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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62

秦大哥,我……我先去吃点东西,待一会儿唤展鸣哥来陪你!”
  启鸣扭头看了看湘函那间舱房,见剪烛窗影上,只余模糊人影,又见武忠守在舱房外,手按腰刀,威风凛凛,便嘿嘿一笑,“且住!等着我,咱们一道儿去吃点东西!”
  船畔河水潺潺而过,魏季宇独自踱出舱房,扶栏想着心事,隐隐听到前面似乎有人叹息,这船上现下都是田羽信的亲随,他本不欲多管闲事,可那人叹息过后,竟循着船栏缓步行来,魏季宇避无可避,迎头和那人打了个照面,那人“咦”的一声,轻道:“季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魏季宇摇了摇头,满面疲倦,“田都尉,季宇忧心家兄,实难安寝!”
  田羽信点头叹道:“是啊,令兄皇命在身,实在拖延不起,可哪大人却又不知为何,定要与你兄长为难……”
  魏季宇一声长叹,神色寥寥,田羽信见他忧愁,这才展颜一笑,喟道:“所幸,今日武将军着我襄助于你,他只说,瞧不得你为家事奔波,既得他一言相助,回京后,田某自可便宜行事了!”
  魏季宇陡然一震,这些日子彷徨无依,凄然无助,蓦地听得他人一句温言宽慰,他竟鼻腔一酸,哽咽着,“田大人,承您的情,家兄此次若能渡过难关,魏家上下都感念您的恩德!”
  田羽信摆了摆手,谦逊道:“这等大事,田某哪能做得了主,若是没有武将军首肯,只怕令兄这事儿,你就是告到程丞相那儿,也是无用!”声音忽地一低,俯在魏季宇耳边轻道:“迟恐有变!令兄被哪大人收进刑狱,这事儿适才武将军倒未得闻,你看,咱们即刻随着武将军的船回京,紧着打点些礼物,亲上他府上拜候,如何?”
  魏季宇本就是世家子弟,从呱呱坠地开始,便被家人悉心照顾,再加上年纪幼小,没见过这等凶险的官场,被田羽信几句话,唬得失了真魂,急急点头答允,田羽信哄得他自已乖乖送上门去,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一副诚挚神色,这等当面人背面鬼的伎俩,原是官场滑油老吏与生俱来的本能,可田羽信还没得意多久,拂试袍角时,无意碰到腰间那通雕玉佩,登时像被戳了一针的青蛙,变得无比沮丧起来。
  毕竟离京已近,近京河道又宽阔平静,近日天气炎热,河面上连一丝风也没有,秦昭然那船只用了两天便抵达京城外的凌泉渡,弃船登岸时,意外发现岸边候着一群人,秦昭然惟恐是武江昂那师爷派来迎接他的,心下很有些不安,这些天越近京城,他便越有种莫名慌乱,上次夜半客店里,遭人偷袭,晗茗歆朝使尽古怪刁钻的刑法,从贼人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似乎便是哪明亨,可秦昭然却总觉着这事蹊跷,再者铭山上听得胡全礼透露,武江昂那至交好友,也对他不怀好意,他这时倒是谁也不敢尽信,只觉此次进京,需得诸事留神,万般小心,本来若是他孤身进京,却也无妨,现下多了小笛和湘函,自要拼尽全力,保全他们。
  岸边那群人中,有一清瘦老者越众而出,冲秦昭然一揖到地,也不多言,伸手向身侧一引,他身后那些从人急急闪到一旁,现出众人身后那硕大无匹的乌篷马车来,这种时候,晗茗和歆朝无异是活跃气氛最好的媒介,只见他俩尖声笑闹着飞掠过去,掀开那车帘,晗茗啧啧赞道:“秦大哥,这是你的马车吗?怎地里面这么凉爽?”
  展鸣自得了这个小徒,那是宝爱异常,跟在他身后指点道:“车内装了冰块,当然凉爽,所幸这马车宽大,待会让将军带你乘车回府,一路上倒不惧这日头毒辣了!”
  歆朝一双黑眸连连眨着,看上去欣羡不已,启鸣素知他不喜多言,可每一开口必有惊人之语,这时见他虽心痒难搔,恨不能立时坐进车内,享受一番,却强忍着不动声色,只待秦昭然出言应允,险些笑喷,闷声咳了两下,启鸣拍拍歆朝的脑袋,不无宠溺的悄声道:“你这孩子,小心眼儿还真不少!”
