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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27

,又何至于被你毙于拳下,你闯下这等祸事,虽不是有意对罗平川下杀手,可怎么说,却也是你挑衅在前,闯祸在后,”符堂主右手扶着桌面的茶子,拇指沿着茶口画着圈,“这样吧!你自去找胡全礼领刑,也算是给罗平川一个交待。”
  说完也不理会秦昭然,转而对湘函笑道:“湘函,这秦昭然是我刚招揽入堂的杀手,为人粗笨了些,又不知礼数,今儿泼你一身秽物着实不该——你要怎样才能解气,只管开口,我这便责令他老实向你赔罪。”
  湘函抿唇笑道:“堂主说哪里话,这区区小事,湘函何至于放在心上!”
  符堂主呵呵一笑,“还是湘函识大体,这秦昭然直是浑人一个,你不欲与他一般见识,足见涵养气度,”见日影已斜到最后一重棂格,有些困倦的掩口打了个呵欠,“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湘函闻言起身行礼,也不多说,径自出了正厅,秦昭然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刚张口想说点什么,符堂主沉稳的声气自耳边传来,“小笛,”开口却是问及小笛,秦昭然愕然回首,符堂主哪还有半分困倦的样子,双目炯炯,黑亮有神,直盯着小笛,“你回离院收拾收拾,今晚就搬到华旭笙那院住,旭笙已命杂役收拾妥了一间耳房,你……即刻便去!”
  小笛本是垂首_0_jing_0_zuo,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来,尖尖小脸上那双灵活的大眼睛睁的溜圆,不无惊骇的看着符堂主,连应声都忘了,秦昭然满心不自在,霍的起身,直想索性当着符堂主的面,把他和小笛的事情挑明了,光明正大的留了小笛在他身边,他这边身形普动,华旭笙也随着站起身来,“小笛,我陪你去收拾东西,我那院人少,平素也清静,可比离院成天人来人往乱哄哄的好多了……咱们先走吧!”
  言罢当先出了正厅,小笛眼神一黯,向符堂主行了礼,不敢去看秦昭然的脸色,跟着华旭笙出了乾院,秦昭然气恨恨的重重坐倒,挑眉怪笑道:“你这老狐狸,想玩什么花样?”
  符堂主登时吸了口凉气,面沉如水,“这聚承堂里上下人等,尽皆归我调遣,堂中细务,尽皆由我作主!”

  十丈软红(17)

