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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恋爱修正世界快穿-分卷阅读27

为何要这样做呢?”
  “我也不知道。”沈青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青瓷茶碗,这是司琴从府里带过来的,做工精巧,是她用惯了的。她指尖轻轻敲在杯壁,发出叮一声脆响,口中慢慢说道:“但是,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那件农舍里,季映雪在门边屏气凝神的听了许久,确认门口没有人来回走动,这才放下心,转头朝着屋内那张歪歪扭扭的木桌子走去。
  桌上摆着之前那个守门小兵给她的布包。她拆开布包,将针线布料取出来放在一旁,轻手轻脚的把里头放着的那身男子外袍取出来展开。
  这是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外袍,尺寸目测起来与季飞光的身量差不多,季映雪打量着,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只是转念一想,必定是季飞光之前曾穿在身上被她看到过。这样一思量,她更为放心。于是仔仔细细的将这件衣袍展平铺开,又拿起一旁放着的针,在指尖狠狠的划了一道。
  血
  液顿时从伤口中涌出,季映雪皱着眉,用流血的指尖在这件衣袍上写起字来。
  她用血写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如今通用的文字,而是一个个怪诞不明的符号。如果这时有南楚的老人在场看着,势必会大惊失色。因为她正在准备的,是南楚流传许久的一种极其阴损狠毒的蛊术。
  这种蛊术是专门针对施蛊人的至亲之人下咒,包括父母、子女、夫妻,只需要此人的一样贴身物品,即便是远隔千里也能施下咒术,中咒人一旦使力提气,便会引发蛊咒,震断心脉,当即气绝而亡。只是因为这种法子对施蛊人本身伤害也极大,又过于阴损,施术条件也十分苛刻,所以南楚皇室将其列为禁术,只有许多宫廷的大巫知道如何施行。
  季映雪努力挤着指尖的血,撑着写完了衣袍上一行一行的咒文。停下来歇息了一会,缓过了那阵眩晕的劲头,又拿起一旁的剪刀,挽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自己洁白细瘦的手腕,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
  她想起慕容修临行前对她的叮嘱,和那位阴沉古怪的大巫的指令,心下一横,用剪刀割破了小臂。胳膊上顿时血流如注,季映雪却并没有理会,只是咬着牙继续盯着割破的伤口,似是等待着什么从中出来。
  眼看着血一直在流,季映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惊变横生,只见她胳膊的皮肤下有一点突起开始缓慢蠕动,场面十分血腥怪诞。那道伤口自己诡异般得从里撑开,像是有东西要破体而出。季映雪额头出了一层细汗,控制不住的痛呼一声,终于,从伤口中爬出了一只黑乎乎的蛊虫。
  季映雪抖着身子,把胳膊凑到了那件写好咒文的衣袍前,那只刚从人体内跑出来的血淋淋的蛊虫便如能辨别方向一般,飞快的爬到了那件衣袍上。
  季映雪扯了块布,胡乱将伤口包了起来。看着蛊虫一一爬过用_0_xue_0_shu成的咒文,最终如冬眠一般停在衣袍上,终于心中一定,抓着桌角瘫坐在了地上。
  头痛的快要炸开一般,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季映雪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下也一片慌乱。勉强抬手揉了揉额头,想起之前临走前,慕容修柔声告诉自己,施术之后会有轻微不适,
  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瘫倒在地上,因着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昏睡过去。
  *
  南楚大营里,慕容修正在军营里巡视着士兵将领。因着刚刚与统帅胥成业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他脸色十分难看。
  演武场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慕容修踱步过去,见两个小兵正执剑比试切磋,周围许多将士围观,便开口高声道:“让本殿来与你试上一试!”
