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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39

一抽,脸上不知是失落还是不满,总之垂着眼帘,一言不发,连那蹲在他身前,替他缠好纱布的小童起身离去都不知道。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呢?华旭笙暗里无奈的摇头,秦昭然啊秦昭然,怎地你出去这几日,又招惹上了湘函,这湘函可不若小笛实诚,人既奸滑,心眼又多,虽说容貌武艺俱属上乘,可肚量却甚小,当初堂里竞技,小笛竟至脉络被损,武功被废,皆因这人小肚鸡肠,瞧不得出落的越发清俊的小笛胜过他,华旭笙装作无意,又瞥向湘函——屋里平静了这许久,湘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垂着头,一言不发,两只被裹成粽子的脚踩着鞋,指甲狠狠揪着衣摆,险些挑出这粗布麻衣的线头来。

  空山新雨(8)

  近午时有小童备好了饭菜,询问华旭笙要把这一餐摆在哪里,华旭笙冲着屋内朗声笑道:“昭然,小笛,午饭已备好了,两位稍事梳洗,可以直接出来用饭了!”
  从那紧闭的门扉里传来秦昭然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饕餐后的满足,道:“华主事,烦您让小童把饭菜送进来,小笛……我这一会困的难忍,实在起不来床,您看……”
  华旭笙笑着应了,指着小童把熬煮好的药膳和饭菜一并送进去,扭头见湘函仍是木然坐在院里石凳上,华旭笙正待出声留他用饭,湘函却腾的起身,趿着鞋一瘸一拐,急急出了坤院,离那院口的月洞门没多远,脚下一阵钻心的疼,湘函咬紧下唇,扶着院墙,一手拄剑,举步维艰慢慢向前挪动,平素看着坤院距他所住的巽院也没有多远,这一会儿却是怎么走也走不到,湘函双脚有些湿腻,纱布上渐渐晕染开一片红斑,抬头看巽院的月洞门,似乎还在两百米开外的地方,脚心又是一阵剧痛,湘函啪的扔开佩剑,顺着墙根溜坐到地上,气恨恨的别开眼,直恨自已无能,这时若是那卿卿我我的两人出来,瞧见他这副狼狈样儿,小笛不定是怎么嘲笑他呢。
  正午时分,太阳异常毒辣,湘函刚坐下,背上已经浸出一层薄汗,再加上脚疼,这一会儿他连脑门都挂了汗珠,被那白晃晃的阳光,晒的头晕眼花,只能用手徒劳的挡在额前,正拿不定主意是自已撑着回去,还是出声唤人来搀了他回去时,眼前遮过一片黑影,湘函抬起头,符堂主正站在他身前,一如平常般板着脸,道:“你……脚受伤了吗?我有事找你,待会儿我找人来搀着你,你先来乾院。”
  湘函忍着痛,微笑着应道:“是,堂主!我没受伤,只是赶着回来磨了脚,华主事已使人给我上过药了,”撑着站起身,湘函暗暗抽了口凉气,牙疼似的挤出一句,“堂主,湘函自已能走,这便随您去乾院!”
  乾院的桃枝蔫头蔫脑的低垂着,绿油油的叶子蒙了一层薄尘,湘函踩着脚底的一片_0_huo_0_la进了院子,看见那桃叶,真恨不得摘了下来,剥了外皮贴到脚心,哪怕是只有一丁点儿凉爽,也是惬意。
  符堂主和他错开半个肩的距离,走在前面,湘函竭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随他进了厅堂,执了下属礼,待符堂主示意后,方才在那左侧的木椅上坐下。
  “湘函,”符堂主端身坐在主位,淡然道,“你和秦昭然回来的倒快,我原想着你们还要再耽搁些时日,才能得手往回赶,谁知你们这么快便得手了……买家说,那刘逸云在巡原官面上大小也算号人物,出身富庶,人又机警,身边养了不少能人儿,出府护卫必不少带,你们……刚到巡原,按理说,最起码也要先踩点,哪有去了便做案的道理?”
  湘函赔着笑,道:“堂主,我和秦大哥,确是分了日子去踩点,头天夜里我先去了,第二天秦大哥在巡原府的衣带河蹲守,不意被刘逸云的暗卫发现,秦大哥插科打诨了一番,生恐引起他们的戒心,哪知那刘逸云信了秦大哥满嘴胡邹,请他入舫意欲笼络,秦大哥见机会难得,就顺手做了刘逸云……这事实是巧合,堂主,我和秦大哥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拿堂里的买卖开玩笑的!”
