把上的那只獐子,有一面已经烟熏似的黑成一团,华旭笙兀自一脸得意,和秦昭然相视而笑!
  “华——”小笛还没叫出来,华旭笙已经迅速弹跳起来,看着那面焦黑的獐子,哭笑不得的放下摇把,“这……还有半面可以吃呢,咱们将就一下吧!半面也……也够吃了!”
  秦昭然斜着眼角倪了他一眼,抽出燃烧正旺的木柴,取了柄小刀,小心的从那没焦的一面,片下几块滋滋作响的金黄肉块,拿树叶包了,顺手递给了小笛。
  翠绿的叶子上,被小心片出来的大小适中的肉块香气袭人,像是为了引诱他而来的,小笛情不自禁吞了口馋唾,伸出手去接,正看见华旭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和秦昭然,伸到一半的手颤了一下,难为情的缩了回来。
  秦昭然却是不明所以,见他伸出手来,又缩了回去,微有些不解,随即又咧嘴笑道:“恩,是我糊涂了,这刚烤好的肉块有些烫手,待……待我吹凉了再给你!”
  华旭笙不耐烦的啧啧道:“我说,秦昭然,你怎地这般婆妈?”说了一半,眼中忽然异彩涟涟,“这就是你所说的对伴侣的疼宠?”
  秦昭然和小笛同时惊震了一下,又同时默契的选择忽略他这后半句问话——解释不行,不解释也不行,不如就权作没听见吧!
  原来,聚承堂的后山景致如此怡人!
  和暖的春风轻柔的拂在脸上,饱餐后的众人带着微醺的醉意,踏熄了明灭不定的火苗,华旭笙一面掩嘴打着呵欠,一面伸着懒腰,秦昭然正摘了些树叶给小笛揩手,小笛眼神有些闪烁的瞥了华旭笙一眼,秦昭然立即回过头,冲华旭笙吆喝了一句:“我说,华旭笙,你吃过饭,难道就没有什么消遣吗?比如……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小笛只觉得心尖儿一颤,秦昭然这是……什么意思?急急的赶了华主事走,他是想……急忙抬起头,忽然一阵莫名的慌乱,只想阻止华旭笙离开,千万别留他和秦昭然单独在这儿,他……每每和那人独处,他虽然也觉着惧怕,觉着畏缩,可都及不上独处时的尴尬,总觉得那人就要说些更深更让人难以抗拒的话,那人却偏偏顾左右而言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因而,每每也会令他私下里心焦不已——心焦不已?!
  小笛无比震惊的瞪大眼睛,难道并不如自已所思所想的那样,平素里对那人百般提防,万般戒备,只是怕他欲行不轨,而是……
  “小笛”,那人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唔,林子那边有处清泉,我……我去取些水来给你喝吧?”
  小笛还沉迷在自已的猜度中,随口应了声“哦”,待回过神来,那人已经飞快的奔入林间,想必是火急火燎的为他取水去了,林子里只能见到青色的衣影一闪,从那背影里,竟能看出几分殷切,小笛慢慢抬起头,尖尖小脸上先是浮上层红晕,继尔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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