  在场众人皆是一僵,切磋的两人也是一愣,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忙捧了剑奉上来,跪下恭敬道:“还请三皇子不要嫌弃铁剑粗陋。”
  慕容修从他手里接过剑向前走去,另一个小兵还愣着,见他走来忙行了个礼,还没抬起头,慕容修已是上前一脚踹上他的胸膛,直把人踢飞了好远。小兵勉强撑着剑站起来,就见慕容修穷追不舍,上前招招致命,小兵不敢真动手,于是硬挨了好几下,最终被带了内劲的一拳打倒在地,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晕过去了。
  慕容修见人凄惨倒地,这才感觉心中郁气散了几分,随手将剑掷在地上,扔下一句“好好操练”便转头走了,留下一众敢怒不敢言的将士。
  慕容修走了几步,一位贴身侍从便从后方赶了上来,轻声禀报道:“殿下,您派出的那个女子那边没传出消息。”
  慕容修扬唇一笑:“那便是事情已然办妥了。”
  他阴沉着眼神,狠声道:“给我吩咐下去,准备好明日攻渝州城。”
  “可是....胥将军那边....”
  “这南楚是我慕容氏的南楚,这军队也是我慕容氏的军队!他胥成业一介武夫,不是父皇抬举哪来的今日,他还真想造反不成?我明日,定要他乖乖出兵!”
  侍从恭敬的一抱拳:“是,属下明白。”
  

第26章 进击的白莲花【十五】
  这日清早,夜里霜露未退,太阳才将将从淮水边升起,南楚的军队已擂起战鼓,集结全军。慕容修黑发高束,一身戎装,手执长刀,高踞马上,指挥全军进击,扬声道:“我大楚的儿郎们,今日随我攻下渝州,凯旋回京向大皇复命!”
  面前众将士被他高昂的情绪感染,也举起兵刃回应,瞧着也算是有几分昂扬的士气。
  一旁的老将胥成业看着慕容修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语,沉着脸思索了一会,驱马走到慕容修身旁低声问道:“殿下对这件事有几分把握?”
  慕容修挑眉一笑,语气笃定:“本殿派过去的是他季飞光绝不可能疑心之人,用的是大巫亲自培育仅此一只的蛊虫,你说有几成把握?”
  胥成业只能点了点头,渝州城易守难攻,季家军骁勇善战,如今军队中士气低迷,即便是对方主将季飞光当真遭到暗算,他也并不看好这次攻城,只是这位皇子身份尊贵又独断专行,他屡次提议都被驳回,也只能暂且听从一试。
  南楚军士们浩浩荡荡冲向渝州城门,齐国军队反应也十分及时,城墙上的弓-弩手、投石手迅速架起装置,万箭齐发,投鞭断流,铁鼓阵阵,只见城门前风起云涌,烈火燎原。正杀得如火如荼之时,季洲白一身戎装,银鞍白马,手执七尺长-枪,腰别流星白羽,出其不意的率一众将士从后方杀来。
  领兵的胥成业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安,一旁的慕容修却朗声一笑,扬声道:“果然,季飞光那老儿肯定是已无力回天了,这才把这个小将派出来!”
  胥成业闻言沉吟了片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慕容修已一扬马鞭,喝令身边的军士,向着季洲白攻去。
  季洲白却丝毫不慌,扬刀策马,在万军之间厮杀穿梭,所到之处楚人皆节节败退,血光四溅,当真有“一战百神愁”之威势。
  慕容修看的脸色阴沉下来,正要驱动战马上前亲自拼杀,就见城门前一阵摐金伐鼓,旌旗逶迤。在他们心里此刻本应该身中蛊术的季飞光高居马上,率浩浩荡荡众将领直奔而来,三军山呼,齐军士气大振。
  不说
  胥成业如何反应,慕容修已是大惊失色,目眦欲裂,一旁已有人低声献计,劝说敌军士气高昂先退为好。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做主出兵,若是战败而逃,势必此生都要受人耻笑。慕容修横了心,阴沉着脸挥退左右,不顾众人阻拦,高喊一声“左右护我!”,便一扬马鞭驱动胯-下马儿,举起长刀想要斩杀敌方将领。
  气势确实是万夫莫开,只是尚未走几步,慕容修突觉心头剧痛,犹如刀剑穿膛之感,立时便一个抽搐,眼前一黑就要瘫倒在马背。
  季洲白此时策马如飞鸿一般从侧边突围,回身刺出长-枪便将慕容修挑下马来,身后的几名副将立时拎起慕容修绑在马背。众南楚将士见皇子被俘,顿时一片哗然,乱作一团。胥成业见势狠狠吸了一口气,暗骂蠢货,当机立断道:“众将士听我号令!立即退至三十里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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