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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106

没看在眼里,程相爷,您老消消气,先想想您自已个儿该怎么办吧?”
  魏季宇在一旁,瞧热闹似的看他们逗嘴,门廊上有什么鸟儿学舌,不住口的叫着,“程书呆,程书呆,程书呆……”
  程征勃然大怒,秦昭然急忙取了随手从申氏兄弟小院带来的鸟笼,让人送到绿苑去,回过头向程征陪笑,“这鸟……这鸟就是嘴巴太臭,平素看见我,也是直呼‘武江昂’呢,你消消气,”嘴里嘀咕着,“本就气性大,可别活活气死了!”
  “你才气性大,你才属麻雀,”程征干熬了这一宿,精神头萎靡,浑没往日风采,便是怒极骂人,也是那么翻来覆去的几句,“我问你,严儿呢?他在你府上?你使人把他抓来了?”
  田羽信硬挤到两人中间,手托腮微笑点头,“恩,从谢怡泽大人府上请出来的!”
  田羽信离得程征近了,见他瞳孔猛然收缩,心知他定是知道金严的藏身处,不由可怜他这愚忠,再看武江昂,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端起茶杯送到程征面前,“你先喝点茶润润嗓子,看你那喉咙干的,说话像破锣。”
  魏季宇慢慢回过味儿来,程征口口声声都是他那小徒,田羽信又叫严儿,就他所知,今上名讳正是个严字,这字民间要避讳,轻易用不得,能被程征和田羽信郑而重之提及的,除了今上,又有何人?
  不由想起今早小厮的那番言语,乾朝变天,原看着遥不可及,谁曾想竟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说一声变天,天下立即风云变色,武江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者才华横溢,手掌天下兵马大权,若他说称帝,旁人便有异意,谁又敢当面非议?
  只是现在时局如此扑朔迷离,他竟搅到这一潭浑水里,不能明哲保身,实在有些莽撞,魏季宇再忆起母亲今日的异常,当下暗责自已糊涂。
  那边秦昭然喂程征喝水,程征几次三番想说话,却被水噎得咳嗽不止,秦昭然就手帮他顺背,轻道:“严儿这般待你,你还维护他做甚?索性我帮你料理了他……”
  程征急忙揪住秦昭然的领口,“你……江昂,你莫要糊涂,昨天来你府上,是我的主意,指望能帮严儿多拖延你片刻,严儿原是不允,是我一力坚持,他……他是个好孩子,你切莫错怪了他!”
  “他想杀我,这难道也是我错怪他了?”秦昭然在一边圆凳上坐下,“他使人给我下毒,我现在中毒已深,没几天好活,纵是死,也要拖他给我陪葬……”
  程征吓了一跳,见田羽信也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帮腔,惟恐秦昭然对金严下毒手,他昨晚想了一夜对策,这时不及细思,一把抓住秦昭然的手,小声求恳,“江昂……江昂你,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便瞧着我的薄面,放了严儿一马吧?这毒若是无解,大不了我陪你共赴黄泉,以后你说怎样就怎样,可好?”一边说一边不住摇着秦昭然的手,他冷不丁来这一出,秦昭然十分不惯,慢慢抽回手,程征却死命攥紧,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知道你又寻来那许多美貌少年,我年岁大了,你渐渐没了兴致,我既学不来那些少年的身段,也学不来他们软语娇吟,”程征眼巴巴看着秦昭然,急的面红耳赤,直想把自已塞给他,“我……我……你要怎样便怎样,我都听你的!”
  秦昭然一脸错愕,倒是田羽信崩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的程相爷,您早这么乖觉,不就好了!枉江昂为你害了那许久的相思病!”

