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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26

献寿,湘函进门时板紧了脸,过得片刻,慢慢展露笑颜,听秦昭然嘀咕着:“这除了喜鹊登枝,双鱼戏珠,五蝙献寿,还有哪些花案?我原以为这雕花木椅,都是一般无二的图形,哪知道竟有这许多花里胡哨的图案,当真是奇工淫巧。”
  湘函喷的一笑,抚着自已身后的椅背,乐呵呵的应道:“别的我是不知,不过我这椅背后却是剪枝寒梅,昭然,要不你来瞧瞧?”
  小笛僵着身子煞白了小脸,死死扯住秦昭然的衣袖,秦昭然未及答话,先伸臂把小笛揽到怀里细加宽慰,待见他小脸回过血色,这才施施然笑道:“湘函当真好涵养——被我泼了一身大粪,还能如此和颜悦色,秦昭然实在是自愧不如!”
  湘函面上的笑凝在嘴边,见秦昭然对他不以为然,反倒把怀里那个干瘦的小笛当宝贝一般疼宠着,心里的火就是一拱一拱的向上冒,回想往昔小笛的言行,沉默寡言,最是老实巴交的一个,想来是秦昭然不喜浮夸,只爱这般木头一般不解风情的雏儿,当下端身坐好,语气冷淡下来,“秦兄不提,湘函险些忘了——想我今日刚刚回来,您又是前不久才入的堂,按说,我应该没有得罪过您,您今儿那一捧粪水泼来,湘函当真是莫名其妙,也当真是冤枉……”
  小笛当时被秦昭然留在屋内,只后来听得风声不对,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正觑到秦昭然拳击罗平川,之前秦昭然无端泼了湘函一身秽物,他却是不知,这时听湘函不无怨恨的指摘秦昭然,当真是愉悦的紧,欢快的紧,缩在秦昭然怀里,只想反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无奈湘函目光如炬,总围着秦昭然那揽着他的手在打转,小笛脸嫩,虽极想搂紧秦昭然,无奈被湘函那精芒连连爆起的凤眼,盯得心头发毛,本能的向秦昭然怀里缩了缩,别的念头只得作罢。

  十丈软红(16)

