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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70

头见到前面那皱污的衣角,和那发丝凌乱的小小身影,便不觉好笑,他也曾是世家子弟,自命不凡,狷狂傲慢,总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无条件的对他好,都要无条件的把他捧在手心,当宝贝一般对待,可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他所爱之人,另有所爱,更因为他从中作梗,对他恨之入骨,避而不见,这打击令他痛不欲生,只觉世间了无生趣,一意求死。
  前面那小小少年,敏感骄傲,明明荏弱却又故作坚韧,明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没有受过一点委屈,没有遭受一次打击,在这家门蓦遭大难时,却执意用自已那瘦弱肩膀,扛起家中重担,但凡能带来一丝希望,他都不愿错过,秦昭然微微一笑,在距柳叶胡同还有一射的地方,叫住了魏季宇,那孩子扭过头来,神色间有些慌乱,好像生怕秦昭然反悔一般,秦昭然冲他招招手,扬着自已手中浸了冰水的汗巾,笑道:“你看你的样子,若是贸然闯进牢里,你哥哥见了,定然以为你遭了强盗。”
  魏季宇举袖擦了把脸,手臂放下来时,孔雀蓝的袖子,洇了一层灰垢,他略停了停,思索片刻,上前挨到秦昭然身边,接过那汗巾,胡乱抹了两把,秦昭然摇头苦笑,捏着汗巾一角,替他仔仔细细把脸擦干净,这才冲着前方一扬下巴,“快走吧!安置完你哥哥,你先回去,我去寻田都尉,想想有什么法儿,可以襄救你哥哥。”
  刑部大牢,虽然高墙铁狱,可溜着墙根,仍有呛鼻的霉腐气息,魏季宇刚一进去,立即举袖掩鼻,皱紧眉头,秦昭然呵呵一笑,牢头点头哈腰跟在他身后,指着最里面一排黑沉沉的牢房,献媚道:“将军,魏季宣大人囚在左手边第三间。”
  秦昭然用手抵着鼻孔,瓮声瓮气的道:“这位魏大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怎会囚在刑部大狱?”
  牢头陪着笑,挨到他身边,用手背挡着面孔,悄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位魏大人,挪用了军饷,前些日子被下了大狱,现如今,还没传出风儿,要如何处置呢!”
  魏季宇惊的小脸煞白,情不自禁向前几步,紧挨着秦昭然站定,这私挪军饷,罪名不小,虽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位魏大人挪用的军饷,只怕都用于建造他那新式战舰了,可枢密使要与他为难,又有谁敢做这出头的橼子,替他做仗马之鸣?
  探完监已近酉时,秦昭然好说歹说,好容易哄魏季宇回去听信儿,候在柳叶胡同外的杠夫们,紧着抬了轿子过来,秦昭然举袖擦了擦汗,外面暑气已渐渐消退,跨下狱前石阶,徐徐微风拂面,秦昭然深吸一气,缓缓吐纳出来,一挑轿帘钻进轿子,没留神轿底那天青色的汗巾,一脚踩出个脏污的鞋印。
  杠子头似乎知道,他现下心急着回府,一声吆喝,轿夫们抬起轿子,跑得飞快,虽说动作迅速,可轿子里却稳健如常,秦昭然弯腰拾起那块汗巾,想起魏季宇刚刚那副样子,竟觉得十分有趣,手指抚过汗巾上的那块小小黑迹,秦昭然摇头轻笑,伸臂撑着轿子两侧,挟着汗巾的指骨叩在油木窗格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远远看见将军府门前那对铜狮时,秦昭然命人止了轿,急急钻出已有些憋闷的轿子,随手撩着轿内铜盆里温凉的冰水,吩咐那杠子头,“你去田都尉府上一趟,请他得便,来我府上叙话!”
  杠子头应了声,扭头就走,轿前一名瘦削的轿夫却“哎”了一声,直直指着将军府外一乘乌篷小轿,道:“将军,那不是田大人府里的轿子嘛!想是田大人来府上拜候您了!”

