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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舞杨-分卷阅读107


  他最后那句说的敞亮,声气儿不免大了些,田羽信听见了,一挑大拇哥儿,“程相爷,您看咱们湘函多识大体,这就要给您准备房间了,江昂那绿苑这回可热闹了,这一、二、三、四、五,五个天香国色的美人陪着,真好福气啊!”
  田羽信说起程征,湘函心里更是惊跳,小笛子诺没什么学识,又都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没见过市面,平素倒好应付,那魏季宇是水师提督的弟弟,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也不足道哉,只这程相爷,做过一朝丞相,天下事事无巨细,地方官都会奏报了呈上来,自已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只怕……
  程征早被这话臊的满脸通红,思及自已一朝丞相,竟有一日,委身于人,还得和那人一众娈宠共享君恩,分沾雨露,不由灰心丧气,但为了保住严儿的小命,他又不得不与武江昂虚于委蛇,当下只慢慢垂首,既尴尬又无地自容。
  田羽信说完记起魏季宇,环视一周,奇道:“咦?魏季宇哪儿去了?难道……瞧着你跟江昂聊的亲热,先避出去了?”说完轻轻摇头,“这般夹夹缩缩小家子气,真上不得台面!”
  魏季宇装模作样出完恭,被武忠引着进了议事厅,迎面听到田羽信说谁上不得台面,不由一怔,何湘函听见有人进来,急忙抬起头,见来人正是魏季宇,扭头看看垂首不语的程征,再想想绿苑里的子诺,蓦然暗叹一声,扯扯秦昭然的袖子,“将军,您还要议事,湘函这便回去了!”
  这时绿苑里的小笛和子诺,倒是相与甚好,小笛憨厚老实,又生性节俭,见识少,看见什么古怪东西,都要发一番感叹,那模样又纯朴又可爱,子诺情不自禁微笑着,“笛公子,您这性子倒是挺好,不像有些人,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鸡鸣狗盗!”
  小笛听不懂他拽文,也知鸡鸣狗盗不是什么好话,摇着小脑袋,“子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没读过什么书,更不识字……”
  “我也不识字,”子诺嘿嘿傻笑着搔搔耳朵,“我小舅舅平时说的多了,我便记下一些,你要想学,我教你!”
  小笛连连点头,很客气的请伺候他的小厮再去拿些糕点,子诺愈发看他顺眼,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样吧,明日我们便奂将军请先生回来,教我们读书识字,有的人仗着自已认识几个字,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动不动出言讥讽,待咱们也学会认字,听得懂他骂什么,也好骂回来!”
  小笛只傻傻的跟着点头,两个半大少年肩并肩坐在桌前,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湘函回来看见子诺,面上有些不自在,小笛却浑然不觉,高高兴兴站起身跟他打招呼,又问他用没用午膳,湘函勉强一笑,“我不饿,就是有些不舒服,想回去躺一躺,你们玩吧!”
  小笛放心不下,便要跟去,却被子诺一把拉住,“何公子身体不适,你就让他自已清静清静吧,你这么跟去,人家还得敷衍你,心里可有多不痛快!”
  小笛只好作罢,目送湘函摇摇晃晃进了屋,连忙请门外小厮去厨房准备些温补的炖品送来,子诺坐在院里花架下,扯了几根狗尾巴草编苇帽,小笛瞧着稀罕,忙凑过来奂子诺教他,子诺执着那草,慢慢解说,让他看清自已的动作,三弯两转,竟编出个玲珑翠绿的小小花篮,小笛连连拍着巴掌叫好,叫完又紧着捂住自已的嘴,侧耳听听房里有没有动静,子诺笑着把那小花篮递给他,“给,你若喜欢,我还会编蚱蜢、蜻蜓、青蛙呢……”
  小笛还没答话,院外有人已经接上了,“子诺,你今天擦药了吗?小笛最是热心,你若自已够不着,唤他帮忙也成!”
  小笛和子诺一齐扭头,院门外秦昭然一马当先,田羽信在后面搀着个年青文士,武忠引着位富家公子,进得院来,田羽信搀那文士在桌边坐下,拊掌大笑,“好,总算一家团聚,功德圆满了!”