  跨进乾院的月洞门,天井里清晰可闻的,是初夏蝉虫的嘶鸣,除此之外,再没一点声息,华旭笙跟在符堂主身后,亦步亦趋随他进了正厅,本来以为进了屋,这燥热当可有所缓解,哪知这厅里只是稍有些凉爽,虽比不得外间酷热,却也是热浪蒸蒸,厅里候着的三人见了符堂主,忙起身施礼,华旭笙候着符堂主坐在主位上,这才在西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
  透过大开的棂格门,夕阳的余晖在厅内投射下斜长的光影,华旭笙那发际间隐约有什么蜿蜒而下,他忙举袖擦试——今儿这天简直热的邪乎,早起那会儿还不觉得,这已近黄昏了,反倒愈发熏热起来,在离院耽搁了那许多时候,待他录完名字步出离院,浑身已是水洗一般,这时在厅里坐定,领口袖口慢慢散发出酸臭味儿,华旭笙主掌刑堂,生平最是洁净,单看他行刑时,不忘几次三番的净手,便知他那洁癖已到了何种地步,这汗出如浆,打湿衣衫,再到发出酸臭,实是到了他忍耐的极限……华旭笙翻过桌面的茶盏,自顾自提壶注了凉茶,捧起来一饮而尽,看似清景无限,心里却盼着符堂主尽快交待完事情,放他回去淋浴。
  那雕花木椅甚是宽大,足可容下两个身形瘦小的人并坐,自符堂主和华主事步入正厅,小笛便微红着小脸,从秦昭然身边站了起来,坐到他下首的宽大木椅里——华主事引着他们三人进厅时,秦昭然定要和他同坐,也不顾湘函候在一侧,硬是拉着他一同坐进那五蝙献寿的木椅里,以他的脾性,原是宁死也不肯在人前这般放肆的,但——对上湘函若有所思的眸子,他竟觉着后背一凉,那目光仿佛是什么粘腻的物什,令他警觉不安,分神思量了半天,也就没有反对秦昭然那不合宜的举动。
  符堂主和华主事既已来了,小笛自然不肯逾矩,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挪到一旁的木椅旁坐下,秦昭然心知符堂主接着要谈正事,再留小笛坐在身侧,那孩子必然尴尬难堪,便松了手,星眸柔光一闪,随着他的身影落了座,这才扭过头,笑嘻嘻的望着符堂主。
  湘函那目光没有一时离过对面那两人,看着他二人卿卿我我,就一肚皮不痛快,他自幼便生得纤巧可爱,堂中那些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堂众,无论做什么,都会格外迁就容忍他,私底下把他捧上了天,弱冠时那些出了任务回山的杀手,常会带了山外稀奇古怪的物什回来逗他一乐,想这聚承堂里都是些冷血杀手,别人想都不要想,那些出任务的杀手,会惦记着山里的小弟兄,买了稀罕物儿回来送他们,可这等不可思议的事到了湘函这儿,却是稀松平常,若是从他口里吐出一句,想要山外的什么东西,一准儿会有人牢牢记在心里,出任务时给他带了回来。
  堂里虽好男风者众,但那不好男风的,比如符堂主,胡先生,华主事,见了他也总是和颜悦色,百般回护,他也自不笨,武艺相较离院的杀手虽有些差距,却也算得堂里的好手,接了任务,十次里倒也能成事个七八次,本来他这番作为比起离院的杀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可符堂主和胡先生却逐渐察觉到,他容颜俏丽,被派出去暗杀,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目标面前,目标也不容易对他生疑,毕竟这般弱质芊芊的雅俊男子,风摆杨柳一般伫立面前,谁会想到他竟是包藏祸心的贼子,碰上那好男风的,只怕早已_0_se_0_yu熏心,哪里还知道顾及性命。
  再加上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这些年符堂主便渐渐扶他做了外堂管事,山上山下联络交接,全都由他负责,他这一番升迁,堂中众人对他更是礼敬有加,少有人像秦昭然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湘函捏紧木椅的扶手,指甲在那木扶手上重重划了几道,这秦昭然对他越是漫不经心,他便越是对秦昭然有兴趣——这秦昭然本就生的气宇轩昂,莫说在这铭山之上,便是山下的花花世界里,也难寻这般英挺人物,他本就喜爱俊俏的少年郎,更何况这人对小笛倾心——那他就更要使出手段,让这秦昭然也如院里众人那般,苦苦候在巽院外,只为盼着能与他一夕风流。
  湘函微微眯起眼,小巧的下巴略向上抬起,眸光迷离,薄嗔似的瞥着秦昭然,秦昭然本是扭头注视着符堂主,眼角余光撇见对过似有亮光一闪,便回过头来,眼中有些惊讶动容,湘函暗地里一乐,这秦昭然真是个妙人,堂里那些人每每看向他,那目光不是肆无忌惮的淫邪猥琐,便是游移不定的故作不见,谁人会像秦昭然这般,坦坦荡荡光明正大的对他注目,不掩欣赏好奇,纯粹的像是站在盛开的桃树下,踮脚耸鼻,吸嗅桃花清香的孩童,只是用欣赏的姿态,表示对那妖姿桃花的赞美。
  “秦昭然!”符堂主为着惩戒离院那一众围观瞧热闹的堂众,陪着他们站在离院天井,晒了近一个时辰的太阳,这到了乾院正厅,也和华旭笙一般,汗透重衣,捧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气凉茶,“砰”的把茶壶顿在桌上,开口道“你今儿为何泼了湘函一身秽物?有事说事,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行事还像孩子一般无稽?”
  那自是因为湘函出言不逊,冒犯了小笛,小笛只是个小小杂役,人微言轻,便是受了委屈,又能找谁诉苦?那湘函便是拿住了这一点,竟对小笛泼起脏水来,秦昭然愤愤嘟囔了两句,却因太过含糊,符堂主听不真切,探身向前,侧着耳朵道:“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点!”
  秦昭然顾忌小笛的声名,不愿再把湘函那时的言语重述,便含糊道:“今儿天气闷热,我在屋里歇息,隐约听得院里吵闹,其中尤以湘函嗓门最大,我被那吵闹声扰得没了睡意,一时气愤头脑发热,想也就想就去茅房弄了秽物,泼洒了他一身,这事我做得欠考虑,是我错了!”
  符堂主险些喷地笑出来,秦昭然这人倒是识实务,每每闯下祸事,当着他的面,总是老实巴交的又赔不是,又认错,看似痛心疾首,实则不然,这人顶着脸上那憨直的表情,心底不知已把他骂了几个来回,问候了他几代祖辈,偏偏面上做出那副表情来,让人很难崩得住,和他较真。
  “你也知道错了!若不是你做事欠考虑,罗平川何至于对你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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