  上善若水(8)

  对武江昂来说,若是看上了哪家公子,便是想尽办法,挖空心思,也要尽快把人接到府上,他总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恃强凌弱,竟让田羽信生出一种错觉,那就是,但凡被他过多注目留意的少年,那定是已经生出兴致,若要溜须拍马,有事相求,自然是要紧着这些少年下手,不需武江昂再多费心,他先把这些少年调理顺当了,送到将军府,那武江昂定会觉着,自已善体上意,心下先存了几分亲近,那时再央他什么,必能增加些胜算。
  是以回京这些日子,他便对那魏季宇避而不见,好生晾了那少年一段时日,至于刑部大狱的魏季宣,也在他暗里授意下,日子过的愈发艰难,眼看着魏季宇这些日子求告无门,几乎没急得撞墙,他仍是不紧不慢,悠悠哉哉,只等这孩子绷不住了,再给他指点一条明路。
  哪知这天下朝,田羽信只一转脸,和身边同僚打个招呼的空当儿,武江昂已经一路急走,出宫乘轿准备回府了,更令田羽信吃惊的是,魏季宇那孩子,竟然想到来宫门前,拦武江昂的轿子求助,田羽信急忙奔出宫来,想瞧个究竟,可刚一露脸,就看见武江昂擎着轿帘,甚是和善的循循问着魏季宇什么,那孩子一脸委屈,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着实招人疼,田羽信暗暗扼腕,当真千算万算,竟忘了这孩子那副憨直的脾性,现下他满京师求助无门,却脑筋一转,把主意直接打到武江昂身上,武江昂自是乐得顺水推舟,捡这现成的便宜,只可惜了他,替人作嫁,白白做了回恶人,人家还不领他这个人情。
  只是人家遂了心愿,他却有些不甘,前思后想,还是决定来将军府走一趟,前些年他和武江昂曾有些龋鼯,不便直接登堂入室,所以守在府外,只等武江昂回府,他再言语间暗示一番,定要让那人记下他这番苦心不可!
  秦昭然这边轿夫指着田羽信那轿子说那不是田大人的轿子,那边田羽信已听了个分明,急忙笑嘻嘻的下了轿,抖抖袍角,快步迎了上去,秦昭然似笑非笑,斜觑着田羽信,道:“田大人好快的腿脚,我这里刚说要请你来府叙话,可巧你就来了!”
  田羽信伸手抹了抹额间渗出的汗珠,半是责怪半是逗乐的道:“江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我是掐着时辰,来你府上蹭饭的,你怎地也不请我进去?这大热的天儿,还不快让人备了冰块给我解暑!”
  秦昭然伸指冲他虚点着,“羽信,今儿当真只是来我府上蹭饭?下朝时那魏家少东拦了我的轿子求告,我可是依稀见你站在崇德门外瞧热闹啊!”
  田羽信两眼一亮,贼头贼脑的挨到他身边,挤眉弄眼的调侃道:“那……武将军怎没带了那魏家少东回府?眼下他有求于你,自然是你要怎样便怎样,如此良机,怎可错过?”
  这话说的直白,秦昭然鲜少见人如此大言不惭,把自已设计逼迫,要胁他人以逞_0_shou_0_yu,说的这般光明正大,就像说起,今儿天气闷热,可瞧着天边那朵雨云,过不多时必有豪雨一般,直截了当,这人对他,言辞间虽恭敬,却透着非同一般的亲厚,想来这人和武江昂,私交甚笃,愈是这样的人,秦昭然和其交往起来,愈是格外拿捏着分寸,田羽信这番问话,若依武江昂的性子,定是嬉皮笑脸,直把自已的龌龊心思,当成什么有趣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可秦昭然不明白武江昂的脾性,只能淡淡一笑,一个孤拐顶在田羽信肚腹间,道:“胁迫来的,有什么乐趣?现下我不喜欢那个调调儿,总得让他自已个儿心甘情愿,才能显出我的手段!”
  田羽信一窒,忙换了副正经颜色,应道:“那是,那是,江昂你自小便有主意有见地,如今竟连身边那些人,也如此上心,当真难得!那……我这便使人去,替魏季宣打点打点,刑部大狱比不得别处,如今天气炎热,那狱里定然憋闷的紧,魏家这兄弟俩,身子骨都不如何健壮,别拘坏了他哥哥,到时你可就没了谈资,让人家心甘情愿了!”
  秦昭然微一抿唇角,算是回答,伸臂请田羽信进府,他前后见过田羽信几次,田羽信几乎都是副惫懒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挂在心上,这时请他进府,他竟蓦地瞪大眼睛,好像不认识秦昭然似的,两眼直直盯着他,秦昭然被他觑的心虚,问道:“怎么?这么大热的天,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我自下了朝,还粒米未进呢,想来你也是饿着肚子,索性留在这儿,用餐便饭,省得你出去说我孤寒,挑剔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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