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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31

”带着些微哀恳,些微焦灼,些微不安,直把秦昭然愣在当场,事后他暗里思量,觉着洛原这古怪的称呼,兴许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有关。
  这次他刚刚下山,就有人掐着点儿,赶在他夜间投店,把纸条塞在了他的被褥里,秦昭然越发闹不明白,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单是他莫名其妙出现在聚承堂杀手竞技的山顶,这事已足够古怪了,现在又闹出许多和他有关的事,秦昭然还未深想,湘函的声音透过窗格,低沉清晰的传来,“秦大哥,该起身了,咱们今儿必须赶到前面的回郭镇,否则夜间不好度宿!”
  秦昭然含糊应了一声,起身换好衣服,就着铜盆里的残水洗了洗脸,背上包裹提起佩剑,推门迎了出去。
  湘函候在楼梯口,听见身后的百页门咯吱响了一下,笑着扭过头,秦昭然面现倦容伫立在他身后,眼帘下隐有青影,湘函瞧清了他的神色,也不多问,只作不见当先下楼会了钞,他们昨夜步行到这小镇上投宿,今日出了客店,小二竟嘻笑着从后院牵出两匹牝马,湘函神色自若接过缰绳,秦昭然这次跟着湘函下山,只觉得遇到的事处处都和他那次孤身下山不同,睢阳离铭山步行也不过几天的距离,他自下了山,便按照华旭笙事先已解说清楚的路线进发,这时始自知道,原来若行程遥远,堂里竟会安排了马匹代步,湘函选了匹毛色参杂,个头稍小的牝马,留给秦昭然的,便是匹毛色黑亮水滑的高头大马。
  牝马算不得好马,可——有马代步,总比步行要好,秦昭然暗暗心喜,从小二手里接过缰绳,踏着脚蹬,翻身上了马,按照赛马场里骑师的教导,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握紧缰绳,脚踏着马蹬,悬在马腹左右,方便策骑时催马使力,好容易在马上坐定,也摆好了姿势,秦昭然兴高采烈的扭过头,湘函正一脸好笑的神气直盯着他瞧,见他回首却不言语,一紧缰绳当先策马而去,秦昭然忙抓紧缰绳,微用力踢了踢马腹,他那黑马也随着跟在湘函的马后,这小镇上人口不甚稠密,这个时辰天刚泛鱼肚白,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秦昭然学艺不精,倒是在这没人的街上,现学现卖了一回骑术。
  出了小镇,渐渐靠近商道,秦昭然僵硬的控制着缰绳,生怕他这黑马撞上了路边的行人和马车,湘函瞧他一本正经的神气,越看越是好笑,索性策马和他并行,见他手脚并用,有几次那牝马擦着行人的挑担而过,秦昭然下意识的去踩脚蹬,湘函有些不解,问道:“秦大哥,这马是驯熟的,不会失惊踹踏行人,你……你总踩马蹬做什么?”
  秦昭然有些郝颜,嘿嘿笑着,直露出一口白牙,“我习惯了——踩刹车,呵呵……这马我骑不惯,它自已东走西走的,使着不称手!”
  湘函一头雾水,重复着,“踩什么车?这马使着不称手?你若觉着骑不惯这牝马,我再使人送匹青穗来,可好?”
  秦昭然闻言连连摆手,“不必换青穗,这牝马就挺好——耐力长且性子温顺,不用劳神换马了!”
  湘函瞧他的架势,似乎不通马术,高踞马上有些缚手缚脚,那会儿在客店门前,秦昭然生硬跨上马,他就觉着瞧秦昭然那姿势,说不出的别扭,现下总算明白,这人竟是不会骑马,可既便不会骑马,这策马而行小半天的功夫,这人策起马来,已是有模有样,动作也不若一开始生硬,只除了马儿自已在拥挤的商道上穿插着寻找路径时,这人会有些奇怪的习惯——比如:紧着踩他右脚的马蹬。
  秦昭然慢慢适应了跨下牝马的自由意志,就不再劳神控着缰绳,分心打量着商道两边的马车和行人,溜着商道右侧,有一行商贾的马队,当先是辆华贵的马车,后面跟着十几辆镖车,保镖的趟子手侍在镖车两侧,时不时有那打前锋的,从前面探了路径回来,穿插在队伍里高声说笑,秦昭然见那十几辆镖车上,都有面杏红的小旗迎风招展,旗上篆着“清扬”,不由对这镖局生出兴趣,略夹马腹,策那牝马凑到近前,细看杏红镖旗上寥寥几笔勾画出的瑞兽简形,湘函这一路虽面色冲淡,暗里却不知转了多少心思,他虽长袖善舞,无奈秦昭然路上打定了主意,不与他多说,便是他想方设法寻了事由,引逗秦昭然开口,可那人礼貌且冷淡,回话不失礼数,却也带着拒人于无形的生疏,湘函握紧缰绳——他非但不能令秦昭然为他注目,反倒……对那跨踞马上,隽雅清朗,顾盼生威的秦昭然,眼馋不已!