  符堂主微点了点头,身子略微前倾,瞧着湘函的眼光中透出几分殷殷之色,“刘逸云是秦昭然自已做掉的?那,当时你不在场,个中详情,自然是秦昭然事后转述,是也不是?”
  湘函“嗯”了一声,符堂主唇角一动,“你和秦昭然回堂途中,特特使人去衣带河赎两名优伶,赎了他们出去,却要给些银子打发了,这又是为何?”
  “秦大哥寻机取那刘逸云首级时,得那两名优伶相助,才顺利逃脱,回来便托我使人去赎那二人,只说是赎出来后,放那二人自由便是,当日他曾答允,要助那二人脱困……”湘函偷眼觑着符堂主的脸色,心中惊跳不已,怎地这点小事,符堂主也是知之甚详?
  符堂主摇了摇头,口中轻声念叨着,“只怕他这般举动,并非为着报恩,而是……”话风一转,符堂主含笑道:“湘函,你嘱人赎出那二人,又放他二人自由,事后,有没有留意过那二人的去处?”
  湘函脸色有些发青,勉强忍着心头惊惧,摇了摇头,见符堂主兀自思索片刻,挥手命他下去,湘函行了礼,转身便要出去,符堂主淡然加了一句,“今儿的事,不要告诉旁人!”
  湘函回转身,低低应了声“是”,退着出了这厅堂,出乾院向前一阵急奔,待到坤院前停了步,湘函留神里面甚是清静,便低咳一声,跨了进去,院里榆钱树下的石桌石凳旁,坐着华旭笙和秦昭然,秦昭然似乎问他要什么东西,只见华旭笙一脸无奈,摊手冲他直摇头,秦昭然却是不依,揪着他的领子,笑骂道:“你这分明是敷衍我,怎地巴巴的做了送给小笛,我向你讨要,你这儿可就没了存货……少废话,快些把那物什给我——你这儿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华旭笙吃惊的张大嘴巴,“我有多少你要多少?你这浑人,这般毫无节制,仔细小笛承受不住……若他为你劳损了身子,你又于心何忍?”
  秦昭然大大咧咧的挥着手,“谁说我毫无节制了?你……分明是吝啬,舍不得你那宝贝香料……这物什我拿回去,你怎知我用来做什么,我便是平素熏香衣物,也是好的!”
  华旭笙摇头长叹,“我这精炼出的香料,若被你拿去糟蹋,那可当真是暴殄天物,罢了!罢了!我每隔七日,让小童给小笛送去一瓶,如何?”
  秦昭然连连摇头,还待再上来纠缠一番,华旭笙扫眼看见湘函站在月洞门旁,忙起身笑迎,“湘函来了,怎地也不打个招呼?我被这浑人一搅,竟没觉察门边有人,当真失礼!”言罢连声唤小童来搀着湘函,湘函被两名小童架着坐在秦昭然身侧的石凳上,见秦昭然关切的看着他缠了纱布的脚,心里这才回过味儿,笑道:“我竟把包裹忘了,好容易走到门口,只能再回转来取,当真是……人走背字,喝凉水都塞牙。”
  华旭笙一推秦昭然,喝道:“又是你这浑人惹的事儿,一路赶路也不顾歇息,累湘函陪着你奔波——去,一会儿把湘函背回巽院,我再去取些药,他脚底磨破出血,怕是还要再清理一番,才能上药!”说着让小童备水,自已快步去西厢放置药物的房间,湘函眼见身边没人,也不看秦昭然,只压低了嗓音,“适才符堂主叫了我去问话,问了刘逸云的死因,又问了赎出的那两名优伶,我瞧着有些不对,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昭然怔了怔,知道湘函是在提点他,感激的冲他笑道:“我理会得,多谢你了!”
  湘函自进院来,便没拿正眼瞧过他,这时方才横了他一眼,却不言语,不一时华旭笙取了药来,替湘函清创后,重行敷了药,不再缠纱布,指着秦昭然背了湘函,把他送回去,秦昭然这一会儿精神头十足,生龙活虎般连声答允,托了湘函在背,送他回巽院。
  两人转出坤院,湘函伏在秦昭然背上,鼻腔里钻进一缕淡淡的汗味儿,想起这人回来以后,不及洗漱便急急钻进小笛那屋,和他厮混,直折腾到近午时才消停下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尖酸刻薄的挖苦他,“秦大哥,要我说,你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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