  夕阳一落下地平线,正厅的光线立时昏暗不少,乾院平素服侍符堂主的杂役见厅里还坐着人,便进来掌了灯,那灯柱从符堂主身后投射过来,拉出巨大的黑影,秦昭然默然垂首,视线只在地面那黑影上打转。
  符堂主说完那话,就再没听秦昭然言语,两人这般默不作声,他自已倒先觉着有些好笑了——这秦昭然,看着也像个胸有沟壑的,怎么总是为了那个小杂役做傻事?先前瞧他对堂中事务毫不上心,自已很明白的暗示,觉得他是个人才,想栽培他,他却装傻充愣,硬作不知,这人来了这许久,酒色财气,样样不沾,险些让人以为再摸不着他的罩门,这下可好了——符堂主心中暗笑,你既对小笛有意,我还愁找不着门路摆布你?
  “秦昭然,”符堂主清了清嗓子,“今儿的事我已问了个明白,原是你不该,泼了湘函一身秽物,又失手打死罗平川,不过,有郭琛替你辩解,倒也方便给堂众们一个交待。”
  秦昭然扬起眉,“你对我的事倒很是上心,这堂里的规矩也可以置之不理,反倒想尽了法子替我开脱。”面上未见不解,却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符堂主,以往符堂主总是遮着掩着,不肯给他个痛快,他虽能猜测到符堂主的心思,却不能十分肯定,这时借着刚才符堂主透出的那么点意思,索性试探起他来。
  “你不是说过,在这聚承堂里,是要靠拳头来说话的,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对的。”符堂主一本正经的答道,“我细想了想。也确是这么个理儿——像今天我让小笛搬去华旭笙那儿,你便只能干着急没办法——谁让我是一堂之主呢,你一日是聚承堂的堂众,便不能违背我的意思,否则……就是判堂,就是不尊堂主,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他说的煞有介事,秦昭然险些被他唬住了,待回过神来,慢慢揣摩他的意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老狐狸,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手握权柄的妙处!
  “符堂主,那次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知自已说了哪些浑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秦昭然立时换了副脸色,笑颜生花的向前凑了凑,“您也知道,我是个浑人,做事只知浑赖,您又何必和我一般见识——小笛您就让他搬回来吧,我这人最是没有出息,一日见不着他,就想的慌……”
  符堂主似笑非笑,招手唤杂役往茶盅里注了沸水,“听你这话音,若是接了任务下山,岂不是要带着小笛同往?否则这许多时日,你定是魂不守舍,只怕做起事来,也是做多错多。”
  秦昭然见他面色有些缓和,急忙涎着脸笑道:“那哪儿能呢,符堂主,我这人公是公私是私,接了任务么,自然要好生想法,把活儿做细做好了,这才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栽培。”顿了顿,偷眼瞧着符堂主,“那小笛……”
  符堂主瞧也不瞧他,双手按膝,凝神思索片刻,“若是这样……湘函这次上山,倒接了不少任务,让我想想……”符堂主拧着眉,似乎苦思冥想了许久,“东边的巡原府,物产丰饶,历来便是朝廷克税最重的府县,去年冬天,巡原百姓家中没了存粮,便把来年的种粮吃了,现时开春,有那许多人家只能拖家带口,逃到外面的府县乞讨或贩卖私盐——盐是官卖,是以贩私盐最是赚钱,巡原城里,现有一个盐帮首领,仗着有亲戚在朝廷做官,竟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去收拾收拾,明儿便下山去,好好把活儿做细了,买家要那人的首级。”
  秦昭然心急着和他掰扯小笛的事情,听他长篇大论了一番,竟是交了任务给自已,摆明了就是不欲自已再纠缠下去,要搁平常,别人话里稍微带出点意思,他会立即聪明的岔开话题,可……这事关小笛,他这边还没挑明把小笛要过来,符堂主那边却派了他下山,想到他若离开,把小笛自已一人留在山上,先不说那居心叵测的郭琛,便是那对小笛不怀好意的湘函,也让他放心不下,把小笛一人扔在群狼环视的险境,他又怎能安心下山?
  秦昭然实在心有不甘,不死心的还要再劝说符堂主——符堂主有句话还真说对了,他一日是聚承堂的堂众,就不能违背堂主的意思,秦昭然心中愤愤不平,他身居上位时,整日筹谋大事,又怎知下位者的艰辛,难怪有位前辈说过,无论把谁摆在你的位置,只要有无数底层员工的努力和中层员工的辅助,开拓虽属不易,守成却也不难。
  那时他听了这话,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只怕那位前辈所言非虚——琐碎的细枝末节,都有人替他办妥,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决策定论,他做为领导,只是最后一锤定音的那个,只要有那些勤勤恳恳的基层员工在,公司有没有他,还真没多大区别。
  符堂主又使人来添茶,秦昭然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恬颜在这厅里待下去了,又见无法劝服符堂主,便行礼退了出来,从乾院出来,随手捞过一名过路堂众,“华主事是住在哪个院里?”
  那人有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东边的那片院落,“喏,那边,坤院!”
  秦昭然匆匆向他道了谢,脚不沾地奔东边那片小院而去,那名堂众所指的小院,花木繁复,院中有棵参天古树,冠盖茵茵,进院便有森森凉意袭体,秦昭然在院里站定,只待再有人路过,便捞住了让他指点小笛的住处,哪知在这院里站了许久,也没见半个人影,这小院里又是一片静寂,不闻半点人声,秦昭然揣着一颗热腾腾的心来探望小笛,却被院里的寒气浸了个透心凉,在这儿待得久了,他竟生出置身废墟之感,可适才听符堂主说的明白,确是让小笛随华旭笙搬到坤院了,这时辰了,坤院怎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正思量间,院外总算传来些人声,听那声音,是渐渐朝这里来的,秦昭然转过身,和正跨过月洞门的那人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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