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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分卷阅读18

的得体大方。谒见完毕,他们随着内侍的引导走出。稍后即可回转天山,迦夜仿佛也放松了一点。
  廊前走过几个步履匆匆的人,忽然在看见她的一瞬定住。 “你是……”“禀大王子殿下,此乃魔教尊使,刚刚见过陛下。”内侍恭敬的回报,眼中却满是对图谋篡位者的不屑。“魔教……尊使……?”“魔教……”……魔教……”男子喃喃的反复念诵,声音渐渐喑哑。“……原来……如此……”听着越来越奇异的话语,他心头剧震。谁会想到。马队的首领,那个英挺深沉的青年,竟然是赤术王子。
  迦夜的脸白如纸,姿势不易觉察的变换了下,他知道她已在全神戒备。“你是魔教的使者。”赤术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直直的盯着迦夜,瞳孔仿佛在燃烧。“尊使前日在战境出现,又匆匆赶至龟兹。”“想来真是一路辛苦。”男子的话里有浓浓的讥讽。额上青筋隐现,极力抑制住杀人的冲动,俯身逼视着瘦小的女孩。“为了我赤术一人,何其有幸。”“王子……过谦了。”迦夜镇定下来,回望对方。“早闻殿下是龟兹栋梁,本教怎敢小视。”
  男子蓦然爆出一阵大笑,无限愤怒不甘。惊得内侍都退开了几步,“好一个魔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西域诸国尽在掌中,委实令赤术叹服,败在这样的对手之下,夫复何言。”“殿下豪迈慷慨,迦夜佩服。”她毫无表情的说着客套辞令。“那个孩子?也是你的计谋之一?”静了许久,迦夜极慢的回答。“那是村里的幸存者,与本教无关,殿下一查即知。”“能得到尊使垂注,怎会是无关之人,赤术确该仔细彻查。”
  苍白的脸激红,她挺直背脊仰视,第一次呈现出如刀的尖锐。“那孩子是龟兹人,我仅是路过。殿下若是男人,就别拿自己的同族来惩敌。”男子瞬间失去了理智,低吼一声,手指已将扼住细颈。一线寒光闪过,而后才有出鞘的轻响。赤术踉跄退后,颊上一道伤口缓缓渗出鲜血,一直不言不动的俊美少年执剑护在迦夜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请殿下冷静,勿要失了礼数。”冰寒的话语隐然威胁。身后的女孩眉目都不曾动一下,淡淡的瞥了一眼径自而去。对峙了半晌,少年收剑紧随其后,留下各色异样的目光。“是我失算了。”拢起宽袖,迦夜秀眉紧蹙。“赤术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他静默了半晌。“那个孩子的命运不是我们所能掌握。”就算时光倒流又能如何。带回天山?只会让战奴营里多一条冤魂。留在村落?根本不可能存活。迦夜当时已经做了最好的选择……如果那个人不是赤术,如果不是出宫时乍然遇见,让身处困境的王子瞬间想通了事情的因果……
  她深深的叹息。不知到底算什么样的运气,竟然三度遇上了此行暗算的目标。“或许我不该激怒他。”“与此无关。”“说的对,他想杀我可不是因为那一句话。”是对她所做的林林总总,无法控制的恨意,从心高气傲的王室骄子变为卖国谋利的罪人,千夫所指,万人斥骂,唾手可得的一切化为梦幻泡影,怎可能不恨。
  风有些冷,她抱紧了双臂。“收拾东西吧,明日_0_hui_0_jiao。”“龟兹王的宴请安排和官员会面?”他并不意外。“推了它。”迦夜意兴阑珊。“随你找什么借口。”“赤术未必会善罢甘休。”她点点头,认同他的推断。“肯定安排人在路上截杀。”“等一阵再走会较为稳妥,不出十日,龟兹王自会剥其军权,禁足于宫内。”短期回程遇袭的可能性太大,他不甚赞同。“不错,可惜我不想拖延。”迦夜垂下睫,掩住了眸光,“必须尽快出发,赶回天山。”
  “未免冒险。”“势在必行。”“理由是?”迦夜的意志相当坚决,他疑惑不解。“出行时间比我预计的长得多,雅丽丝在教内,还是早日回山的好。”沉默半晌,她给了个答案。“她……”不用问,这般暗间落入教王手中,必定是凄惨无比。教中有千百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