  空山新雨(1)

  巡原府地处东部腹地,民风淳朴,物产丰饶,虽说朝廷克税沉重,地方府县又层层盘剥,秦昭然和湘函一路行来,所见仍是一派升平景象,百姓虽衣饰简陋,却整齐洁净,沿街店铺虽人单影只,却井井有条,他二人进城时,城门守将正肆无忌惮聊着最近的趣事,对他二人佩剑策马缓步进城,视而不见,自顾自吹的天花乱坠。
  湘函安顿了两人的住处,两人刚歇下脚,便有山下堂众乔装改扮,把那盐枭近日的行程报了来,秦昭然从湘函手中接过那堂众送来的细帛,带眼一瞧,只见那细帛上书着,“刘逸云,二十有四,巡原人士,青元社众,性好渔猎,尤爱美貌……”
  还没看完,湘函猛的收了细帛,神情有些异样,支吾着,“秦大哥,探子探知再过得两日,是此地周孔目寿诞,那刘逸云附庸风雅,跻身青云诗社,也算得巡原名流,再加上私底下做了见不得光的买卖,定会借此时机,去周府上下打点——这贩卖私盐,本就是_0_guan_0_shang_0_gou_0_jie,孔目一职,过手府县银钱不知凡已,又依托着府尹,刘逸云若是个晓事的,便会备了厚礼前去贺寿,咱们不若稍候两日,待刘逸云自周孔目府中散席回途,再寻机做掉他……你看可好?”
  秦昭然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便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湘函捏紧那细帛,默然垂首,立在屋心不再言语,秦昭然见他眉间层峦叠起,知道他此时在细想对策,规划行程,便不打扰他,自已踱去楼梯口,唤那小二备些饭菜,刚站到楼梯转角处,一行人行色匆匆紧着上楼,秦昭然略向旁让了让,那些人和他擦肩而过时,为首那个面皮白净的男子忽地扭过头来,直直盯着秦昭然,清晰喝出一句,“江昂?!”
  秦昭然愣怔片刻,那人仔细打量了他半晌,面上慢慢带出欣喜的神色,他身后的从人自听得他那一声呼喝,忙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秦昭然,人群里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哆嗦着嘴唇,挤身上前,扑地跪倒在秦昭然面前,还未开口,已是老泪横流,“小主子,您还活着?真好……真是老天开眼呐!”
  秦昭然被这老人一跪一唤,连脖颈的寒毛都乍了起来,这一群人衣饰虽不华丽,却处处透着尊贵,干手净脚,有种雷厉风行的爽利,虽然他们行事低调,不欲惹人注目,可朝这客店楼梯上一站,不多言语,仍能引来楼下客人好奇的目光,秦昭然急忙搀起那位老人,肃容道,“这位老伯,晚辈年幼,当不得您如此大礼!”
  那出声唤他的白净男子和他身后从人,自那老人跪倒叩拜以后,都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便要随着那老人跪下,膝盖打了半弯,却听到秦昭然那句逊称,不由错愕,相顾失色间,那白净男子眸光一转,止住从人的跪势,上前扶着那老人,冲秦昭然略一颔首,朗声道:“兄台莫怪,我这家人上了年纪,脑筋有些不清楚,冲撞了兄台,若有不是之处,还望兄台海涵!”
  言罢冲秦昭然拱了拱手,率一众从人转过楼梯,向二楼西面的客房走去,秦昭然想起那白净男子刚才清亮的眸光,心中暗起防备,这一群人明明透出熟人相见的热络,却强说误会,只怕这其中有些妨碍,楼下肩搭毛巾的小二伫在柜台旁,懒洋洋的瞥着大堂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不意抬眼瞧见秦昭然站在楼梯口,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忙换了副笑模样,凑到楼梯口仰着头问:“是东厢的客人吧?您这是要吩咐酒菜,还是……”
  秦昭然听了那酒菜二字,肚腹间立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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