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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19

人切开颈部的血管,倒放在院外的桐树上,血枯而亡,看着不像是堂内杀手私斗时错手被人杀了,倒像是……”秦昭然犹豫了一下,小笛已是急切的摇着他的手臂,追问着:“倒像是什么?”
  “倒像是有外人潜入堂内寻衅!”
  其实他未宣诸于口的还有一层顾虑,把前些时日符堂主特意在刑堂刑处的那个杀手的罪名,和今夜死于非命的丁大盛联系起来,似乎暗地里有种不安在浮动,秦昭然闭眼深思着,旋即又睁开眼,怀里宝贝的体温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是有外人寻衅,那堂里确会有些日子不太平了,咱们这铭山偏处沙漠腹地,居然都能给人找到这儿——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的生意太好了?”空气又冷了几分,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凉意更甚,小笛不自觉的向秦昭然怀里缩了缩,“有胡先生和华主事,想来没什么妨碍。”
  秦昭然禁不住咧开嘴,忙不迭的点头,“恩,你说的对,外人寻衅这种事,交给胡先生和华主事,咱们自然是万般放心的,”小笛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鼻翼,秦昭然猛的打了个喷嚏,“阿——啾,天不早了,咱们睡吧!”
  第一次和小笛同榻,这一夜竟有如许多的波折,秦昭然无限感慨的枕着手臂,小笛倒是困的很了,躺下没多久,呼吸就由粗浅不一变得均匀细密,窗子上暗黑的棉纸,渐渐变得深蓝,再变得浅蓝,折腾了一夜,不知不觉间,已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两天过的丰富多彩。
  聚承堂东北角的震院,今天似乎迎回了一位大人物,虽然堂里的大人物,秦昭然都见识了个遍,但这位编外的大人物,却有些不同凡响。
  首先,堂里八个院落都有杀手不停的进进出出,还有人兴致勃勃的嚷嚷着:“湘函回来了!”
  随着他这一声喊,各院都有人伸出头来打探那个湘函是几时回来的,清瘦几许,受伤几何,直把秦昭然看得目瞪口呆,原是有些好奇,便欲向小笛打听这湘函是何方神圣,谁料其次随之而来——符堂主使人来唤他,有事商议。
  这聚承堂原是分为八个院落,堂主和各部主事处理公事的地方便是乾院,这院坐北面南,在聚承堂的最北角,院内稀稀疏疏种了些低矮的桃树,进得院来,便能看见零落的雪粉花瓣,秦昭然跟在引路的账房主事祈固达身后,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前脚刚踏进议事厅,便听得华旭笙一声暴喝:“好!”
  厅里端身坐着符堂主和几位主事,华旭笙就坐在朝西第二位的喜鹊登枝雕花木椅上,看见秦昭然一路龙行虎步矫健的迈进议事厅,不由赞道:“好一条汉子!”
  坐在符堂主右手边的一名绯衣男子闻言扭头,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秦昭然——这人……果然当得一句好汉,只这么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已是气势皇皇,挥洒洋洋,通体葛衣掩不住那夺人的风采,位份卑微遮不住那清华的高洁,尤其是面上那对熠熠生辉的黑亮眼眸,带着看透人心的锐利和智珠在握的自得——绯衣男子也不由暗赞,旋而不解:堂主从什么地方找来这等困龙落虎,或者可以说,这等出众的人物,又能暂栖聚承堂多久?
  秦昭然听得华旭笙高声称赞,又见他面露欣赏神态,便漫不在乎的冲他点点头,账房主事祈固达引了他进厅后,自顾自在朝东第二位的双鱼戏珠雕花木椅上坐下,秦昭然见没人招呼他坐下,而厅内朝西第四位的木椅又空着,逐施施然向符堂主一拱手,大马金刀的跨坐上去。
  “咳!”符堂主轻咳着,眼角余光从秦昭然脸上一扫而过,“华主事,适才你说昨夜院里之所以没人察觉任何异动,是因为丁大盛被人事先用熏香迷倒了,也正是为此,凶手割开他颈部血管,将他倒放于树冠之上,他才无力挣扎呼救?”
  “是,不过迷倒丁大盛的却不是迷香。”华旭笙神色已恢复如常,慎之又慎的拿捏着分寸。
  符堂主双眉拧起,“哦?那是什么?你可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华旭笙身边的小童递上来一方丝帕,华旭笙就手接了过来,展开丝帕,雪白的绸缎上放着一枚墨黑的炭核,“昨夜我在丁大盛身后发现了些鲜红的尸斑——人若是中毒窒息,死后尸斑大致便是这等情状,只是……昨夜离院有许多人都亲见丁大盛回房,此后他再未出过房门,想那离院所宿皆是堂内好手,怎会被人潜入下毒而一无知觉?所以,我想应该是……”
  关键时刻华旭笙卖起了关子,捏紧帕子里的炭核,似有不解的摇起头来,看来仍是不敢确信自已的猜测,秦昭然早前见他捏着炭核,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时听他说的犹豫,耐不住朗声提点他:“那种鲜红色的尸斑,应该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的。你没有猜错,屋内门窗紧密,再燃起炭盆,时间久了,人自然就会神智不清进而窒息。”
  华旭笙眼中精芒一闪,“昭然说的是,可我却不是为了丁大盛是否中毒窒息而烦恼,而是……”他垂下眼眸,神情又渐肃穆,“而是丁大盛这毒中的古怪!”
  “古怪?有什么古怪?”那绯衣男子在众人对话时,一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昭然,这时回过头来,笑眼眯眯的询问。
  胡全礼立在符堂主身侧,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华旭笙,符堂主和秦昭然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空中对接,符堂主眨了眨眼,眼光移向那绯衣男子,秦昭然却是牵挂着小笛——昨天那午间烧烤吃到申时末,他因刚刚明了的心事神思激荡,直想和小笛两个人清清静静的说些体已话,竟把酉时那一餐给忘了,今天辰时初就被院里那些叫嚷着“湘函回来了!”的杀手吵醒,还想借着昨夜知心温馨的余韵,再接再励和小笛再亲近些,不甚结实的棂格门便被祈主事拍的震天响,说是符堂主和各部主事商议要事,请他也去乾院——小笛有两餐没用了,本就瘦弱的不成样子,再饥一餐饱一餐,把身体拖跨了可怎么得了。