  大概是想到了同一处,迦夜也不再出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唯一庆幸的不过是今日尚安,孰知明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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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眼,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变得十分艰难。额角抽痛,连带身体沉重无比。勉强睁开眼,一切变得忽近忽远,模糊不已,良久才转为清晰的影像。阴暗的室内,壁上的油灯映出微弱的光,随着火苗跳跃明灭不定。四壁都是坚硬的巨石所砌,中间生有一个半人高的火盆,炭火正炽,插着几根粗励的铁条,墙上挂着数种刑具,也许是年久,沾着不少脏污,颜色暗沉。
  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悬吊在空中,零乱的长发散落下来,一动不动。那是……迦夜!一念及此,立刻想跳起来,手脚立时拉紧。冰冷的镣铐锁住了四肢,将他固定在室内一角。手足挣动之际完全使不出力,只听见铁链拖动的哗响。他大口喘息,回忆着此前的印象。明明……一切都很顺利,怎么会突然至此。龟兹国主的侧妃,密召他们入宫。迦夜虽不耐,仍是随着宣召的马车去了。内侍将他们引至一间极安静的花厅。
  侧妃迟迟未至,迦夜刚抿了半口茶,猝然色变。“走!”腾身而起的时候已来不及。轧轧的机构声忽起,门窗瞬时落下了坚厚的铁板,封闭了所有出入的途径。迦夜的短剑仅在板上留下了一道浅痕。他展动身形,飞上横梁,彩绘精描的藻井下居然是精钢为顶,看似普通的粉壁内里是极厚的青石,门窗闭锁,便成了一个坚固无比的牢笼。“百炼钢,销金石……”连连斩了几剑,除了印痕略深以外徒劳无功,迦夜恨恨的低咒。“好一个赤术。”
  敢冒大不韪在深宫里直接下手,看来是完全不顾后果。明知无用,他仍提起摊在一旁的内侍逼问。“机关在哪里!”内侍抖成一团,脸如土色,只听见牙齿嗑嗑直响。“说!”雪亮的长剑架在颈上,割破了一层浮皮,内侍勉强挤出声音。“回……回……尊使……小……小人不知……”
  “说清楚!”“此……此地……此地只能从外部打开……小人……实在……”“这是什么地方。”确定没有出路,迦夜趋近冷冷的探问。“……这……这里……恐怕……恐怕是先代……国主擒凶平乱的……困龙阁……小人……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受命……带二位尊使过来……等候……”感觉喉间的压力越来越重,寒气逼人,内侍抖如筛糠,眼泪霎时流下来,若不是被拎着,必定已瘫在地上。
  百余年前的龟兹前曾有一名位高权重的武将,作恶多端,擅杀朝臣,因其执掌兵权又膂力过人,国主都奈何不得。最终采纳了谋士的建议,趁其领兵在外,以秘法打造了一座绝境之室,方才将其诱入擒下处死。此后因其室空悬无用,多年来传闻已被废弃拆解,成为王室密辛,来往内侍近卫无数,谁也不曾想到一间普通花厅藏有这般玄机。
  听完了内侍语不成声的讲述,两人对望一眼,俱看到了绝望之色。寂静的室内,只听见内侍的抽泣。他的手心遍布冷汗,迦夜强自镇定下来思索了半晌,忽然扬声。“赤术。”“我知道你在听。”“你想报复,就当面划下道,要杀要剐我都接着。”“堂堂一国王子,连出头露面的勇气都没有?”
  “别让我小瞧了你们龟兹人。”话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一切静得可怕。没过多久,忽然有咝咝的声音传出,有如无形的溪流蜒伸,鼻端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屏息良久全无动静,龟息法也有其局限,眼神渐渐焕散起来,不可遏制的坠入沉沉的黑暗。
  再度醒来,即已如此。长发动了一下,迦夜也醒了过来,用了一点时间确定自己的处境。粗重的铁链自腰间缚住了双臂,将整个人吊在半空,束缚的气血不畅,素白的脸涨红,乍看倒像是女儿羞涩之态。这个姿势要比他难受得多。迦夜一语不发,不知吊了多久,终于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脸,迅速丢过一个眼色。走进来的果然是赤术。脸上犹挂着微笑,看上去心情极佳。身后的几个侍从自动散开,将壁上的灯拔得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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