  濯足濯缨(13)

  密室里只有几条长凳,连捆稻草都没有,金严又累又困,却怎么也没法席地而眠,便学着先前展鸣的样,合起两条长凳,翻身侧躺上去,夜里只要睡沉了,就会从条凳上摔下去,他连摔了四五回,磕的额头乌青,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展鸣进来给他送饭时,正看见他抱着凳脚,缩在地上睡的十分香甜,这孩子睡觉时,恐怕有踢被的毛病,他两腿不住乱蹬,把身上那条粗布犊裤,直踢到脚边,露出穿着小衣的雪白大腿,展鸣无奈,扯出自已那件被他压在身下的长袍,正要给他盖上,他却迷迷噔噔睁开眼睛,见是展鸣,意怔着奇道:“申校尉?你怎会在朕寝宫里?朕……并未宣召啊?”
  展鸣呵呵一笑,“微臣来服侍皇上用膳!”
  金严掩着嘴,打了个呵欠,伸手在地上掏摸,半晌才觉出不对,睁大眼睛,“咦?这是哪儿?你……”话说一半,想起自已的处境,呆呆发了一会儿楞,小脸慢慢堆上笑来,“展鸣哥——”
  那嗓音甜的展鸣浑身直打哆嗦,“怎么?”
  “我……我要出恭……”金严偷眼看他脸色,“这……没有恭桶……”
  展鸣扫视一圈,从墙角拉出个黑漆麻乌,破旧不堪的木桶,“喏,这不就是恭桶?”
  金严一怔,满脸不敢置信,“这是恭桶?这……这桶这么黑,又没有香灰,我……我可尿不出来!”
  “皇上,事到如今,微臣劝您还是将就将就吧!”展鸣把那恭桶朝他面前一搁,摇头叹气,“微臣可找不来那金漆红木的恭桶,香灰更是没用过,您……若是大解,喏,墙角还有些瓦片,您用那个揩净便是了!”
  金严一脸嫌恶,“哈?用瓦片?”
  展鸣点点头,“不用瓦片,用树叶也行,外间寻常人家都是用这些揩,我们行军打仗,有时在荒野外,手边一时寻不着这些,随便找棵树蹭蹭也是有的……”
  金严忙站起来,离得展鸣远些,脱口而出,“啊——你怎地这么脏?你……你今天用的什么?”
  “茅房的瓦片被人用完了,我又没捡着树叶,就在泥墙上蹭了蹭,”展鸣心里偷笑,却故作一本正经,“您若把这里的瓦片用净了,便偷偷蹭在墙上,也没人知道。”
  说着把笼屉里的饭菜取出来,“这一天没吃东西,可饿坏了吧?快来,我给你弄好些好吃的……”
  金严一跳老远,抖着手指直指着展鸣的手,“你……你出完恭,有没有净手?”
  展鸣作模做样翻着眼回想,又把两手凑到鼻子下去去嗅,“哦,没有!”
  饭菜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密室里,金严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却挥了挥手,“你拿走吧,我吃不下!”
  展鸣却不理会,几步上前一把扯过他,两手在他小脸上使劲蹭了蹭,再捏起他的脸蛋,“我的万岁爷,您老人家就别穷讲究了,想想孙膑,被庞涓剜了膝盖骨,每天住在粪坑里,吃屎装傻逃过一命,后来才得以复仇……”说了一半,忽然觉出这个例子举的并不恰当,急忙改口,“恩,汉高祖的戚夫人,被吕雉做成人彘,泡在粪坑里七日七夜才死,你想想啊,那七日七夜没吃没喝,她不吃屎吃什么?”
  一句话说的金严捂着嗓子干呕不止,“呕——你,展鸣哥你简直是乱解史书,戚夫人舌头嘴唇都没了,拿什么吃屎,呕——”
  展鸣搔了搔头,“啊,她舌头嘴唇没了?这个我倒不知,哎,皇上,人彘到底是什么?”
  金严连连摆手,“快别说了,我这会儿肚里难受,你把那些饭菜拿走吧,我一闻见这香气,就想作呕。”
  展鸣适得其反,没能劝说他吃下饭菜,反而说的他一直干呕,自觉十分尴尬,把饭菜收回笼屉里,“那……那你什么时候想吃,就告诉我,我再去灶间给你弄来。”
  “我……我不想吃这些,”金严好容易缓过劲儿,眼睛直盯着笼屉,不自觉的舔着嘴唇,“我就想吃……恩,想吃糖堆儿。”
  “糖堆儿?糖堆儿是什么?”
  “哎呀,菜市口卖的就有这个,你去了那儿,寻人一打听就知道了,”金严咧开小嘴笑着,“展鸣哥,我要吃杏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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