  歆朝被他瞧破,绷不住咧着小嘴,搔了搔头,这等天真童趣的情状,比之以往他故作老成,又添了几分可喜,启鸣眼角一跳,顺手拉住他的小手,没话找话说,“恩,这京城不比别处,城里坏人最喜欢拐了你这样的孩子,卖给人家做苦力,是以……你还是待在师父身边,最是稳妥!”
  展鸣有样学样,也回手拉住晗茗,嘻笑道:“是了,是了,我这小徒也得看顾好,莫要被人拐了去!”
  小笛湘函相视一笑,两人这些日子相处,慢慢有了默契,见此情景,心下不由暗喜,晗茗歆朝自来待小笛不弱,随着他和秦昭然下山以来,一路上对小笛颇多照应,小笛自是乐见他二人,能得人疼宠,湘函却是惟恐这两个小鬼惦记自已,见他们被各自师父牢牢看顾在身边,那真是对启鸣展鸣感激无比,若是此刻秦昭然待他,向待小笛那般言听计从,只怕他会央着秦昭然,速速赏了启鸣展鸣府第,命他们带着各自小徒过活,从此再别踏入他眼前半步。
  秦昭然仍是那副温吞浅笑,扶着小笛头前走着,忽又想起湘函,忙回首冲他一笑,伸臂引路,湘函原本那副骄纵脾性,在他面前早已消磨殆尽,虽瞧着他事事以小笛为先,心里很有些酸楚,却不敢借机生事,只抿唇跟在他身后,倒是小笛怕他心里不受用,回身拉着他,把他带到秦昭然身侧,三人并行,这才罢休。
  那清瘦老者淡然不惊,似乎秦昭然这等左拥右抱的情状,他已见怪不怪,挥手唤来马童,命那孩子趴跪车下,那老者这才躬身一礼,恭声道:“主子请!两位公子请!”
  晗茗见漏了他,急的连声叫着,“秦大哥,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小笛扑嗤一笑,冲他招了招手,“怎会忘了你?歆朝你们一并过来,秦大哥府里这马车,当真是大,便坐上咱们五人,也不嫌拥挤的!”
  武江昂的将军府,坐落在城南泌园,坐着马车行了半日,才听外间展鸣欢呼道:“瞧见了,我瞧见了!咱们府门前那两只铜狮子,怎地看着又小了一圈?难不成,现如今还有人每日寅初起身,来府外转圈抚摸咱们的铜狮?”
  启鸣应声笑道:“可不是嘛!每日清晨,府外那人真是海了去了!你是没瞧见,上回有位阿婆抚了铜狮,支乍着两手,直说要用这沾了福气的手,回去做了饼给她儿子带在路上做干粮,老人家太高兴了,备不住绊了一跤,直摔的咕咚一声响,我和忠哥便要去搀她起身,她却一个打挺,飞快的撑身跳起,仍是乍着双手,扭着小脚几下跑得不见踪影……”
  展鸣吐了吐舌头,冲车内央道:“主子,展鸣也不要您赏赐什么府第,您便把门前这对铜狮赏了我吧!赶明儿我弄圈栅栏,把这铜狮围起,再有人想来沾沾福气,我便可坐地起价,直管收了钱再说!”
  秦昭然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晗茗着急忙火,在车内上窜下跳,紧着问他,“秦大哥,怎地抚了你这铜狮,还能沾上福气?”
  秦昭然心下猜想,定是武江昂时运好,年仅弱冠便拜了将,手握天下大半兵马,现下又是帝师,是以民间妇孺便把他看作顶顶有福气的人,连他家门前那对铜狮,也跟着成了能带来好运的宝物,只他不敢确定,便拍拍窗格,笑道:“启鸣,你那小徒看来也很是不解,展鸣性子太急,便由你来为他们解惑吧!”
  说话间到了府门前,小笛不忍踩踏小童上下马车,秦昭然便挥退那马童,先跳下车来,扶着他下了马车,晗茗等不及,早溜着另一边车辕跳了下去,歆朝却不着急,只一个劲儿盯着湘函,见秦昭然伸手过来搀扶他,不禁重重哼了一声,湘函一惊,差点失足摔倒,幸得秦昭然抢先一步,揽入怀中,才免了在这府前出丑。

  上善若水(1)

  若不是亲手抚上去,谁又知道,湘函那腰身竟这般柔软,隔着薄薄绢纱外袍,尤能觉出指间滑腻,秦昭然像被什么烫了似的,急忙扶他站好,回过头四下里寻找小笛,却见小笛含笑立在一侧,雅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秦昭然心下一宽,随即又觉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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