  濯足濯缨(12)

  魏季宇越听越是心惊,依稀记得今天早上,过府的那些官儿说起什么,将军待他会如珠似宝,眼瞅着厅里那三人围坐在一处,说的正热闹,魏季宇举袖擦擦额间冷汗,抬脚悄悄出了议事厅,一步一挨来到外间长廊,正要发足狂奔,却被侍卫拦住,那人笑眯眯的问他,“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小人跟着伺候吧?”
  “不……不必,我要出恭……”魏季宇陪笑,要走,那人仍是拦着他。
  “出恭啊?耳房备有上好的金漆恭桶,香灰是松柏枝的,熏香也是松柏枝的,田大人说您平素衣物上都是这个味儿,命小人们早早备下了,魏公子,您请!”左手平举,正对着左侧的耳房。
  魏季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着那人进了耳房,那人取出丝帛薄绢放在屏风后的圆凳上,唤来两名侍女替魏季宇打扇,这才缓缓带门出去,魏季宇在那两名侍女殷殷的目光中,只好解下腰带,还没坐下,就听外面有人风风火火的进院,“忠哥,将军在吗?”
  “将军正在议事厅,何公子!小人替您禀报?”
  “不用了,”那人笑呵呵的继续前行,装作不经意问起,“我听说,今天那位水师提督已经放出来了?他弟弟为这来求过将军许多次……将军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还不得以身相许,以酬大恩?”
  “何公子您说笑了,”武忠打着哈哈,“慢说他是水师提督的弟弟,他便是皇帝老子,只要将军看上了,那就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可,将军如若看不上,他便是敷粉何郎,潘安再世,也属枉然!”
  那位何公子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被噎的一怔,“忠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将军还瞧不上那孩子?”
  “小人是说,将军瞧不瞧得上那孩子,都是将军自已个儿的主意,自古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纲常伦理若是颠倒过来,可像什么话!”
  那何公子立时噤声,不敢再说,武忠又道:“何公子在此稍待,小人去通报将军!许是武悌忘了告诉您,将军议事的小院,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擅入,违者立斩不赦,您既不知情,不知者不罪,只下次可别再这样闯进来,这院里的暗卫,只听命于将军,见有人擅闯,当即格杀,没有半点情面可讲,今儿是小人在这儿,他们才没动手,您……”
  “湘函记下了,多谢忠哥提点!”那何公子倒见机快,立马换了副嘴脸。
  武忠执礼甚恭,进厅禀报了,得武江昂应允,才带何湘函进去,魏季宇原也瞧着湘函一个娈宠,如此气焰,着实看不过眼,可这一会儿见武忠似恭实踞的敲打了他一番,又觉湘函可怜,身为男子却雌伏人下,本就极为耻辱,现下便是良人府里的下人,也能对他呼喝,想起自已今日自投罗网,不免兴起物伤其类之叹。
  秦昭然说武忠大智若愚,他确是内里精明,那天便因为湘函别有深意吟颂了首诗,秦昭然随口说了句,还是他和小笛,什么锅配什么盖,立时让武忠生出许多想法,湘函这人既精乖,又善使媚,可武江昂的心思,似乎还是过半数,放在那个木讷的小笛身上,武忠好容易闹明白,谁才真被武江昂放在心尖上,这一了悟,捎带脚的,便在今天湘函闯进议事小院时,敲打了他一番。
  何湘函进议事厅时,还在暗暗心惊,武忠随侍秦昭然身侧,自是最熟悉他的秉性,这冷不防对自已摆张冷脸,湘函心里接连扑腾了好几下,也不知自已最近到底做了什么,惹秦昭然不喜,以至连他身边侍卫,都嗅到风向,开始对自已甩起脸子了。
  “湘函,你怎么来了?那谢怡泽可招了?”秦昭然浑然不觉,见湘函进来,忙上前揽着他腰身,细细询问。
  湘函就势偎到他怀里,“谢怡泽说他并不知用的是什么药,只知道那些药,都是小皇帝给他的。”心里暗暗盘算,原先想好的话,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秦昭然见他顿住,一挑他的下巴,“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可是刑讯时累着了?”
  “您……子诺身上不知被用了什么药,您今儿就把他带回绿苑,”湘函应着他那一声,悄声呢喃,“我……我还是先问明药性,待得了解药,您……您再召子诺侍寝吧?”
  秦昭然脸上一红,嘴里辩解,“你,你多想了,我不是那意思……”
  “得了得了,您想做什么,我还能不清楚,”湘函面上宽容大度,暗里却咬碎了银牙,“还有那位魏公子,我瞧着也怪可人意儿的,绿苑地方宽敞,便把他们都迁进去,也不妨事,明儿我便使人布置房间,您只管迎他们进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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