  十丈软红(10)

  “我原想着,丁大盛自回房后就没出过门,若说中毒,想是在他那屋中着了人的道儿,便去离院查看了一番。”华旭笙拧紧双眉,“他那屋推门便可闻见一股极浓重的炭气,想是有人事先在他那屋内燃起了炭盆,又密闭门窗,积聚一室炭气引他中毒昏劂,可……这谷雨时节,天气又是晴朗无云,便是门窗紧闭燃上半个时辰的炭盆,只怕屋里的人也抵受不住那热,丁大盛身手敏捷,武艺也自不弱,怎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困在屋内,过了炭气窒息昏迷,那凶手又是怎样避开离院众多杀手,将丁大盛放到院外桐树上去的呢?”
  绯衣男子听得华旭笙的问句,沉吟半响,忽然展眉:“旭笙,若这凶手和堂中众人相熟,又熟知离院的布置,那他自能想出法子,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恶事。”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华旭笙忽地抿紧双唇,把手中的丝帕丢到桌上,抬眼看向符堂主,“湘函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密室杀人,本就不能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秦昭然暗自摇了摇头,直视着华旭笙道:“华主事,你是在猜想——院里有内鬼?”
  那被唤作湘函的绯衣男子和华旭笙虽确是如此设想过,可内鬼一说,终是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搬出来在大家面前宣之于口,毕竟这事非同小可,此时听秦昭然直言不讳毫无避忌,华旭笙和湘函不由面面相觑,两人都是闷声不响,即没承认也不否认,堂中一片静寂,秦昭然心中惦记着小笛,没来由的有些不耐,强压着焦燥看向符堂主,谁料那老狐狸正事不关已悠闲的啜着茶!
  华旭笙见秦昭然摇摇晃晃,只在那椅上坐不安生,心知这人性子急燥,又一向爽直,若再耽搁时辰,只恐他待不长久,可他在丁大盛那屋确是发现了蹊跷之处,于秦昭然却是有些妨碍的,今日定是要把这事掰扯清楚,少了秦昭然,事后怕会麻烦不断,华旭笙微一拧眉,随即呵呵笑道:“昭然,我去丁大盛那屋查看过,屋内确有未燃尽的炭盆,可——”话音一转,双眸紧紧盯着秦昭然,“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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